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冉兮兮纔對謝浪說道:“雖然我答應了苜苜不和你動手,不過這事不會這麼就算了的,這也是你自以爲是而種下的惡果。”
“那你究竟想幹嘛?”謝浪忽地有些火了,覺得這個女人是在有些不可理喻。
“是個男人的話,我們就找個地方,你和我的拳頭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冉兮兮冷冷地說道。
拳頭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是卻能夠發泄心中的憤怒,對於冉兮兮而言,這就足夠了。
“好啊,既然你如此的想對我報復,那現在就去吧,地方想必你都選好了。”謝浪淡淡地應道,事情發展成了這個樣子,的確讓他有些所料不及,但是既然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他還能如何呢。面對冉兮兮這樣的女人,似乎已經毫無道理可講了。
求饒,逃避?謝浪當然不會。
“那你現在最好是多吃一點,否則我怕等下你連爬下拳臺的勁都沒有。”冉兮兮諷刺道。
“謝謝,既然你們都掏過錢了,我不吃豈不是太浪費了。”謝浪說道,手中的筷子果然毫不客氣。
謝浪消滅掉桌上的飯菜之後,起身對冉兮兮說道:“好了,我吃飽了,你準備在哪裡教訓我啊?”
“跟我來你就知道了。”冉兮兮冷冷地說道。
兩人一前一後向着校外走去。
一路上謝浪接受了很多嫉妒和懷疑的目光,因爲冉兮兮和謝浪兩人的穿着、氣質以及容貌差距實在太大,走在一起讓人感覺分外的不協調。
路經落杏林的時候,冉兮兮忽地停了下來,然後向樹林中走去。
這時候落日西下,而樹林中的林木蔥蔥,裡面的光線顯得有些昏暗,並且又是假期期間,所以落杏林中幾乎無人。
謝浪跟着冉兮兮走了一陣,然後問道:“怎麼,你打算在這裡對我下手?”
冉兮兮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們被人跟上了,你居然沒有注意到?”
“我還以爲你沒有注意到呢。”謝浪說道,口中不肯服輸。
兩人停留了一會,果然後面跟上來四個人。
走在前面的一個人,謝浪還有些面熟,半刻之後纔想起這個人依稀就是當日在火車站碰倒的那個小偷,好像是叫貓九來着。他旁邊的三個人,看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難得你們兩個都在,也省了老子到處找你們。”貓九怨毒地盯着謝浪和冉兮兮兩人,“因爲你們兩個,老子不僅進了牢房,還***丟了一隻手,這個仇不報誓不爲人!兄弟們,動手。”
那三人手中亮出匕首,向着冉兮兮和謝浪迫了過來。
“找死!”冉兮兮冷笑一聲,赤手空拳跟其中的兩人打在了一起。
另外一個混混操着匕首,向謝浪撲了過來,明晃晃地匕首冒着寒光,扎向了謝浪胸膛。
一把小小的鋼傘及時出現在謝浪的胸膛前面,將他的胸膛完全覆蓋,那混混手中的匕首硬碰硬地紮了鋼傘上面,只是冒出了一串火光,不僅沒有傷到謝浪,反而將那混混的手振得發麻。
謝浪輕輕抖了抖手中的中國管刀,將那小鋼傘收回了銅管中,衝着那個混混說道:“看來武器上面,我佔了很多便宜呢。”
“蓬!蓬!~”
另外兩個混混的身上和臉上連中幾記重腿,轟然倒地,手中的匕首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另外一個混混和貓九兩人見勢不妙,立即拔腿就跑,那速度簡直有如百米衝刺。
“算了,人家都說窮寇莫追呢。”謝浪對正準備乘勝追擊的冉兮兮說道。
“還不是你這沒用的傢伙,竟然讓那兩個混蛋給跑了。”冉兮兮罵道,“真是沒出息。”
“人家有刀子在手啊,我又不像你學過功夫,能夠自保已經不錯了,你以爲每個人都是不怕死的超人嗎,真是的。”謝浪說道。
“你還狡辯……算了,等下再收拾你。”冉兮兮說道,她原本就計劃帶謝浪去警察局地下練習場,在那裡的拳臺上面將謝浪揍得鼻青臉腫,以報昨夜之恥。
忽地,謝浪臉色突變,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厲害的威脅。
他猛地擡頭,左手已經捏住了他的中國管刀,輕輕一按,銅管裡面凌空射出了一根帶有三根分支的古怪金屬叉子。
“呷!~”
一聲異常尖銳的叫聲從謝浪和冉兮兮兩人的頭頂傳來,伴隨着刺耳生疼叫聲,還有一團詭異的陰影當頭罩了下來。
那叫聲雖然不大,但是卻異常的尖銳,如同是拘魂的鬼怪的叫聲,讓冉兮兮感到難以忍受了,只恨不得將耳朵立即捂上。而那團陰影,就彷彿是生吞人魂的惡鬼,委實恐怖非常。
“喀嚓!~”
古怪的金屬叉子準確地射向了那團陰影,然後傳來了一陣金屬絞合的聲音,那團陰影好像在頃刻只見就已經將金屬叉子給絞得粉碎。不過,那刺耳的聲音卻已經消失,陰影也忽地倒飛了回去,落入銀杏林中的一個人手中,正飛速地旋轉着。
那人正是刀子,雖然他隱伏在陰影中,謝浪看不清楚他的臉。
冉兮兮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剛纔的那一瞬間,她有一種從死亡邊緣掙扎回來的感覺。那團飛行的陰影,就如同是噬人厲鬼一般,而那個陰影中的人,彷彿就是地府來的拘魂怪,如果不是謝浪提前察覺到,冉兮兮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因爲在冉兮兮看來,那東西似乎不是一件武器,而是一件像鬼怪一類的東西。
這時候,冉兮兮忽地覺得自己好像錯怪了謝浪,因爲他先前的提醒完全沒有錯,這鬼東西簡直太可怕了,這種感覺比面對一支AK47還要恐怖無數倍。也幸好冉兮兮的定力還算不錯,若是換成別的的女人,恐怕早就已經驚恐失措了。
未知的東西,纔是最令人感到恐懼的東西。
雖然血滴子的每一部分構造都陳然於胸,但是當他第一次面對這種東西的時候,謝浪仍然感覺到自己有些緊張和少許的慌亂。
也許因爲謝浪製造的那個血滴子,只是用來捕捉鳥獸的工具;而刀子手中的血滴子,卻是浸染過鮮血,吸收了無數冤魂的殺人利器,那纔是血滴子的本來面目。
“去那棟木樓裡面,如果不想我們都成無頭屍的話。”
謝浪對身旁驚魂不定地冉兮兮說道,語氣異常的嚴峻。
“哼~”
陰影中的刀子發出一聲不屑地冷笑。
這時候,蘇苜正向教學樓的方向走去,她還要去參加一個英語的口語補習班。
謝浪雕刻出來的那片並蒂連理葉,此刻就在她的手中,在她看來,那真是一件很不錯的工藝品了,只是不知道爲何表姐因爲這小小的葉片而雷霆大怒。
“同學,請等一下。”
一個老學者模樣的人叫住了蘇苜,他的眼光透過厚厚的眼鏡片落在了蘇苜手中的葉子上面,“能給我看看你手中的葉子嗎?”
那是充滿了好奇和渴望的目光。天生神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