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爺?”洛棟天明顯的一怔,“他跪在這裡幹什麼?要跪……也是跪到那大殿之前啊……如今怎麼在這外宮門就跪下了呢……”
“他是罪臣……沒有傳召……不得入宮……”洛石笠眼底的冷漠越發的明顯。
昨天夜裡,洛舞煙已是連夜的將事情一條條的給他梳理開來,並且告誡於他。
他不犯我,我不犯他。
儘可能的避免和他的正面的衝突。
縱然是已然的知道雙方的對手之戰不可避免,可是現在對付於他還用不上洛家來出面。
想要彈劾他的人,大有人在。
既然衆大臣自覺的在那宮門之外徘徊,那自是也是不差他這一個。
放緩了馬兒的繮繩,任由馬兒自由的慢慢的踱着小碎步緩慢前行。
身後的馬車咕嚕的聲音引得洛棟天回首觀看,面色微微的一顫:“是方太傅的馬車……”
方禾秧因爲年事已高,皇上已是准許了他無事可以不用上朝,今日在這裡看到於他,想來這老太傅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兩人縱馬避於路旁,讓過了方禾秧的馬車。
過去的馬車放緩了速度,兩人徵惑之間,之間馬車之後的一個小窗戶被人挑起了一道縫隙,方禾秧那精光四射的眼睛使得洛石笠的心不由的一顫。
這老太傅的眼睛居然還是如此的有神,這可是和他以往的那種睡不醒的狀態完全的不符合的啊。
察覺到了一絲的異常,洛石笠連忙縱馬上前:“老太傅今日可是也是要早朝?”
“老頭子倒是不想啊……可是被人逼得也是沒辦法的呢……”方禾秧的已是耷拉下來的眼角甚是明顯的一抽,顯然是被戳到了痛處。
洛石笠雖然能看到了那極是懊惱的眼神,可是仍然的裝作了糊塗。
“太傅若是不想……大可不必上朝的啊……”
方禾秧意味深長的卻是又甚是無奈的看了一眼洛石笠,嘆息道:“唉……若是老頭子我能生一個可以獨擋天下的丫頭……我又何必如此可憐的這麼老了還被人逼着去討口飯吃……”
說着,又是極是痛心的重重的一聲嘆息,懊惱萬分的垂下了車簾,鎖了回去。
洛棟天莫名其妙的看着那漸漸遠去的馬車,一頭的霧水:“這位老太傅是在羨慕咱們家的三小姐嗎?”
洛石笠的眼眸卻是精光閃過,笑意漸現:“如今看來……怕是不止是羨慕……”
其實,也是不能怪方禾秧肚子和洛石笠發抱怨。
他已是擺明了是不想趟楚梓冉的這趟渾水,所以一整天,方府的大門就沒有打開過。
可是饒是如此,他還是在準備摟着那鮮嫩的小妾就寢的時候,被外面那個低低的嗤笑之聲給驚出了一聲的冷汗。
“那什麼……老太傅都這麼的一把的年紀了……怎麼還是這麼的……那什麼呢……您老人家就不怕耽誤了人家小姑娘的幸福啊……再不濟……太傅這一把的老骨頭,也是要悠着點的,可是還經得起這般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