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賢的身子頓時一僵,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之上,似乎是有一物踩在上面,心中頓時的生出了一種不妙的感覺,連忙極是小心的轉首看去。
香氣拂面,卻是已然遇上了一張自己這輩子都不想遇上的面孔,那淺笑依依的眼眸在陶賢的眼中看來,卻是無異於殺機遍佈。
他不知道,這個女子是否知道自己當初在那隻酒壺之中下藥的事情,只是做賊心虛的本能的先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從那件事情以後,他雖是閉門謝客,可是外面的事情他是一件件的全都聽到了耳朵裡。
尤其是在這個女子受到皇上的器重以後,他已是勁量的避免於她見面的機會了。
所以,就連當初洛家的四小姐洛欣雨出事了以後,作爲洛家直系裙帶的他也是沒敢在洛家的喪事上露面,而是佯病避開了與這位三小姐的碰面機會。
只是想不到的到的是,他居然在這裡遇上了這麼一個煞星。
乾乾的一笑,陶賢艱難的用一種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表情看着這個冤家對頭。
“三小姐……別來無恙……還真是巧啊……”
“是挺巧的……”洛舞煙擡眸看向遠處的居家人,淡笑灼灼:“只是沒想到我們還有如此的默契……居然同時的看上了一個姑娘……”
言罷,裙裾微提,收回了纖纖細足,在他的身邊緩緩的蹲下身,淺笑依舊,話語卻是霸道的不容置疑。
“你的人……我要了……”
洛舞煙說話的腔調不大,卻是字字清晰的傳入了在場的所有人的耳中。
居悠梅的身子不由一顫,緊張的咬住了下脣,緊緊的揪住了黑子的衣襟,嬌軀不可抑制的微微的顫抖着。
黑子察覺到了她的不適,不由的大手撫上了她的青絲,低喃道:“不怕,只要三小姐出面,就沒有她搞不定的事情……”
說着,挑釁一般的看向了居自攀,眼中的警告意味甚是明顯。
居自攀神色一僵,但是卻是不敢言語的別開了頭,轉眸不看他們兩個。
陶賢愕然的怔怔的看着洛舞煙,心底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許久,才訕訕的回道:“只是……不知道三小姐想要的,是哪一個人……”
“你說呢?”洛舞煙的眸子掠過一絲淡淡的戲謔之意,笑意卻是更加的燦爛奪目:“你陶賢碰過的東西……本小姐自然是不稀罕的……本小姐要的,是你沒有碰過的那一個……”
言罷,扔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緩緩的起身,跨過陶賢的身軀,徑自的緩步向着居家走去。
就在洛舞煙跨過陶賢的身軀的時候,所有的圍觀的人的瞳孔皆是齊齊的一縮。
自古以來,男尊女卑。
男人都不可受男人的胯下之辱,更何況是女人的?
洛舞煙自陶賢的身上跨過,自然是給了這位陶家的公子一個最致命的侮辱。
不管這位陶公子今日是否雪恥,洛舞煙帶給他的這個恥辱,卻是算是已經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