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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吳老頭的驚訝,周誠並沒有與他細說。只是安靜的坐下,等待着唐寅《春.宮圖》的起拍。
“衆所周知,唐寅的風流才名舉世皆知,他率性不羈,有時用印便是‘江南第一風流才子’,由於仕途多舛,就遊歷名山大川,一心致力於繪畫,甚至窮迫潦倒時,以賣畫爲生,他擅長人物畫,尤其是以畫仕女見長。而他畫的春.宮畫,就是他生活情趣的最直接體現,也是他風流性格不羈的表現。好了,想必這些大家都知道了!”拍賣師高聲說道,一下子便將現場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可見其能力之強。
“想必大家都知道,唐寅有一套聞名遐邇的春.宮圖,名字叫《風流絕暢圖》,共24幅。但歷來記錄,這套春.宮圖並沒有傳世。而大家對這套《風流絕暢圖》如此熟悉,完全是因爲,萬曆三十四年,徽派刻工黃一明曾根據唐寅的原作摹刻爲版畫,並且印行於世。”
聽到這裡,下面不免有議論聲響起,回想起拍賣會對唐寅春.宮圖的介紹,難不成現在拍賣的這幅,就是《風流絕暢圖》其中的一幅?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想來衆位都已經猜到,我們拍賣會得到的這幅便是《風流絕暢圖》中的一幅,而且經過我們拍賣行佟老的鑑定,這幅畫從內容表現,還是筆畫風格,以及年代久遠,都完全符合唐寅真跡的事實。”拍賣師說到這裡,幻燈片一打,頓時偌大的白幕布上面,顯示出兩幅畫來。
咦,左邊那幅,應該是黃一明流傳至今的刻板畫,而右邊那幅,兩幅看上去有些類似,但是多少有些差異。難道這幅就是今天拍賣的主角,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黃一明後來刻板的這套《風流絕暢圖》並沒有完全仿照原版刻板,而是夾雜了自己的東西?
吳老盯着這兩幅畫,內心深處產生的震動異常強烈。如果真的如他猜想那樣,黃一明的《風流絕暢圖》根本就不同於唐寅的原版。就類似於現在聞名世界的《清明上河圖》一樣,到現在流傳了無數個版本,幾乎歷朝歷代都有畫師模仿或獨立創作《清明上河圖》一樣,所以到現在,全世界多個地方藏有各個版本的《清明上河圖》。
如果真的是這樣,吳老感到一陣失落,遺憾。《風流絕暢圖》僅僅現世一幅圖,其他的呢,這一幅沒有和另外的二十三幅一齊保存?看到其他的圖,吳老無比的失落,華夏文明又一件絕世瑰寶斷絕。
“想必大家已經知道,真跡不同於原版,雖然內容基本相似,但是原本卻能能直接的表現出唐寅的心境。現在,我宣佈我們佳富拍賣行,第三十二號拍品,唐寅真跡《風流絕暢圖》其一,開始拍賣,低價爲伍佰萬元整,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五萬。起拍!”
小木槌“咚”的一聲敲響,對於追逐這幅《風流絕暢圖》的人,頓時開始喊價。
“八百五十萬!”
“八百六十萬!”
“九百萬”
….
沒多久,喊價已經突破了一千萬大關。雖然價格還在緩慢的增加,但是明顯加價勢頭不如之前的猛烈。
吳老頭見到這情勢,也知道該出手了。如果再不出手,這幅畫就可能與他失之交臂。老頭正要示意旁邊的秘書舉牌,周誠先一步奪過,搖搖頭,道:“這不是唐寅的真跡,若是您老興趣只是在收藏春.宮圖,就當我沒說,我把牌子還給你。如果是志在唐寅真跡,那勸你趁早別起拍了。免得到時候後悔!”
吳老頭聞言,頓時大驚,有些不敢相信,佳富拍賣行雖然沒有國外的佳德士還有蘇比富拍賣行聞名,但同樣名氣不小,尤其是拍賣行的首席鑑定師佟老,更是業內聞名的鑑定大師。
“你確定?”吳老不敢懷疑,上次在老友那裡,五千塊變三個億歷歷在目。要說自己的老友嶸稟先生不也是大名在外,趙佶的真跡在他眼皮底下藏了多少年,而且歷次過手,他都不知道。偏偏就叫周誠找到了,並且成了天下第一大奇聞,至今他們三個的故事,在古玩圈流傳。
“你說是信我,就不要拍,你如實不信。可以去拍!其實這幅畫也有他的一段故事,也和唐寅真的有關係。”周誠笑着說道。
“哦,什麼故事,你怎麼知道的?”吳老很急,關於歷來這些珍品真跡的小故事,可都是業界人士最感興趣的。畢竟一件珍品的誕生,定然有特定的歷史背景和傳奇故事。如果按照周誠所說,這件真是贗品,而且還是有故事的贗品,決然不會那種普通的贗品。
“你應該聽說過,唐寅窮困潦倒,以賣畫爲生,但是他的畫在當時也並不是人人喜歡,只要是他的畫,就有人瘋搶。所以,他的很多畫很多時候都要迎合買畫之人。但是有時候他忙不過來的時候,就會請周臣代筆。”
周誠說道這裡,吳老急忙驚訝道:“你的意思是,這幅春.宮圖是唐寅請人代筆的?”
