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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理會瘋魔的吳老頭,周誠搬了張椅子,暫且坐下。
果然,屁股還沒坐下,他的手機就響起來。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想來是吳老頭請的人。周誠接通電話,聽裡面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僅從口氣上,便能感覺這人滿含恭敬,好像在巴結自己一樣。
“是,周先生麼?我是工商銀行山南分行的副行長田玉民?”這人小心翼翼的問着,處處透着恭敬。
說實話,他不能不恭敬,以他山南分行的副行長,別說面對那些市委書記市長,關鍵時候就是省裡的管,也可以不給對方面子。但是剛纔給他打電話那人的身份太高了,而且直接拿捏着他的前途。
話說,就在幾分鐘前,他接到工行總行副行長的電話,本來以爲有什麼重大的工作指示。畢竟這位大佬,可是直接和中央接觸的人物,他的一舉一動能直接影響整個國家的經濟發展。但就這樣一位大人物,給自己打電話,居然是要自己去山南省下屬的南明市,給一傢俬企放貸。
他還奇怪了,現在國家有沒有行政干涉讓銀行收緊錢包,減少放貸。只要一切手續正常,不良記錄良好,基本上都能貸到款。但是電話偏偏從總行打來,排名第一的副行長百忙中居然讓自己做這件事。
這家企業也太牛逼了,別的企業貸款,最多就是到省行,但是他倒好直接找總行貸款。這樣牛逼的背景,讓人如何能不重視,如果做不好這件事,給那位大佬留下一個辦事不利的印象,別說升遷了,說不定現在的位置也不保。
田玉民小心的應付完上面的大佬,立即一個電話打給工行南明分行的行長,詢問南明市耀通置業的情況。尤其是這家企業的信譽,以及不良資產率。
南明分行行長,在南明市同樣也算個牛逼的不得了的人物。就是市委書記的面子,他也敢掃。對於企業衆多的南明市,耀通置業毫不起眼,他如何能清楚。但上級問起,他立馬讓秘書調查了一番。
這才清楚,最近有人要搞耀通置業,南明商業銀行和建行都已經拒絕爲其放貸,甚至追討之前放出去的貸款。而這家企業之前在他們屏翠區支行商談貸款,但是翠屏支行的賈行長考慮到耀通置業前景不明,拒絕爲其放貸。
搞清楚一切後,他立即將知道的情況告訴給田玉民。本來以爲田玉民聽後,也會考慮這家企業是否還有前途,畢竟得罪了城建局,作爲一家房地產公司,那不是自尋死路。如果再爲其放貸,很可能會形成爛帳。
但是田玉民是誰,僅僅是南明市一個小小的城建局,他哪裡放在眼裡。要知道,耀通置業可是會捅破天的,貸款都直接向總行貸,而且還要總行的副行長親自做指示。這樣的企業,豈會被一個小小的市管城建局搞垮,再說即使真的有問題,總行行長都放話了,他們能不執行。
“朱志剛,我不想聽這些,總之我告訴你,儘快趕到耀通置業處,協調好耀通置業的貸款問題,我現在馬上趕來南明。耀通置業背景深不可測,豈會栽在南明這麼一個小地方上面。”田玉明放下這話,直接給周誠打去電話,他可是知道,耀通那位公子,還在等着情況。
周誠聽到這田玉民的話,搞不清楚,他犯得着和自己這麼客氣麼。雖然自己和吳老頭有些關係,但畢竟求人辦事,這人既然是吳老頭曾經的手下,沒必要對自己卑躬屈膝。
他哪清楚,吳老頭什麼人,他在位的時候,都十幾年之前了。他之前的手下,如果現在還是田玉民這水平,那可真是丟人丟大了。也是吳老頭沒說清楚,周誠只知道吳老頭當初位居山南第一副書記,也以爲他的手下也就在山南任職。哪知道,他當初的手下,現在早就位居總工行排名第一的副行長。
“喂,田行長,是我,我們的事你應該知道了,我們耀通置業想向貴行貸一筆款,田行長放心,我們公司沒有任何的不良記錄,而且手下的工程也是優質工廠,完全經得起檢驗。”雖然田玉民對自己客氣,但周誠也不會蠢到真的可以對這田玉民指手畫腳。
其實他是搞錯了,如果他真的對田玉民指手畫腳,頤指氣使,田玉民儘管憋屈,但也不敢放個屁,反而會認爲周誠真的背景滔天,看不起自己一個小小的行長。當然,現在周誠態度很客氣,田玉民反而覺得這樣的人比較好相處,值得結交,以後可以多多來往。
