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排場還真不小!”
沒有收到自己期望的幽怨小眼神,琴江還感到挺遺憾的,只得幽幽嘆道。
“是啊,呃......”
夢羽隨口應着。
或許是着實壓抑不了了,夢羽一聲痛呼出口,身子也跟着搖搖欲墜。
“小羽,你怎麼了?”
琴江一見情況不妙,立刻起身,轉身攔腰摟住夢羽搖搖欲墜的身子,並且發動靈力爲其舒緩,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
“我...我...主人,我好難受...”
夢羽的手裡還抓着梳子,可着實很難受,也只能就着拿着梳子的手壓着腦袋,希望這樣能夠好受一些。
夢羽被頭疼折磨得一張小臉煞白,口中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聲音微弱,似是細若蚊蠅,沒有半點平日裡跳脫的風采。
“來,快把靈血喝了!”
想着之前夢羽的頭痛可以用靈血稍緩一二,琴江毫不猶豫地把脖子往夢羽脣邊的方向湊,並且也用手從背後託着夢羽的頭向自己這邊靠攏,讓夢羽不至於因爲氣力不濟,而沒法喝到靈血。
“不...不...不行,主人,我要回到玉佩裡去了。主人,你要好好保重啊!”
脆弱的夢羽剛說完話,就化成了一道光,鑽進了琴江佩戴的玉佩裡。
琴江還保持着懷抱着夢羽的姿勢,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小羽怎麼了?難受?難道又是那該死的頭疼?
難道是......?
難道真的是小羽所猜測的那樣?
不會吧?
真的這麼倒黴?
琴江真的是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這樣的事情,也來得太突然了吧?
連一點徵兆都沒有。
害怕夢羽受到傷害,琴江以血爲引,給玉佩下了一個禁制。
甄狄自然也是被這該死的噪音吵醒的,滿臉不爽地起了身。
剛剛起身,卻被一個黑影按倒在牀上,就連被拉起的牀簾,一瞬間也被合上了。
霎時,甄狄的眼前一片黑暗。
“別動!”
黑影按住甄狄喝道。
“七煞?”
聽着這有幾分熟悉的聲音,甄狄停止了掙扎,試探性地問道。
“是我。”
黑影應下。
“你怎麼來了?”
甄狄被摔了一下,後脊微微發疼,略帶着有些不滿地問道。
“快去通知堂主,你們被盯上了!”
七煞也沒去理會甄狄的不爽,只是將自己獲得的情報趕緊告訴甄狄。
畢竟,被自己莫名奇妙的一個狼撲,不爽是正常的。
“誰這麼囂張?”
一聽被盯上了,甄狄心中警鈴大作。
這般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難不成是...
甄狄有些氣憤道。
“還會有誰?”
七煞反問道。
其實,結果是很明白的,何苦多此一問呢?
“還有別的消息嗎?”
被七煞這麼一反問,甄狄立刻明白究竟是誰在搗鬼。
明白了其中原委的甄狄,繼續問道。
“暫且沒有。告訴堂主,讓他小心些。這次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想着當時那兩名女子身上佩戴的信物,七煞便已知曉兩人身處何派。那個門派可不是什麼正正經經的門派,這纔是七煞最爲擔心的地方。他可不能讓自家的堂主受到傷害。不過,現在堂主的命令是先觀察着,暫且按兵不動。他也不能擅作主張,只得盡忠職守地做好防範。
七煞提醒道。
“嗯,放心,我會告訴大哥的。我們什麼時候來拜會你?”
甄狄會意般的答應道,最後忽然想起之前和琴江在一起商量過,要找個時間回影齋一趟的,便問道。
“過些時候,至少現在不是時候,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們的。”
想着最近幾乎影齋裡面很多人都出動了,沒有多少人留守,七煞便如是說道。
“嗯。”
想着或許是七煞最近很忙,這才拒絕的。
甄狄也沒說什麼,只是應下了。
“我先走了,這次恰巧是我碰到了。下次,若是有消息,我會派左護法聶過來的。”
七煞把該帶到的消息帶到了,自是到了該走的時候。
七煞做了最後的叮囑。
其實,七煞說是恰巧遇到的,但實際上卻是琴江囑咐他盯着的。只不過,七煞話到嘴邊,還是轉了個彎兒。畢竟,這般提醒,更能讓人提高警惕。尤其是這樣的提醒,是對甄狄。七煞不能常常呆在琴江身邊,他們只能作爲琴江的影子而存在。但甄狄卻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在琴江身邊,也是琴江信任的人。那麼,這般做也可以使得堂主的安危得到多一分的保障,沒什麼不好。
“嗯,你保重,一路順風。”
甄狄也禮貌地迴應道。
甄狄言罷,七煞像風一樣在甄狄面前消散。
然而,七煞的話,卻不像是風一樣消失了,倒是更像一個繁重的石頭,壓在了甄狄的心上。
幸好有七煞在,否則,還真是腹背受敵!
