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食堂回來,坐在屬於自己的辦公桌前,腰板不由自主的向後靠了靠,想要給自己找一個最舒服的姿態。
午餐之後,外加陽光暖洋洋的曬在身上,總是有些睏乏的。如果是之前,周誠定然眯着眼,小憩一會兒。而且,劉姐和豔豔姐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作爲一個不入流的小領導,他還得注意一些。
伸了一個懶腰,讓自己保持清醒些。周誠這纔拿起一些文件,開始翻看起來。這也是他當了辦公室主管後,他們這間辦公室分到的少量工作。
工作其實也不算多,就是彙總統計。因爲研究所本來就沒多少事,需要彙總統計的東西,其實根本沒多少。
原先這工作,因爲辦公室裡的幾個姐姐們基本不願意做這種事。研究所又不被重視,所以這份工作一直就沒有人抓起。如今周誠除了負責其辦公室的後勤保障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做這個。
因爲是城建局下屬的研究所,各種彙總統計,總是多多少少和土木工程有些瓜葛。周誠對土木瞭解很少,像一些專業術語名詞,周誠開始很難理解。事實上,張之宏也沒要求周誠瞭解這些,只是希望周誠能將別人遞上來的報表,有他整理統計之後,重新出表。
他雖然上進心不足,但是隻要做某份工作,總也會認認真真的。既然接下來這份工作,周誠想着就要做好。最起碼,不說能爲單位作出多大貢獻,最起碼能夠從中學到點什麼。
爲了搞清楚這些東西,不得已,周誠去研究所幾位工程師的那裡,借了一些土木方面的書記。尤其是基礎方面的,着重要了解。
原本週誠以爲看這些土建類的書籍,定然會相當乏味,難以進入。但是恰恰相反,雖然之前沒有接觸過這類的知識。但是當週誠認真的閱讀下去,對於書中講述的一些專業性描述,他都能很好的理解。尤其土建方面,很多時候都需要豐富的想象,在腦海中要構建這個模型。但是周誠這樣一個外行,沒有經過任何的指導,僅僅憑藉書中所述,就能弄清楚所有。
發現這個問題,周誠大是驚訝,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異常的聰明。以至於一門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深奧學問,他只是稍微瞭解一下,就能觸類旁通。而且周誠對書籍的閱讀,中間就沒有任何的停頓,通篇順讀下去,所有的內容全部理解透徹。
這怎麼回事?身份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只能歸結於之前的那次奇遇。但是據他了解,他根本就沒有學習過有關土建之類的秘籍或者文獻。爲什麼會如此?
難道是因爲腦子變聰明?可是在平時的生活中,他也沒發現自己的大腦有特別明顯的變化,和以前也差不多。
雖然搞不明白是爲什麼,但是掌握知識速度如此之快,還是令周誠欣喜的。而且他還發現,自己之所以如此快速的掌握這些知識,並不是記憶力提高了,完全是因爲自己徹底理解了其中的內容。
爲了驗證此事,他專門在辦公室找了一本純理論的馬哲類的書,一番閱讀下去,雖然閱讀也很通常,也基本明白這是要表達個什麼意思,但是要自己複述,自己卻複述不出來。最多隻能將自己理解的說個八九不離十。
有了這一番清醒的認識,周誠也確實知道了,自己現在掌握東西非常的迅速。就像他下午研究的那些書籍,在別人看來,最多就是初步瞭解一下,但是自己基本上已經弄明白了應該弄明白,或者不需要弄明白的一切。
心情大爽之下,對於這幾本書,周誠也沒有多少留戀,以這本書的深度,該掌握的,不該掌握的,他自信都知道了。手捧着這幾本書,再次來到工程師的辦公桌。
只是周誠還沒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激烈的爭論聲。
對於工程師辦公室裡傳來的爭論聲,周誠也是理解的。像他們這種學者,常常爲一個問題爭得面紅耳赤。這樣的事情,在周誠看來,早就見怪不怪了。
