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讓我先進了酒店,才肯幫我去拿東西,足以證明師兄是一個極度小心的人。他聽完我的話,他信,但他還是小心甄別一番纔去休息。他打開門看過外面,說有人,兩個大男人,走廊兩邊各一個在走來走去。
剩我和蘇櫻在外面,當時天色已經亮起來,我們卻沒有睡意,我們天馬行空的談,什麼問題都涉及。
等我們有了睏意,卻聽見外面傳來吵鬧聲。
師兄和女漢子都沒有關閉房門睡覺,他們聽見動靜,快速走出來。
兩個人貼到門後聽了一通,商量一番後,女漢子回到我和蘇櫻身邊,師兄打開門看外面是誰在吵。
門關着,聽見的聲音很模糊。開打門,總算聽清楚。原來是有人想進來,但畢思甜安排的兩個保鏢不讓他們進。他們沒打起來,因爲來的人,保鏢似乎惹不起,他們態度很好的在勸,說別爲難他們等等。
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了無奈,估計他們想通知畢思甜,來人都不給他們機會吧!
我說我出去看看,蘇櫻想跟,我讓蘇櫻留下來,我和女漢子往外面走。
踏出門一步,我撇了一眼走廊另一側:“你們誰啊?吵什麼吵?”
“你好洪門主。”一個三十歲左右,高度和我差不多的乾淨男人對我抱抱拳,“我叫朱葉青,九筒會人,畢思甜是我堂妹,我們能談談吧?”
我也對他抱抱拳道:“朱兄弟,請問你來這裡之前畢思甜知道嗎?”
“洪門主,我覺得我不用和她交代,你用麼?”
“我會尊重她,畢竟那是一會之主。”
“就談幾句話,不浪費你幾分鐘。”
“好吧,請。”我有預感這傢伙來者不善,但這是人家的地盤,我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好。關鍵是即便要拒絕,我首先得弄清楚他到底想如何,不然很難預防。
朱葉青認識蘇櫻,來到沙發邊上對蘇櫻伸出手道:“你好蘇小姐,你真人
比照片要漂亮許多,你似乎還單身吧?”
蘇櫻不習慣他的搭訕方式,這不是開口就捅刀子麼?不過蘇櫻保持着禮貌,稍微和他握握手沒回話,速度她回了房間。
我讓女漢子給朱葉青拿了一瓶飲料,我對他道:“朱先生,我一晚上沒睡,好累,你有話快點說。”
“可以。”朱葉青打開飲料喝了一口,拿出香菸,雪茄,而且和索爺抽的同一款,他遞給我,我不要,他自己點一根,“我是個很爽快的人,既然洪門主亦是如此,我直話直說。我那個堂妹野心很大,我相信洪門主已經有所感受。我不一樣,我只要五水特區,人不能太貪心,否則會短命。”
這是要爭取奪利?你算個老幾,上一任會長那是畢思甜她爹,傳位給畢思甜沒有任何問題。我裝作沒聽懂他的意思:“朱先生說的什麼我不太懂,而且似乎和我無關。”
“和你有關。”朱葉青篤定的答了一句,隨即變的更直白起來,簡直是赤果果在說,“洪門主你支持我,我幫你幹掉畢思甜,你省心,我省事。她和你合作那些生意,我不會要回來,不費你一點力氣,只要你離開五水特區,你就可以坐享其成。”
我心動了一秒,但僅僅是一秒,畢竟真的很吸引,但我不相信會有天上掉餡餅這種事:“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
“或許不是,但有句話叫: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朱葉青一副已經調查清楚我的底細,對我瞭若指掌的口吻道,“我知道畢思甜搞到你好麻煩,而且她一直在傷害你深愛的女人凌詩詩。我更知道你下面那些人都對她非常不滿,都想對她除之而後快。她在你那邊,可以說就是一個擺哪都礙眼的人物。她太不會做人,性格差,品格壞。你們想她消失,但你們自己對付起她來卻很難下手,原因是什麼,我們各自都清楚,我就不多說這方面。”
全被說中,我內心明顯閃過一絲不安,我死死壓住,沒讓這一絲不安呈現在臉上,如常鎮定道:“你
認爲而已。”
朱葉青突然笑起來,哈哈哈哈四聲,隨即戛然而止:“洪門主連這個都不敢承認嗎?”
我聳聳肩,點上一根自己的香菸,很隨意的靠着沙發道:“我做人很有原則,一碼歸一碼,我不喜歡假手於人。”
“你是不是怕這事傳出去會讓你的名聲不好,往後沒人敢真正和你合作?”
“怕,但這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什麼?”
“我已經說過,原則,這東西比一切都值錢。”
朱葉青神經質一般,又是哈哈哈哈四聲笑,接着又是戛然而止:“我一向很敬佩那些面對着巨大的利益誘惑都能保持原則的人,我們換個方式談吧。你不插手,我和她爭,事實上這是我們九筒會內部的事,你不否認吧?”
我想,我終於明白畢思甜她爹爲何找我過來,花那麼大代價求我,感情是他們內部不穩固,只要他一死,問題立馬暴露,朱葉青來找我就是最好的證明。他這一來還說明另一個問題,他不把畢思甜放眼裡,否則怎麼會明晃晃找來,而不是先暗中聯繫上我?
我很好奇,他有什麼資格和畢思甜爭?想不明白這一點,我開口問:“朱先生,九筒會,畢思甜是會長,你,我都沒聽說過,你和她爭,你有什麼資本?”
“九筒會有兩個創始人,一個是她爹,我親愛的堂叔,一個則是我爹。原來還是我爹帶的她爹入的行,我爹福氣不好死的早,如果不是這樣,九筒會應該由我當老大,而不是她畢思甜。還有一件事,畢思甜接位時,我正替公司背黑鍋坐着牢,他們連支會我一聲都沒有。你問我有什麼資格,你又覺得畢思甜有什麼資格?”
“好吧,聽着似乎挺可憐,但既成事實,現在九筒會是畢思甜說了算。”
朱葉青搖搖頭,彈彈菸灰,一張臉掛着的是一種陰險之極的笑容:“洪門主你剛剛對我說過五個字,我現在還給你:你認爲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