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君和林康偉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着往來的人羣。
“你說清夕去哪裡了,起碼也應該和我們保持點密秘聯繫呀。”林康偉即傷感又憤慨:“把我手機帶走了,害得我挨一頓臭罵。”
“我倒是想她們現在都幹嘛呢,這都快開學了。難道真的不再回來了嗎?”左子君看着下落的夕陽,這一個月過很快,卻總感覺空蕩蕩的,武館上午滿是學生,下午沒了宮本兩人就變安靜了不少,而且劍術比賽明天就開賽了,宮本家將不參加比賽,小筱也說了不會去參加比賽。
“應該不會吧。”沈小筱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左子君往側邊一看,沈小筱已經換下了教練服,穿了便裝,剛吹過的頭髮凌亂地披在肩膀上:“聽你媽說,餘阿姨已經發出聲名,公開表示,以後會接受清夕的想法,不再幹涉她的任何選擇,只希望她可以在開學前回到學校,繼續學業。”
“啊,真的嗎?她終於鬆口了?”左子君又是驚喜,又是感嘆:“但願清夕她們可以順利地回來,真不知道她們這一個月是怎麼過的。”
林康偉也表現得很興奮:“太好了,來,讓我們祈禱明天就能看到清夕她們狼狽地站在我們面前的樣子吧。”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壞,應該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左子君做了一個要踹人架勢,林康偉跳開來說:“誰叫她們這麼絕情,一直不聯繫我們,讓我們看笑話是應該的。”
說完林康偉就跑遠了擺擺手:“好啦,我今天約了小學妹看電影,你們玩。”
“唔?”左子君愣了愣,馬上衝着遠去的背影喊:“喂,回來,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時候揹着兄弟我把妹了?”
坐回長椅上,左子君就握住了沈小筱的手,看着漸漸亮起的街燈:“我覺得清夕和宮本紅棘這一個月過得肯定很快樂。”
沈小筱不是很懂:“你想試試和我離家出走?”
“我媽又不反對我們,幹嘛要離家出走,但是你們她們,爲了愛情遠走高飛,多勇敢啊。”
左子君滿臉陶醉:“她們可能會租下一個小小的房間,環境很糟糕,可是她們會自己打掃,佈置,她們會想辦法去外面賺點錢,吃得可能不會很好,但卻開心又快樂,每天都相擁而眠。”
順着左子君的思路,沈小筱也開始覺得周邊一切都開始變得夢幻而美好:“等我們以後獨立了,就每天上班,下班,吃飯,散步,打掃衛生,佈置房間。”
“還有瘋狂地□。”說這話的時候,左子君已經沉浸在寬衣解帶的幻境中了,滿眼放光,頭上卻一記吃痛。
“你整天就惦記這個。”沈小筱繃着張臉表示很不開心。
“可不都是這樣嘛,不然我們和普通朋友有什麼區別?”左子君不服氣,可是又不惹惱沈小筱:“好吧,你想怎樣就怎樣,反正我聽你的。”
沈小筱站起來,搖了搖和左子君拉在一塊的手:“回去了,關於這件事情呢。”
也不見她解釋,左子君心裡更不開心,可是又覺得爲這種事情傷神,有些不合適,只好悶頭跟着回家。
沈雲接了齊雨虹剛回到家不久,兩個人在廚房一起做飯,動不動就摟一塊,左子君兩人也見怪不怪了。
看見左子君回來,齊雨虹說:“夕夕沒有聯繫你們嗎,你餘姨現在讓步都讓到這份上了,她再鬧下去就不應該了。”
“你這話說得我好像是夕夕的同謀一樣。”左子君鬱悶道:“我保證她要是回來,我馬上把她押到你和餘姨的面前。”
“誰說你是她同謀了,你今天怎麼拉着個臉,誰又惹你了。”齊雨虹湊過來仔細瞧了瞧左子君的臉:“頭髮長挺快,有點女生的樣子了,還學會了矯情。”
“得,哪敢啊,現在這個家裡,我是最最最低層的。”後面的話是特別壓低說的。
齊雨虹坐得近,不過還是聽見了,下意識看了看小筱:“你倆在外面吵完架回來的?”
