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帝王之家,雖然也是知曉歷史上這樣懂得逼宮的事情不在少數,可是卻是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還是的心中,有着一個不爲人知的極爲隱晦的猜想,他一直的在問自己。
若是自己的兒子逼宮成功,自己會落到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是被自己的兒子親手送走,還是被他親手的幽禁於一處冷僻所在。
周備的面色甚是痛心疾首,唉聲嘆氣:“這二王爺也真是,明知道不可爲偏生的要爲之……這有着皇上和七王爺太子們在這裡坐鎮天下,他以爲王爺,哪裡就有着那麼多的兵力來 逆反這天呢?”
“或許……”肖先生的聲音忽然的意味深長的傳來:“他所做的,不過就是完成自己的心願,自己的籌謀……”
皇上眼底的神色越發的痛苦異常:“他的籌謀?他的心願?他的心願就是推翻他父皇的地位,自己做主這天下嗎?”
殿堂之門悄然開啓,太子楚問天一身的戎裝,踏步而入,“父皇,兒臣得知京中有異變,所以特來勤王……”
皇上幽幽的閉上眸子,苦澀一笑:“朕一直的避免着骨肉相殘,手足相殘的慘劇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沒想到這一天終於的是避無可避的到來了……”
門外的一個小太監突然的腳步匆匆而入,慌慌張張的跪倒於地:“啓稟皇上,鈕妃娘娘來了,正在殿外候旨……”
楚問天的眼眸頓時的一縮,眸色深沉:“她來幹什麼?”
那小太監瑟瑟發抖的跪伏在那裡,顫顫巍巍道:“啓稟皇上,鈕妃娘娘她……她沒有着宮裝,沒有束髮……”
皇上的神色頓時的盪漾過一抹陰戾之色:“她這是要在做什麼?爲朕哭喪嗎?”
楚問天的眼神卻是寒光閃過,神色怪異道:“父皇,想來這位鈕妃娘娘……怕是……”
皇上的脣角遽然的閃出了一抹冷笑,“朕就在這裡,倒是要看看他們母子二人,這究竟是要唱上哪一齣戲……傳……”
殿門緩慢而沉重的逐漸開啓,侯旨於外的鈕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色凝重的緩步而入。
在見到她的一剎那,皇上的眼眸頓時的狠狠的一抽。
鈕妃竟然是一身的素服。
這樣的素服,在宮中是大忌。
而如今,這鈕妃就這麼的不管不避的穿了出來,想來已是破釜沉舟。
她的長髮沒有挽髻,就這般的鬆散於後背之上,傾瀉至腳踝。
殿堂之中,所有人的呼吸皆是緩緩的一滯,目光不由的齊齊的落在了她雙掌所託的那個托盤之中。
托盤的上面覆蓋着一塊白綢,擋住了托盤之中的物件,只是那白綢之上,依稀的模糊透出的物件的模樣,卻是使得所有人悄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鈕妃波瀾不驚的眸光期然的迎上了那個高高在上所坐男人陰冷無情的目光,脣角悽豔的盪開了一抹淺笑,緩緩的跪倒於地:“臣妾鈕妃給皇上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