事實上,研究所之所以稱之爲研究所,就是因爲有他們這些工程師的存在。按理說,像周誠他們這些辦公室人員,基本上都以服務工程師爲主。但是現在這個社會,任何好的政策,到了下面基本變質了。加之城建局對研究所不太重視,致使研究所裡的工程師們成了圈養的大熊貓,他們的存在,只是爲讓研究所還是個研究所,而不和城建局其他辦公室混淆。而城建局給予這些工程師的待遇,自然也是極好的。工程師們雖然沒有行政級別,但是這些工程師們,最差的也是個正科級待遇,牛逼一點的工程師,甚至享受處級待遇。所以在研究所裡,除了周誠辦公室裡的幾個人不太給張之宏面子外,這些工程師也同樣不會給張之宏面子。
周誠敲門進入辦公室的時候,幾個工程師沒有理會周誠,繼續在裡面爭執着。
“你說的完全不行,你要知道,這所幼兒園可以使用的土地非常的狹小,而且在這塊土地的北面,還有一棟九層高的建築,光線被遮擋,還有及其複雜的交通情況。按你說的那樣建設,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塊地的使用者。你要知道,這裡可是要建一所幼兒園。我們不僅僅要考慮怎麼樣合理利用土地,如何建設美觀富有創意。同樣還要考慮的就是如何保證它充足的採光,那複雜的交通更是得我們考慮,幼兒園上下學,可是最危險的時候。”其中一個工程師,將之前那人的話反駁的一無是處。
其他人聽了這話,也陷入思索,但一會,又有人提出:“我倒覺得王工的設計不錯,只是趙工提的那些問題,也確實需要注意。如何能將兩者完美的結合,我相信一定會是最完美的設計。”
其他人也贊同,繼而陷入深思。
周誠聽着他們的討論,知道他們現在不想讓人打擾。將自己之前借的書籍送還給那人,還得那人表示了謝意。這才準備離開,只是在他離開時候,突然間瞅見一份翻開的雜誌。
只見雜誌上面寫着,日本某地想要建設一座幼兒園,但是因爲土地有限,以及諸多條件,現在面相全世界設計師徵稿。
周誠只是掃了一眼,並沒有在意。離開工程師辦公室,周誠鬆了一口氣,每次到這些工程師辦公室,總會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在這樣一個已經變了味的研究所,這些一身學問的工程師們,還如此興致勃勃的研究學問。
周誠不知道這些工程師們平時做什麼,但是來了這麼久了,從來沒見過這些工程師幹過一件正事,更多的時候是在想剛纔那樣爭論,或者對某個新奇的建築品頭論足。
北面陽光被遮,周圍交通錯綜複雜,且地段狹窄。
路上的時候,周誠回憶起剛纔他們討論的內容。腦子裡不由的浮現出這所幼兒園地址的現場狀況。對於土建,他雖然有所瞭解,但是若論專業性,尤其是在設計工作上。他短短一個下午的涉獵,如何是這些浸淫此道多年的工程師們的對手。所以周誠從沒想過,自己能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當他回憶起這幾句話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好奇的敏感。雖然他沒學過土木城建,但是有一種本事,他卻是掌握的,那便是風水卜卦。其中,就以風水學來說,日本這處幼兒園所在的位置,絕對是大凶之地,或者說四戰之地,尤其是天地間一切污穢邪惡的剋星太陽真火還被阻擋,如果這地方處理不好的話,將絕對是一處四害之地。長時間待在這種地方,尤其是年紀比較小的人,待在這種地方時間久了,很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事故,甚至命喪黃泉。
站在風水學的角度,這地方確實太差太差了。雖然可以逆天改命,重新佈置之後,這塊地就沒有那些問題。但是周誠病沒打算這麼做,一來自己沒那個義務,況且還是鬼子國的。再來,周誠可不相信,有人會相信他的鬼話。即使未來接二連三的出事,也不一定有人會相信他的話
回到辦公室,閒着沒事做,他倒是將剛纔思考的那個問題擺在了紙面上。雖然他不會太專業的圖紙設計,但是從風水學上角度上,他還是能夠簡單的破解其中的問題。
當然,周誠沒想過去幫什麼人,只是純屬遊戲而已。一個註定大凶的地方,究竟要怎麼處理,才能讓這股子凶煞氣息扭轉或消失。尤其是引太陽真火炙烤這裡,將這裡的邪氣清除,周誠自認爲這點最關鍵。腦子裡不斷思索着好的辦法,一時間他想到了很多。當然,如果是現場實地考察,情況會更明晰。但是現在,他只能憑藉想象,不過也沒關係,憑藉周誠二流的風水占卜,他不相信這小小的一個人爲凶地,能難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