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冰載我回的是公寓，不，應該說是我們洪起集團總部了。
直接上二樓推開會議室大門，看見的是一張張熟悉的臉孔，凌詩詩，霍筎，蘇櫻，霍如勝，谷陽，龐麗清，大紅，葉童，他們剛開完會議的模樣。
我坐下來對他們笑笑道：“昨晚大家都辛苦了……”
龐麗清道：“應該最辛苦是你。”
凌詩詩丟一堆資料給我：“這是商戰攻擊計劃，看看如果沒問題，我發給媒體，一個小時之內全部上線。”
我沒打開看：“是商果果給的麼？”
“一部分是，有一部分是楚夢環，她那邊會同時發動攻擊，讓華生門跳出去，這責任她不負。”
“她怎麼跳？”
“二十年她就不能買通一個麻將館內部的人？她肯定有自己的辦法，你就看戲吧！”
我把資料丟回去：“這樣的話我不關心，我只關心我們自己這邊有什麼好消息。”
蘇櫻道：“昨晚你已經說的夠清楚，你回去是協助調查，公司會出通告，說明我們沒問題。然後我們會再釋放幾個好消息，此消彼長，加上媒體的視線被轉移，慢慢我們能上正軌。當然前提是麻將館不從背後下刀子，我們認爲他們沒這空閒，反而更怕我們繼續反擊。所以這算是一個平衡期，他們處理自己的麻煩，我們趁機站穩腳跟，等風波過去，等適合的時間再搏鬥。”
谷陽插話道：“從商業戰爭的角度看，這種平衡的平均時間會有兩個月，新聞報道的熱衷期差不多也是兩個月。”
蘇櫻點點頭：“谷總說了我想說的話。”
我道：“有什麼好消息釋放？”
凌詩詩道：“先下兩塊地動工，三天內出設計圖出方案搞奠基儀式，先蓋高質量的廉價房。我們還要搞創新，把這些房子賣給真有需要的固定人羣，尤其是更有廣告效益的年輕人。這個項目就叫青年花園，同意吧，我們立刻做計劃書。”
我都不懂這些，就告訴我一聲，我當然同意。不過我得通過霍筎，怎麼說她都是總裁，面子必須給，我道：“霍總你覺得怎麼樣？”
霍筎道：“我們已經達
成協議，就等門主你回來拍板。”
“你們達成協議，我肯定同意。”
“其實還有件麻煩事，那幾個大咖的股份要先分配好，門主你得儘快。”
“我明天就弄好。”我看看蘇櫻，然後才繼續道，“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如果沒有，我回農場一趟。”
見大家搖頭，我當即帶上蘇櫻一起走。
楊冰和我一起，還有潘帥，葉小梅留下來，我要讓她參與所有高層的決策。
路上跑了半個多小時回到農場。
下了車，我對蘇櫻道：“方迪有什麼不對勁的情緒麼？”
蘇櫻微笑道：“他有一起去霍筎的公司，我送他回的農場，所有的我都已經告訴他。我認爲還好吧，人死債亡，他不可能和林子有什麼衝突。老爺那邊還不知道，首先得看少爺，他能影響老爺，我不能，而且我做不得，顯得我什麼事都幫你。”
比我想的要好，我也有笑容露出來：“看我怎麼和他談了。對了林子呢？”
“龐麗穎看着他，龐麗穎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林子的背景，凌詩詩說了出來。凌詩詩真的會辦事，這個時間點告訴龐麗穎，林子更容易走過來。”
“嗯，走吧！”
“要不你先進去？如果我一起進去，怕少爺不會把最真心的說出來。”
我遲疑了一陣才說好，因爲我其實有不同意見，既然蘇櫻不願意，那算了吧！
獨自走進屋裡，首先看見的是周小顏，她坐在大廳的椅子裡看書，我走近了她都沒發現，我咳嗽了一聲，她才反應過來：“來啦？”
我望了一眼她剛合上的書本，是中醫書籍。
奇怪，她一個西醫護士看中醫書籍幹嘛？我指指她手裡的書本道：“幹嘛看這個？”
周小顏道：“刀子頭讓我看，她說收我爲徒，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你，你沒空。”
“好事啊。”想了想不對，刀子頭收她爲徒，那刀子頭想退休了還是怎麼着？趕緊道，“刀子頭沒讓你入龍門吧？”
“沒有，不過她讓問問你的意見，你同意吧？”
“收徒？”
“對。”
“你沒問題，我當然沒問題，她的醫術可很高明，能中能西。你學完考個牌照開診所，比當護士過三班倒生活要好。”
“嗯！”周小顏指指方迪的房間，“情緒不太好，今天的運動量一分鐘都沒做。”
“我和他說說，你繼續看吧！”
深吸一口氣，我走到房間門前，敲響，然後慢慢打開。
方迪躺在牀上，眼睛望着天花板發呆，果然說情緒不太好。
我走進去關上門，又走到牀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好半天了他才收回目光轉投我身上：“打了勝仗，而且是很大的勝仗，我應該高興，但就是無法高興。我是覺得你騙了我還是怎樣？我在想這個問題。”
我道：“楚夢環會把當時動手的人找出來，還有當時和你見過面的所謂二把手。哥們，我沒有偏袒楚夢環，就我所知，楚夢環這邊真沒有什麼二把手。刀叔？那不是，十三唐的老大？更不是。楚夢環自己的手下就木叔，你見過木叔，顯然不是。”
方迪不做聲。
“我們坦白點說吧，如果這個人找出來，能確定當時害你家的是麻將館人，你和華生門的仇恨終結行不行？”
方迪思考了十多秒才動動嘴皮子，那神情讓我很緊張，多害怕說的是不行，他沒這樣說，他是問我問題：“你龍門人都答應麼？”
“走掉十個。”
方迪繼續追問：“以什麼方式走？”
“不太能接受，想清靜清靜。他們走的時候有給我保證，不會給龍門添堵。”
“如果我不答應你，就是添堵對嗎？”
“不。”
“那你發誓告訴我，你沒騙我，你所看見的結果真是和楚夢環無關。”
“我發誓，如果我騙你，天打雷劈。”
“那把人找過來說清楚吧，我給三天，三天內楚夢環不把人送過來，我不會相信。”
“林子……”
方迪道：“和他無關，他是你兄弟，亦是我兄弟，我只找兇手。”
內心大大舒一口氣：“那你休息下，最好起來運動，我去聯繫楚夢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