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以爲是特務接頭啊?既然人家叫我一個人去,我就一個人去看看吧。反正也是在學校大門口,難道還能把我怎麼着不成?”謝浪說道。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不過謝浪自忖也沒有得罪過什麼厲害人物,所以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不覺得有什麼危險。
“我只是覺得這事情很古怪啊。”胖子不甘心地說道,“這個人也真是的,他既然要找你,怎麼不直接找你呢,爲何還要這麼大費周章,難道就是爲了顯擺他的偷盜技術?”
“你問我,我問誰呢?反正看起來對方也並沒有什麼惡毒的企圖,我也懶得想了,明天就清楚了。”謝浪說道,然後轉移了話題,“胖子,你對學校的事情知道不少,學校的那個鬼樓是怎麼回事?”
“鬼樓,你怎麼知道的啊?”胖子說道,對於散步這些八卦消息,他顯得非常的有興趣,“就是落杏林的那棟木樓,那是學校最早期的一部分建築。嗯,當時是清朝的時候,我們西南大學叫做博經書院,那棟木樓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修建的,最開始作爲教室辦公樓,後來又改成過學生公寓。至於什麼時候成了鬼樓,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一直都有關於這棟樓鬧鬼的傳聞,其餘的傳聞我不清楚,不過我大表哥曾經住過那棟木樓,的確經歷了一些古怪的事情,比如有些人晚上明明睡在牀上,但是第二天卻發現自己睡在走廊裡面;還有的是據說會在樓道里面迷路,總之是傳說紛紜。後來學校一直想將那棟木樓推倒重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事一直耽擱了下來。”
“哇,這麼玄乎啊,有沒有人女鬼出沒啊,最好是豔鬼呢。”蔣帥笑道。
胖子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事你不相信就算了,鬧不鬧鬼我不清楚,不過那棟木樓肯定是有古怪的,最好是不要靠近爲妙。”
“難道那棟木樓真有古怪?”謝浪心中想到,秦照劍這麼說,胖子也這麼說,看來那棟木樓裡面說不定真有什麼鬼怪呢。
謝浪已經決定了,什麼時候一定要去那棟木樓裡面探個究竟。
然後謝浪又問了問胖子關於學校機器人研發小組的事情,果真樑仁所說,機器人研發小組的導師就是中科院的一位院士,所以這個研發小組也是西南大學的重點項目,並且在歷屆全國大學生機器人競賽中拿了不少的獎。
只是,當聽見謝浪說鍾國濤也加入了那個小組的時候,寢室裡面立即罵聲四起。謝浪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加入進去,否則一世英名都要毀於一旦了。
的確,謝浪覺得失去了這個機會有些可惜,畢竟中科院院士簡直就等於國寶,全國一共也就幾百來號人,能夠得到這樣高層次的專家指點,的確是很難得的機會。但是謝浪也不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因爲他覺得自己去借書自學,也一樣能夠找到門道的。
求人不如求己,有時候就是這樣的。
※※※
第二天早上。
403寢室鬧哄哄的。
“謝浪,你不要一個人去冒險了,太危險了。錢包丟了,那是我們倒黴啊。”胖子擔心地說道,“現在這些小偷膽子可大,搞不好就在學校門口將你狠揍一頓呢。”
“對啊,起碼讓我跟你一起去,至少能夠幫你擋兩個小毛賊啊。”林強彎了彎胳膊,顯露了一下他手臂的肌肉。
“媽的,你們以爲我是跟人家去火拼嗎?”謝浪鬱郁地說道,“何況還是在學校門口呢,搞不好只是誰跟我們開一個玩笑而已。得了,反正我也不是白癡,對方真要砍上來了,我還不會跑路啊。”
“道理是這樣,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要不然對方怎麼不要我們去呢。”蔣帥也顯得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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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都不要吵了,不過就是屁點一件小事情,搞得像是我要隻身去炸碉堡似的。你們該睡覺的繼續睡覺,該幹嘛就幹嘛去。”謝浪說道,走出了寢室。
這種事情雖然古怪,但是謝浪卻並不覺得有胖子他們說的那樣誇張。
畢竟現在已經是法制和諧社會,哪裡來那麼多的小混混當街砍人啊?
