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童都開了口，她對聶冰道：“沒這個酒樓你能開連鎖？你都靠自己活着是不是，你媽只有生你出來的功勞？沒你媽有你？”
聶冰暴怒：“你這小娃子誰呢？長輩說話你插什麼話嘴？你算個老幾？”
“我是龍門的第一門神夠嗎？”
“門神怎麼滴？”
“門神其中的一項工作內容是代替門主執行門規。”
“你想幹什麼？你別過來。”
葉童要動手，現在可不是時候，太早，太沖動，我趕緊下去道：“葉童，對待長輩要禮貌點。”
立刻一雙雙目光投到我身上。
我不緊不慢走着，葉童也退回來，和霍筎，霍如勝站在一起。
下完最後一級樓梯，我掃視一圈眼前的人，小的四十歲左左右右，老的五十多六十，有些人很臉善，有的人桀驁不馴。
霍筎對他們道：“你們幹什麼？禮儀忘了嗎？”
我道：“剛剛誰說我不敢見你們？現在我活生生在你們眼前，怎麼連個問候都沒有？”
十多人這纔打招呼，稍微彎了彎腰，說了一聲門主好。
我問霍筎：“聶冰我知道是誰，剛剛有四個人說過話，狗六是誰？還有另兩個。”
狗六站出來：“我是狗六，周陸。”這傢伙看上去哪是四十八歲，就模樣判斷，最年輕是他。
另一個男人也站出來，這男人頭髮半白了：“我是段黑子，段燦，剛剛我有說話。”
最後一個女人亦站了出來：“我是水仙，我說了一句話。”
“我聽見，你給聶冰解釋，你們關係很好吧？”不等水仙回答，我目光投到段黑子身上，“剛剛我聽見你說，你女人等着你回去開派對，你那麼忙可以先走。”
段燦道：“不敢。”
“所以你是欺負霍總職位不夠嗎？那我現在告訴你，霍總從今天開始是龍門的門頭。”
“這……門主，我剛剛不是這意思，你要三思。”
“你覺得我在跟你鬥氣？你還不夠格。”我對聶
冰道，“聶小姐，你剛剛說的話，我覺得有道理，我不說你忘恩負義，你把龍門給你的酒樓還我，我給你離開龍門，不爲難你。”
聶冰道：“此話當真？”
“當真，但前提是我們龍門的事，你要像前二十年那樣保密。”我對所有人道，“想退出的現在提出來，只有這一次機會，因爲我不喜歡反反覆覆的人。”
狗六道：“我退出，原來龍門給我管理的生意價值三百萬，我十倍給門主，三千萬，我們無拖無欠。”
我點點頭：“還有誰？”
沒人言語，就這四個刺頭，他們是真想離開龍門。
剩餘的人或許也想，只是更小心，靜觀其變，這是聰明人，而聰明人會知道怎麼選擇自己的路。
我問段燦：“段先生呢？”
段燦思索幾秒才道：“門主，我沒那意思，我留下來。”
我蠻吃驚，但更令我吃驚的還是狗六，他對段燦道：“老段你這不是不給門主面子嗎？門主說的話，我信是金口玉言，不然門主就不用混，你怕啥？你昨天怎麼說？出爾反爾麼？”
霍筎道：“看來你們昨天開了會。”
狗六這才知道自己說漏嘴，連忙道：“我們經常見面，就說了兩句，要霍總你批准嗎？”
葉童道：“是門頭，不是霍總。”
狗六不屑：“我就要不是龍門人，什麼主都和我沒關係。”
我已經看出來，狗六這傢伙纔是搞屎棍，他會是出賣我們那種人小人，段燦不是，聶冰和水仙更不是，她們是隻想離開。
走向狗六，我道：“周先生，二十年前的三百萬，計算通貨膨脹後，購買力至少是現在的五千萬吧？”
狗六道：“門主開口，那就五千萬唄。”
“行。”我點點頭，微笑道，“三百萬的通貨膨脹是五千萬，剛剛你說給我十倍，就是五個億。”
狗六傻眼：“門主，我剛剛說的是三百萬的十倍。”
“二十年前的三百萬，現在的五千萬，各位你們覺得這個替代率過
分？”我問所有人，沒人覺得過分，都說按購買力算是差不多。我很滿意，繼續對狗六道，“聽見嗎，五千萬沒錯。我就當你借了三千萬，二十年利息，十倍，比外面的高利貸要少得多。而你剛剛竟然說只給三千萬，這是什麼意思？是坑龍門，我借錢給你，我還吃虧，懂嗎？”
狗六道：“門主你這纔是坑人。”
“你說的十倍沒錯？”
“我說的是三百萬的十倍。”
“所以你是坑龍門，三百萬的十倍，而不是計算了通貨膨脹率後的十倍，龍門還虧錢。”
“那我給你五個億啊？”
“剛剛是，我現在不想要，因爲你坑龍門，你這是犯龍門的禁忌。”說完，我退開一步，示意葉童給他一個教訓，亦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我不知道葉童是會錯意，還是故意，直接衝上前，雙手抓住狗六的腦袋往地上摔。下地的剎那，她猛地用力扭，隨即一個清脆的，所有人都能聽見的咔嚓聲響了起來。
葉童竟然把人直接殺掉，下手狠，動作快，看在眼裡，每個人都驚恐萬分，生怕自己是下一個狗六，他們都想往外面跑，望一眼葉童，卻又不敢。
我心裡那個鬱悶，但事已至此，我總不能吼葉童吧？反而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望着眼前這些人，點上一根菸，抽了好幾口才道：“坑龍門就這下場，我不管你們之中的人是退出還是不退出，記住這一幕，不要坑龍門。”
聶冰顫顫巍巍：“門主，我只是想退出，年紀大玩不起，沒想背叛龍門。”
我微笑對她道：“我知道，否則死的是你，不是狗六。”
聶冰腿軟了一下，段燦扶住她。
我吸了一口煙又道：“沒想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年紀大，我能體諒。讓你們衝鋒陷陣，我還不至於，讓你們給錢，你們覺得我缺錢？”其實我有錢，而且除了地，華生門從森林帶走那些黃金都已經被集中起來，就在省城貨運站一個集裝箱裡面，等着一個恰當的時機送回來北雄。
聶冰道：“那門主需要我們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