“我相信周先生的耀通置業,另外我已經安排南明分行的朱志剛朱行長趕去你們耀通置業商討貸款事宜,我也馬上趕來南明。周先生有什麼問題,到時候我們再細細商討,具體的到時候再說,我現在也只能給你透個底,三個億以下的貸款,南明分行可以自行負擔,但是如果超過三個億,就必須我們省行過問,而我的權限在十個億。不過周先生放心,如果超過十億,只要貴公司的項目真的優質,我完全可以說服省行,加大貸款力度,或者我可以聯絡兄弟銀行一起負擔。”田玉民說的很坦白,面對如此深不可測的耀通企業,他也只有坦白,在這時候玩弄什麼心眼兒,那不是純粹找死。
“那謝謝田行長了,我有電話接進來,先就這樣,等田行長到了南明,我們公司在爲田行長接風洗塵。”掛掉田玉民的電話,很快一個電話接進來。
“喂,您好,我是工行南明分行的行長朱志剛,我們銀行剛剛接到上級的安排,再有二十分鐘,就會過去。周先生,貸款相信的情況,我們到了再談。”電話裡那人的語氣倒是沒有田玉民那樣,反而有種公事公辦的樣子。周誠倒是不明白了,爲什麼省行的行長好像巴結自己,而市行的行長卻又這副態度。
他這麼客套,周誠也很客氣的回了幾句。掛掉電話,周耀通和尹夢雨眼巴巴的望着周誠,剛剛周誠打電話,一會田行長,一會朱行長的,他們早就驚得彷彿吞了鴨蛋一樣。田行長是誰,他們印象不深。但是南明的朱行長,可是清楚的人,對於周耀通這樣人來說,朱行長那可是想見都見不到的人物。
“誠誠?”周耀通結結巴巴的說道。
“爸,放心吧,應該沒事了,剛剛省行的田行長說了,只要咱們公司評估沒問題,十億之內的貸款完全沒有問題。而且市行的朱行長已經先行趕來了,隨後田行長也會過來。放心吧,咱們公司沒問題的,眼下這點忐忑,會很快過去的。”周誠安慰着周耀通。
“省行?市行?”兩人的驚訝自然不言而喻的,這可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就是尹夢雨的父親尹凡,看上去很牛逼,南明市第一流的老總,也和朱行長只是認識,沒多大交情,遇到什麼事,也得想方設法的巴結,人家理不理你還另說。
“誠誠,你老實和爸說,你到底找了什麼人幫忙,他居然能說動省行的行長幫咱們家。這份情面,咱們家如何還得起。”周耀通又是興奮,又是忐忑。
作爲一個底層爬起來的暴發戶,周耀通的關係,也僅限於中下層,正處級以及其上的官員,周耀通相熟的就很少了,更別說銀行這種利害部門的一把手。如果真藉此事,和朱行長,尤其是省行的行長拉上關係,對他們耀通置業的發展,可是極爲有利的。
周誠也知道如果今天不說出個子醜寅卯,當爸的心裡肯定憋着疙瘩。況且這事也沒什麼不可說的,讓爸知道,自己家也不是什麼關係都沒有,關鍵時候,也不懼任何人。
當然,周誠有些扯虎皮拉大旗的嫌疑。但是隻要能讓家裡度過這個坎兒,扯就扯吧,最多下次見到那老頭的時候,幫他點忙。
“記得昨天我拿給你的那幅字?”周誠對周耀通說道。
周耀通點點頭,那幅字他看了,寫的真好,當然好在哪裡,他是說不來的,反正心裡感覺是真好。
“還記得落款麼?就是那人!說起來,這傢伙還是挺有名氣的,據說是個書畫名家,這幅字也值點錢的。”周誠只知道老頭有點名氣,哪知道老頭的這幅“高山流水”有人開價一億,那可不是小錢可以解釋的。
“山南老人?”周耀通記得是叫山南老人,具體山南老人是誰,他就不知道。
“吳紹儀吳老?”那邊的尹夢雨一臉詫異的說道,如果周誠說的是真的,他剛剛請的真是吳老,那別說耀通這次一點事都不會有,未來的前途也不可限量。倒是她開始對父親的風行集團有些擔憂了,這次將周伯伯得罪死了,不知道周伯伯會不會秋後算賬。希望看在自己的面上,放爸爸一把。
“小雨,那是什麼人?”周耀通真是沒文化的暴發戶,作爲山南的上流社會人物,誰不清楚吳紹儀是什麼人,簡直可以說是南山的太上皇,在山南擁有絕對的影響力。
尹夢雨便開始解釋吳紹儀到底是什麼人,當她慢慢道出吳紹儀的身份,那邊的周耀通滿臉的詫異,隨後就是興奮。其他的他不在意,關鍵是吳紹儀之前是山南的省委副書記,而他個兒子是現在的副省長。這是多麼大的背景,沒想到小兒子交了好運,認識了這樣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