“老媽,你就消停點吧,跟個包打聽似的。”
小筱已經猜到左子君還爲那件事上心呢,也沒應聲。
齊雨虹也不好說她們什麼,只好顛着回到廚房給沈雲打下手。
左子君越氣,沈小筱越不答理她。睡覺的時候乾脆又跑衣櫃裡往外掏牀墊被子。
沈小筱也還是不聞不問。
燈關了以後,一個牀上,一個地上。藉着窗外的光,左子君偷眼看了看牀上的沈小筱,鼻子泛酸,可是讓她知道自己哭鼻子,也太丟人了,只好強忍着淚,窩進被子裡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脣邊溼溼的,左子君才慢慢醒轉過來。
柔軟的觸感帶着溫熱遊走在自己的舌尖,左子君重新閉上眼睛,伸手擁住眼前的人,已經不想知道其中的爲什麼。
沈小筱半壓着左子君,退出在左子君脣間的香舌,慢慢向着她的耳畔掠去,小心翼翼而稍顯笨拙。
那股細緻的溫暖探上耳根時,左子君忍不住輕顫。
“生日快樂,我就是你的禮物。”
左子君番然,原來是這樣,她沒有說話,只是把眼前的人擁得更緊,兩人纏得更緊了。
喘息和壓抑的輕嚀聲中,左子君慢慢轉過身,把沈小筱平放在身下,右手順着姿勢從沈小筱的衣襬下了進去,尋着曲線,撫上頂峰。
沈小筱摟着在左子君身後的十指突然緊了緊。
“說你愛我,我想聽你說話,想聽見你的聲音,任何聲音。”
左子君的雙手已經除去了沈小筱的上衣,俯□,雙脣貼上那在夜色若隱若現的鎖骨。
“我愛你……嗯……
一開口,沈小筱就忍不住,因爲敏感而發出羞澀或者說有些令人喜悅的聲音。
左子君開始只是小心地吻着她,慢慢卻因爲沈小筱的身體的順應,而加重了力道,她的手因爲興奮和緊張而有些顫抖地試着往下移。
即使在心裡想像過無數次的事情,真正做起來,卻依然緊張無比,左子君的手終於到達那片神秘地帶的邊緣。
沈小筱的腰已經慢慢地繃直了,聲音也漸漸緩下來,兩個人都屏息靜氣,期待着那一刻的到來。、
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兩個人心裡一驚,拉起地上的被子就往牀上跳。
難道是聲音太大了,這還沒開始呢,而且這點聲音也不至於驚到了兩位母上啊。
左子君被突然打斷感覺無比地憤怒,正要發作,突然看到門開了。
外面客廳沒有開燈,沒有看到人,只看見一簇蠟燭。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
蠟燭後面正是齊雨虹的臉。
左子君咬了咬牙關,今天母上是怎麼了,重來也沒有這種慶生儀式啊。
“發什麼呆呀,快點許願吹蠟燭。”齊雨虹還以爲是左子君沒有完全醒過來,好心地提示了她一下。
左子君才意興闌珊地呼口氣把蠟燭吹滅了,心想,許什麼願啊,好事都給破壞了。
沈雲打開了燈,左子君在刺眼的燈光中下意識拉了拉被子,轉過去看沈小筱。
這一看她就愣了,沈小筱穿着睡衣,在自己旁邊坐得端端正正的,哪裡像,哪裡像剛剛——
“我們快去外面切蛋糕,然後今天有事情宣佈。”
齊雨虹又崔着她們。
“大晚上的,你們折騰啥呢。”左子君想着,或許還能接剛纔的前戲來,自然是不願意起身,再說了,她剛纔也是被沈小筱扒得什麼都沒穿。
“不行,我等這天等好久了,一定得今天說。快起來。”
齊雨虹本身就急,伸手去扯左子君的被子,硬是扯下來半拉。
看着春光大泄的左子君的,齊雨虹和沈雲都愣了愣,沈小筱已經先出去了。
危急時刻,左子君大腦一熱:“我習慣裸睡。”
沈雲已經先出去了,齊雨虹看了看地上團得一塌糊塗的衣服,彎腰去撿起來:“行啊你,小小年紀,就學會耍流氓了。”
接過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穿上。
左子君哪裡有當壽星的感覺,還是悶悶不樂。
大家都等她來切蛋糕了。
一副疲態走到餐桌前就拿起刀子往蛋糕上劃拉。
“等等,你急啥呀,我要說的事情還沒說完呢。”齊雨虹摁住她的手:“我們之前就商量好了,我陪你過完這個生日後,就不管你了,具體點說,我和沈姨都不管你們兩了。”
沈小筱是向來都不用怎麼管的,齊雨虹怕她們不明白,又接着說:“就是說,我們決定結婚,然後進行一個長期的旅行,時長不定。”
左子君呆在那裡。
沈小筱倒還好,面無表情,這點和沈雲像極了:“好的,我知道了。”
“什麼你知道了呀,你們就這樣不管我倆了?”雖然早就想着和小筱過兩人世界的日子,但真的要這樣,她又一下子接受不到。
“這次我是說真的,你也不算小了,我這樣可能會有些自私,但是我希望自己的生活還是可以稍微調控下的,往長遠了來說,你遲早有天,也是會這樣離開我的。”正經一番後,齊雨虹長喘了口氣:“我只是比你先下手而已,懶得等到你甩開老孃那天。”
“那你們結婚是什麼意思?”沈小筱可能還是比較關心將要發生的事情,插嘴問了句。
婚禮很簡單,只是走過場,齊雨虹公司的一些員工參與了,還有就是沈雲往日的世交。
不在乎世俗的言論,用行動證明,彼此都是真心真意,並因爲對方而感到很幸福,就是她們宴請的目的,愛情總需要些公衆的見證。
禮節按的也是很平常的形式。
兩個人都穿着白色的婚紗,左子君和沈小筱穿着禮服,走在她們兩邊。
一步一步,正式成爲一家人。
餘敏也來了,因爲柳清夕的事,她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非常難看,雖然有心祝福,可是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沒事的,我還不瞭解你的心。”齊雨虹看着往日神采飛揚的好友,心裡也不好受:“清夕一定會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