這件事,事關重大。
想要告訴琴江,可不能明着來,得尋個由頭,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
否則的話,很容易引起內亂。
思索了一會兒,甄狄起身穿好衣服,到琴江房內,和其他人一起共用早餐。
然而,一早遇到七煞已經足夠奇怪了。但更令甄狄覺得奇怪的是,竟然整個吃早餐的時間,都沒有碰到夢羽,太怪了!!!
而且,爲何琴江的房內,有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早餐結束後,衆人都離開了。
正當甄狄要離開時,卻發現自己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了一張字條。
礙於其他人還在場,甄狄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只是平平靜靜地離開了。
回到房中,甄狄打開了自己手中的字條。
卻看到字條上寫了一行字:今晚,在你的房間內侍寢,子時。
這樣的一行字,就算甄狄眼睛瞎了,也是認識的。
這是琴江的字。
出於謹慎,甄狄看完,就把字條燒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但在甄狄的心裡,卻是在打鼓的。
這琴江是腦子進水了吧?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想這種事?
誒?
等等!
好像有哪裡不對!
怎麼一早上都沒有見到夢羽?
平時,他可是寸步不離琴江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是晶石?
夢羽不是不能和晶石共存嗎?
難不成這裡出現了晶石,所以夢羽受不了了,就被琴江封進了玉佩裡?
所以,今晚琴江來找自己不是因爲那樣一件事?
而是爲了夢羽的事?
來找自己商量晶石的事?
不知爲何,甄狄總覺得這件事肯定和晶石有關,一定不是自己剛開始想到的那樣。
但是,到了晚上,甄狄還是自覺地去沐了浴。
要是琴江說的是真的呢?
琴江的心思可不好猜,要是錯了,那可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了!並且,琴江也是個算得上是常常勝券在握的人,也許自己的擔心,到了琴江哪兒,就不是什麼大事兒了呢?
哎...
伴君如伴虎啊!
穿着乾淨的裡衣,甄狄靜靜地在牀邊等待着琴江。
這次琴江可沒有敲門,就直接進來了。
因爲琴江知道,甄狄爲了不讓其他人知道,是會留門的。
自然也就不客氣了。
“今日怎生這樣自覺?”
原本就知道原委的琴江,故意問道。
“大哥有吩咐,自當照辦。”
甄狄見到琴江來了,趕緊起身行禮。
“那還愣着幹什麼?”
琴江一步步逼近甄狄,隨時準備做事。
“這這這...”
甄狄彷彿是被這句話給嚇着了,眼睛睜圓,嘴也微張。
“這又不是第一次。”
琴江似乎是沒什麼耐心,雙手搭在甄狄的肩上,就把甄狄往後一推。直到讓甄狄跌坐在牀上,才帶着些不屑般的說道。
在琴江的眼裡,都已經發生過一次的事了,就沒有任何必要忸忸怩怩了。畢竟,第一次多少有些緊張,這可以理解。但是,都已經經歷過了,還這麼忸怩,可就惹人生惡了。更何況,還是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這般行爲自是生惡得很了。
“大哥今晚可是要回房?”
眼看着琴江開始有些不耐煩地剝糉子了,甄狄也明白過來,今晚琴江是打算幹嘛了,遂順從地任由琴江作爲。
沒有看到夢羽,甄狄心裡便隱隱有個推測。
既然沒有看到夢羽,又有那若有似無的血腥味,說不定夢羽已經被琴江給封印了。那麼,此刻便可以問問琴江,以便確認自己心中所想。若真是如同自己猜測的那樣,那麼這般也可提早做上一些準備。而且,只要夢羽不在,那麼自己的機會也會變多。如此,自己的勝算也會更多。
甄狄似是不好意思般的別過眼去,帶着試探性質地輕輕問道。
“小羽還等着我呢!”
琴江知道甄狄是在試探,也沒有戳破甄狄,只是帶着些憐惜般的答道。
畢竟,平日裡小羽和自己形影不離,但今天一早並沒有見到夢羽的身影,像甄狄這種心思縝密並且心細如髮的人,自是感覺到了異樣。這不奇怪。並且,依照前一次的經驗來看,甄狄的試探,肯定是在動着什麼歪心思。
哎...
甄狄啊,還說你城府深呢!
這不,你暴露了!
在這件事上,甄狄還是太心急了。
否則,憑藉甄狄的性子,不應該是這麼急躁冒進的。
“大哥,夢羽根本不在房內,你莫要騙我!”
聽着琴江的答案,甄狄不由感到生氣。
夢羽明明就不在,爲何要騙我?難道這就是你接受我的程度?即使到了現在,還是不願給一個完全侍寢的機會?當我是什麼?
甄狄推開琴江的手,生氣道。
“誰說的?”
琴江挑挑眉,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抵賴道。
其實,甄狄生氣了,倒還讓琴江感到高興。不僅沒有怪罪,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這傢伙兒的佔有慾還挺強啊!不過,這可是正中我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