謝浪剛出校門,就見一個買花的小姑娘徑直向謝浪走了過來,然後對謝浪說道:“大哥哥,那邊有個人找你。”
謝浪看了看這個不過八九歲,辮着小辮子的姑娘,訝道:“誰要找我,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肯定不會錯的,有人給了我一百元錢,讓我在這裡等你呢。”那小姑娘揚了揚手中的照片,這個正是謝浪在學校報名時候所用的證件照片,卻不知道爲何落入了這小姑娘的手中。
“那好吧,要找我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裡呢?”謝浪問道。就算此刻謝浪再笨,也知道這人肯定就是昨天在電話裡面要求跟他見面的人。
“跟我來吧,那個人在茶館裡面喝茶呢。”小姑娘連蹦帶跳地向街道那邊走去,似乎找到了謝浪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
過了一條街道之後,小姑娘帶着謝浪來到了一家叫作醍醐茶的茶館裡面,然後那小姑娘帶着謝浪直奔二樓而去。
這是一家很有中國味道的茶館,木桌、竹椅、蓋碗茶,有些懷舊的感覺。茶館裡麪人聲鼎沸,生意似乎很好。
謝浪跟那小姑娘來到二樓,不過二樓卻是非常的安靜,因爲整個樓上面只有兩個人。
一個人臨坐窗前,悠然喝茶,眼睛正望着茶樓外面的風景,所以謝浪只能看見那人的背影。他的背影有些瘦削,有些冷酷,但是又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大概是寂寥的味道,但是以謝浪的年紀,還無法肯定那種感覺。
在那人身旁,站着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人,這人臉色非常的蒼白,沒有半點表情,雖然穿了一件長衫,但是他卻讓人感覺有些冷。這人看見了謝浪和那小姑娘,便在坐着的人旁邊俯身說了一句。
坐着的那人將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看樣子好像五十來歲,頭髮有些發白,但是他的精神似乎非常的好,眼神也出奇地清澈,先看了看謝浪,然後給那小姑娘遞了一張百元鈔票。
謝浪看見了他的容貌自後,心中那種古怪的感覺消失了,這是一副非常陌生的面孔,滄桑之中帶着涵養,一個看起來很有修養的老人。
小姑娘歡天喜地的離開了這裡之後,那人才向謝浪說道:“介紹一下,敝人姓魏,單名道。道上的人,都稱我一聲‘道爺’。刀子,給客人倒茶。”
魏道旁邊那人,忽地將一個茶壺提了起來,那茶壺的茶壺嘴至少也有一米多長,卻見那個叫刀子的人嫺熟地將茶壺甩在了背後,來了一個“蘇秦背劍”的招式,然後茶水才從茶壺嘴裡面噴了出來。幾乎在茶水倒下的同時,那人的袖子一卷,將桌子上面一個茶碗卷在了手中,剛好接住了倒下的茶水。
茶滿,滴水不濺。
“果然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謝浪雖然不知道對方來意,但是看見對方這一手倒茶絕活,也不由得心中暗贊。
見魏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謝浪也就順勢坐在了魏道對面。
“不知道魏大叔找我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呢?”謝浪開門見山問道,他可不想跟這些人打啞謎。
魏道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你知道剛纔那個買花的小姑娘爲何那麼開心?”
“我想是因爲你給了她兩百元,她可能幾天賣花都賺不了那麼多。”謝浪答道,對於魏道的慷慨他反而有些欣賞,覺得魏道可能是一個很有涵養和同情心的人。
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謝浪很快就改變了看法。天生神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