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凌詩詩的腦子好變態,思維邏輯很特別。
我毫不遲疑的聯繫管倩,讓管倩他們加班加點寫帖子。只要論壇一公告被黑要關閉的消息傳出來,立刻把我自黑的內容真真假假夾雜在一起傳朋友圈,學校官微,以及微博,學校羣等等,鬧越大越好。
我可還在醫院,外面這樣黑我,最後幕後黑手被查出來得被噴死,可惜凌詩詩不同意我把方迪推出去。她說狗急會跳牆,問題要一個個的解決,不能一次性逼得太緊。
十點鐘,黃老師到了病房,她臉上掛着很明顯的淚痕,眼神空洞,心情極其糟糕。我問她發生什麼事?她就說了一句話,家庭問題,不太想談。然後她坐在椅子裡發呆,沒有一點精神,除了時不時看看時間之外,眼神仍然是很空洞。看她這樣,我只好給馬院長髮短信說了說情況,讓他把黃老師叫回去休息,我自己找人過來看護。
我找的是小平頭,就他沒事幹最合適。其他人都不行,我的舍友得上課,林子要上班。毛軍……算了吧,免得他左問右問,他這人嘴巴不嚴密,有起事來只會衝動,不會處理。
打完電話半小時,黃老師走了。
再半小時,小平頭走進病房。他不是兩手空空,有帶夜宵,樣式還挺豐富。
兩個人一起吃完夜宵,小平頭對我道:“大哥,我已經和兩個做廚師的朋友聯繫好,錢我也湊了五萬塊,你看你這邊,什麼時候能落實?”
我一拍腦袋道:“哎呀,我把這事忘了。大排檔我們不開了,我們開別的經營。”
“做什麼?”
“做健身房。”
“啊?做健身房嗎?”小平頭一張臉色變,“大哥啊,健身房太小了沒人來,太大了需要許多投資額,沒有一百幾十萬是搞不來,我這拿不了多少錢。”
“不用你拿多少錢,我來想,但這分賬肯定不少了你,因爲要你來弄。”
“這……不會啊。”
“不會很複雜,
我這幾天就落實下來,然後我們再好好談一談。”
小平頭仍然心有疑慮,或許他真的覺得開俱樂部有問題吧,我經過深思熟慮,覺得還不錯。
金票呆人雖然已經失蹤了很多天,但他對我說的話,仍然在我腦海裡不停地迴盪。按照他給的意見,如果真的能弄好,確實可以更迅速達到目的。當然我也做了些調整,不要全聽他的話搞武館,而是退一步搞健身房。
首先健身房會更加低調,我在裡面搞個學拳的地方,練體能都一起了,非常方便。
其次龐麗穎就是做的健身房,讓她幫我以她的名義開個分店,幫我建設,幫我找些會管理的人過來負責營運,我會省不少的心。多好的資源啊,龐麗穎插一隻腳進來,盧西奧都沒話說,我甚至不用跟他交代什麼。
再者我不能只想着用一個窩來聚集人氣,這個窩需要和賺錢相融。不然有一天龔三通不玩了,凌詩詩不玩了,我上哪搞錢來繼續維持?俱樂部能自負盈虧是最好的結果,我也需要錢,需要賺錢。我不能靠別人,不能靠龔三通和凌詩詩,畢竟最可靠的永遠都還是自己。
還有一個好處,以我現在的大紅大紫,我不拿來賺錢,真的很浪費,甚至是犯罪。
投資大也沒關係,如果能善於利用手裡的資源,我相信很快能賺回來。做生意這事就得拼嘛,不捨得一身剮怎麼把皇帝拉下馬?
我還在想,我是不是要用凌詩詩和龔三通的錢,如果用,我最終選擇的方式都是借,而不是讓他們投資,我不想和他們分一杯羹,他們土豪,也不在乎,我自己得在乎。
至於黃思敏和毛軍、周小顏,沒問題,可以分,都是自己人嘛。
龐麗穎方面,我已經和她談過一談,她說她是沒問題,反而很樂意幫我。她讓我先看看學校附近是不是有適合的位置,是不是能承受剛開始的人氣低落,可能要不停投錢的陣痛。以及就是,我有了自己的事業,楊林肯定會有了攻擊目標點,我是不是能去處
理?
楊林會搞我的事業,必然的,我不怕,如果一切都按照法律程序辦理,我怕他怎麼搞?況且他就沒有目標嗎?
我現在唯一擔憂來自於金票呆人,他給我出的主意,雖然我在他說的基礎上做了很大整改,避免了被坑。但背後的功能一樣,如果金票呆人是坑我的人,是敵人,我還是會有被坑的風險。我需要去想想金票呆人到底是不是敵人,好鬱悶他的失蹤,聯繫不上,不進行更多交流,我沒辦法準確的判斷他這個人。
見我久久不說話,小平頭心情忐忑道:“大哥你沒事吧?”
我回過神來:“我說你別再這樣叫了,你叫我洪天仇。”
“這樣不習慣啊。”
“那你想怎麼着?這一個小事我不想反覆一遍遍的說。”
“我叫洪哥行不行?”
“我去你丫的,聽不懂中文嗎?怎麼看你都比我大,叫哥,這不是一個樣?算了,我說,你叫老洪吧!”
“這……行。”
“我看書,你去坐着,隨便幹嘛都行。不過要先反鎖門,有事情了有人硬要闖進來,你懂怎麼做。”
“我懂,無論如何都不讓進。”
“對,辛苦了。”
“不辛苦。”
小平頭行動起來,關了門去坐着,邊吃水果邊玩手機。
我躺在牀上看書,累了抽根菸,然後再繼續看。然後不知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看見小平頭在地上俯臥撐。我故意不說話,就看着、數着。我睜眼之前,他做了幾個我不知道,我睜眼以後,他還做了七十個纔起來。這體能也是挺變態了,如果讓葉童教他一些打架的高端技巧,這傢伙的戰鬥指數肯定飆升一個檔次。
哎,就是不知道葉童怎麼了,還是沒有消息,她的手機,萬年關機,我都快把她給忘了!
可真能忘嗎?不能,我一如既往的擔憂着,那種擔憂就彷彿附在我身上的病,偶爾想起來就會疼一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