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深的臉色也陰沉的厲害,聲音甚至已經沙啞了,“你派一些人跟着他。”
鬱靳久明白他的意思,怕現在老二現在情緒太激動會出事。
立刻走出房間門。
顧知深眸光看向宮藍染,“你先去交警隊調看監控,幫老二。”
宮藍染妖魅的臉此刻也笑不出來,凝聚着沉重,點頭,快步離開。
雲簡月貝齒緊緊的咬着脣瓣,嚐到了濃濃的血腥味,生生的忍住了要失控的眼淚。
現在她要承寒,不能哭,也不能軟弱。
如果安陽真的……那她就更不能失去承寒了!”
…
白長安是親自開車的,一路飆車,也不管是違章還是什麼,飆車到事發地點。
道路被交通局給封鎖了,事發地被圍起來了,還有工作人員在清理現場。
白長安下車直接走過去,有交警要攔住他,卻被一把給摔開,眼神陰冷的可以殺人,“滾!”
其他人想攔的時候,被人隊長攔住了,不認識白長安的人,至少認識他的車,光看車牌號就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顯貴,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白長安看到一片車子的殘骸,空氣中還瀰漫着濃濃的燒焦味,有些殘骸還冒着白煙繚繞,他幾乎不敢相信在車子出事之前,安安是坐在這輛車子裡的。
眸光落在採集員的身上,想說話,咽喉卻是一緊,疼的厲害,半響才艱難的擠出一句話:“發現了什麼?”
採集員看了一眼他,又看到身後隊長的點頭默許,這才摘下口罩,說:“爆炸非常大,幾乎找不到什麼完整的東西,只找到這半截手錶帶。”
將裝在密封袋裡的手錶帶拿給他看。
白長安一把奪過來,手指緊緊捏着有一半發黑的黑色手錶帶,指尖泛着清白,眼神裡從震驚到難以置信,再到悲痛欲絕,情緒百轉千回,凌遲無數次。
這手錶帶他識得的,因爲這塊手錶和他手腕上多佩戴的手錶是情侶表,是他送給安安的。
那時安安還嫌棄他太矯情,真的買了塊表。
他沒好氣的揍她屁股,解釋說明明是買了兩塊表,然後兩個人就扭打到一起……
手錶在車子裡只剩下這麼點,那安安——
白長安幾乎不敢想下去,只覺得好像有隻手活生生的摘走了血脈相連的心臟,徒留一個血窟窿。
現場暫時沒有其他發現,根據這半截手錶帶和殘留在縫隙裡的髮絲,警方推斷顧安陽存活的機率並不大。
因爲事發的時候這條路的整個監控系統都在維護,所以現場究竟發生了什麼,暫時無法得知,只是根據現場的輪胎痕跡判斷,可能有第二輛肇事車,只是現在還未找到。
白長安幾乎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車上的,赤紅的眼眸緊緊的盯着手裡的半截手錶帶,想到什麼,立刻拿出手機,開機。
平日短暫的十幾秒,在這一瞬間卻是那麼的漫長,他心急的恨不得將手機摔了。
黑色的屏幕泛着亮光,所有的功能也在十幾秒後全面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