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着她黑色的鞋帶,熟練而自然的系出一個蝴蝶結,然後再換另外一隻鞋子。
雲簡月看得小心臟突突突的跳,除了家人,從來都沒有人幫自己做這樣的事,但自從認識顧知深以後,他似乎總會很自然的就爲她做這些事。
比如早上幫她擠好牙膏,比如會蹲下身子爲她繫好鞋帶,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和形象。
他並不是一個溫善的人,能讓他這樣紆尊降貴的女人應該不多吧。
雲簡月這樣想着,顧知深已經給她繫好鞋帶了,起身看到她呆呆的樣子,“不是急着去上班?”
回過神,隨便嚥下嘴裡的三明治,明眸蘊滿笑容的看着他,很是感動,小聲道:“知深,你好像我爸爸啊!”
爸爸?
顧知深臉色瞬間黑了。
雲簡月像是沒注意到他的臉色,又說:“小時候爸爸也是這樣給我係鞋帶的。媽媽還吃……”
“醋”字還沒說出來,脣瓣就被堵住了,顧知深舌尖探進她的口腔裡,在牙齦上掃了一圈,極其的****,微微的撤退,喑啞的嗓音道:“就算我比你大八歲,也不至於老到可以做你爸爸!你爸能這樣吻你?”
雲簡月臉頰瞬間爆紅,嬌嗔的瞪他一眼,“我就打個比方!”
顧知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忽而附身湊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雲簡月臉頰的紅一路染紅了她弧線優美的頸脖,還有玲瓏的耳貝。
小手在他的胸膛上一推,罵了句“你真流氓!”轉身就跑了。
顧知深站在玄關處卻是笑出聲了,起牀前的那點慾求不滿徹底沒了。
…
iu公司的會議室,雲簡月一推開門就看到琉傾坐在主位,懷裡還抱着那隻白色的茶杯犬。
雲簡月不解的眼神投向組長,這麼急匆匆的將自己叫回來,琉傾又在這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組長輕咳了聲,緩緩開腔:“雲簡月,公主指定你做她的保鏢,24小時貼身保護!”
“什麼?”雲簡月明眸睜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組長,感覺他是在開玩笑。
組長給了她一個很肯定的眼神,不是在開玩笑,是認真的。
雲簡月探究的眼神看向神色淡淡的琉傾,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麼,之前她不是很討厭自己,不想見到自己,現在抽什麼瘋要自己做她的保鏢,還24小時貼身保護!
“我拒絕!”雲簡月想都不想就拒絕,反正琉傾也辭退不了她,至於這個方案損失就損失了,反正她的那個遊戲室賺的錢也不少,完全可以拿來填補。
“我不但拒絕做她的保鏢,而且從現在開始我要退出這個case!”
此話一出不僅組長,就連琉傾的臉色都變了。
“雲簡月,你別衝動!”因爲顧及她的身份,組長的語氣也是客客氣氣的,並沒有發火。
“我一點也不衝動,相反現在我非常冷靜!”她要是衝動,早抽琉傾了,“解約的事情,下午我會讓公司負責這塊的人來談!”
瞥了琉傾那張洋洋得意的臉,多一個字都不想和她廢話!
轉身就要走,身後傳來琉傾嗤笑聲:“雲簡月,你這是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