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隨着秦佑珂回到公寓。
他的公寓就在軍區旁的兩條街,出入都有嚴格的保安系統,的確像他說的那樣,隱私方面的做的很好。
看着比宿舍還要大一倍的公寓,她帶着好奇心逛了一遍。
“怎麼,對這個單位滿意嗎?”秦佑珂上前從背後摟着她。
“太大了。”橋楚說道,兩個人住,感覺還是空了些,要是多兩個人,就差不多。
她走進廚房,感嘆了一句,“這裡比起軍區的宿舍,的確大了很多。”
秦佑珂的手,一直環在她的腰間,“喜歡嗎?”
橋楚看了一眼廚房,所有的設備都齊全,而且很新,一看就知道沒怎麼用過,“你平時不做飯,怎麼買了那麼多工具?”
有些不做飯的人,甚至會把廚房當成了雜物房。
“因爲我知道,這間公寓的未來女主人,一定喜歡做飯,所以當初屋子設計的時候,我讓設計師已經準備好一切。”
秦佑珂看着廚房,這裡,就是爲了她而準備的。
橋楚打開冰箱,看着裡面琳琅滿目的菜肉,挑起眼眸,“首長,看來我過來,是給你當廚孃的。”
秦佑珂忍笑,“沒辦法,只有你做的食物我纔不會挑。”
橋楚點頭,“是喔,你還真會說話。”
關上冰箱,她轉頭看着秦佑珂,“今天也算我搬家的日子,不如我們喊顧先生跟俏俏過來一同吃飯?”
被秦佑珂求婚的時候,她才發現林俏俏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一直沒有機會問着,她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是有必要好好談談。
秦佑珂擁着她,“小楚,這時候,不應該是二人空間嗎?”
“二人世界?”橋楚嚴肅看着他,“我是覺得,你不樂意見到顧先生。”
提及顧涼辰,秦佑珂的笑容淡了一些。
“你跟他發生過一些事情?”橋楚敏感的捕捉到。
秦佑珂點頭,承認道:“是。”
“我也是覺得奇怪,你跟顧先生的背景都是差不多的相同,可是你們二人,基本上見面的交流都不多。”橋楚喃喃說道,話語裡充滿了好奇。
秦佑珂沒有作聲,只是牽着她走到客廳去。
橋楚繼續說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佑珂依舊沒有說話。
橋楚繼續說道:“難道你們之間就像小說一樣,喜歡過同一個女人,然後兄弟之間反目成仇?”
秦佑珂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橋楚疑惑道:“你幹嘛?”
“你都在想些什麼?看看你是不是今天訓練太累,所以身體不舒服了。”秦佑珂嘲弄道。
“你胡說什麼呢,我的身體好着呢,誰讓你不告訴我真相。”橋楚喃喃自語,“你們以後怎麼說都算是親戚,現在這個樣子,不太好。”
秦佑珂嘆息一聲,感覺是沒有辦法,只好坦白道:“以前顧涼辰都是部隊的人。”
橋楚驚訝,因爲顧涼辰現在的整體發展都是偏向商業的,沒想到以前也當過兵。
“我記得報道上報道過顧先生的基本資料,他好像是跟你同年出生的吧?”她回憶道。
“小楚,我不喜歡你記着別的男人的資料那麼詳細。”秦佑珂的醋意大發。
橋楚擺了擺手,坐在沙發上,一臉認真,“我也不想你轉移話題。”
“他跟我是同時間入部隊的,那時候我們兩人的關係很好,同時還有一個同部隊的朋友,叫阿杰。”
橋楚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秦佑珂看着她求知慾很強的樣子,也沒法繼續隱瞞,說道:“後來一次剿滅行動,我立了功,就當上那個部隊的組長。”
“然後,阿杰就成了我的下屬,顧涼辰則是被編到另外一隊,在一次的行動中,因爲錯誤的情報,我跟阿杰同時陷入了危險,身上被歹徒綁上炸彈,同時讓我們兩人選擇,只能有一個人生還。”
橋楚陷入了沉默,表情也逐漸嚴肅。
秦佑珂還在這裡,那就是說明,後來,是他生還?
“阿杰說,我的前途無可限量,後來還把我打暈,對着歹徒說他選擇被炸死,結果炸彈把他炸得粉碎,他就丟下了新婚不久的妻子,還有我們部隊的兄弟,這樣去了。”
秦佑珂的聲音逐漸低沉,回想去這個過去,他的心裡很不好受。
這是他第一個犧牲的戰友,還是因爲給他活路而犧牲的。
“後來呢?”橋楚覆蓋上他的手,安慰的撫摸着。
“後來,營救到了,顧涼辰也是其中一個營救的士兵,他們到達的時候,我依舊暈在地上,而阿杰,則是被爆炸,剩下一些飛濺的碎片以及一堆火。”
“顧先生認爲,是你害死了阿杰,所以就與你兩立,如同陌生人?”橋楚低聲問道。
秦佑珂搖頭,“不是,出任務總是有危險的,我們都懂得這個道理,後來疑犯也被抓獲,他的口供與當時的情況一樣,我被懷疑貪生怕死的嫌疑得到解除。”
“那你們……”橋楚追問着他的過去。
那些她不曾參與的過去。
“在阿杰死的時候,把他新婚妻子託付給我,拜託我照顧她的下半身,我照做了,那個女人知道阿杰過世的事情,足足有半年都在鬱悶之中。”
“阿杰是爲了救我而死的,我認爲照顧他的老婆是我本分的事情,但是家裡的長輩,卻是想歪了。”
“他們認爲,我繼續跟阿杰的妻子相處,就會愛上她,也認爲阿杰的妻子是藉着阿杰的事情不斷接近我,想當上秦夫人,所以他們找機會,羞辱了他的妻子,最後阿杰的妻子也在金陽市失蹤。”
秦佑珂的手指緊緊扣在一起,回憶過去的時候,總需要些力量,“顧涼辰一直對阿杰的妻子十分照顧,知道因爲秦家的原因讓他的妻子沒辦法在金陽繼續待下去還失了蹤,他就覺得我是個無情無義的男人,能力也不多。”
“從此以後,他就跟我決裂,同時,也退出了部隊,開始接手他外公外婆的家族生意,軍政絕對不干預。”秦佑珂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