周誠搖搖頭:“民間野史傳聞,唐寅晚年有一段時間特別窮困潦倒,無奈之下給一富家公子當老師,唐寅同樣悉心教導,而這人聰慧,盡得唐寅真傳。野史傳聞,這人英年早逝,死因不明。”
“你的意思是,這幅圖是他弟子所畫,但是爲什麼要屬唐寅的字和印?”歷來鑑定書畫,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鑑定作畫之人的印章。
周誠輕輕的笑了笑,道:“話說,這人雖然聰慧,但並沒有恆心,雖然得唐寅真傳,但僅停留在初期,並沒有將唐寅的手法發揚光大,乃至融入自身的風格。而這幅畫的誕生,卻是這人自覺已經成才,就根據唐寅的風格,作了這麼一幅符合《風流絕暢圖》意境的書畫,然後蓋上唐寅的印。據說他拿這幅畫到處宣揚,因爲畫風相似,印章一樣,衆人都以爲是唐寅新作。他也洋洋得意,自以爲盡得唐寅真傳,甚至將這幅畫以高價賣與一富商。這事被唐寅知道後,兩人大吵一頓,唐寅負氣之下,直接離開,甚至在以後也從不承認自己交出個只會模仿的弟子。”
“這人叫什麼名?”唐寅的弟子,吳老躍躍欲試,這應該也值得收藏。
“老頭,我勸你別想了,唐寅至死沒承認過自己收過子弟,而這些傳聞,也是民間流傳。至於那名弟子,更是青年早逝,根本沒留下名字。這樣的一個人,你認爲你去說這幅畫是唐寅弟子的,誰會信?而且這人所作之畫,俱不以真名示之,一心只爲模仿唐寅,你若是昧着良心,當其是唐寅真跡,也不無不可,但假的終究有一天會戳破的。我相信拍賣行的佟老,估計也發現過這問題,只是他拿捏不準,論風格是唐寅的,而且年代印章都對,至於筆法間略微的詫異,很可能歸結爲作畫時心情不同。”周誠眯着眼笑道,今天這拍賣會着實搞笑,之前的王安石信件,他百分之百的肯定是假的。現在又出了個冒名唐寅真跡。
這是,拍賣師一聲槌響,唐寅《風流絕暢圖》被人以一千三百五十萬的高價拍得。
看着那位富態的中年人,紅光滿面的,滿面的興奮。
吳老搖搖頭,心底到底是有些失落,擡頭望向雙目清明的周誠,道:“你傢伙,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
“我?”周誠搖搖頭,沒說話。他能怎麼說,能告訴他,我眼睛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就能清楚的分辨出這幅畫的價值,甚至再細細研究一下,能大體猜出他的來歷。
王拐七是那種混跡街頭巷尾,結交的也都是三教九流。各種小道消息,野史雜文,王拐七可以說清楚的很。而關於這幅畫的情況,王拐七卻是真的知道。
吳老見周誠不說,也不多追求,以爲有什麼隱辛,不願意多說。
“哎,原本以爲能見到唐寅《風流絕暢圖》,不想只是一幅贗品!”吳老感慨道。
就在這時,旁邊一人插嘴道:“吳老先生,這唐寅的《風流絕暢圖》是假的?”
周誠和吳老只是小聲的交談,不想還是被旁人聽了去。吳老看過去,是一陌生的面孔,從他的衣着看,應該同樣是字畫愛好者,只是不是南明人,所以在南明不顯名。
剛剛周誠和吳老的一番交談,雖然刻意壓低聲音,但是他自小聽力就不錯,他們倆的談話,這人聽得清清楚楚,本來也準備出手這幅畫,但是後來猶豫了。畢竟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過來的。本來以唐寅弟子這個身份,這畫也值錢。但恰恰這人歷史上不留名,只是傳言,而且唐寅本身也不承認。這樣一個人,別人如何信你,很可能以爲你憑空臆想出來的,目的就是騙人。古玩界,這類的故事數不勝數。
“真真假假,先生不是都沒有入手,又何必在意他的真假?”周誠神秘的說了一聲,不想多言。畢竟這裡還是拍賣會現場,本來只是和吳老說,不想現在傳到別人耳中,到底有些做的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