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時間!我滿臉的失望,聳聳肩道:“好吧,你這態度,你讓我來真是求我殺你?”
彪哥鐵錚錚的吐出一個字:“是。”
“你不想想自己,要想想家裡人吧?”
“我沒有家人。”
“你有個妹妹在省城。”
“王八蛋,你要對他怎樣?”彪哥的目光更兇狠起來,彷彿有刀片從裡面飛出來,“洪天仇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對她怎樣,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我沒對她怎樣,反而塞了錢讓她回北方老家。幸虧我做了這件事,她前腳剛走,虎幫人後腳到。”我把香菸丟掉,起身,“彪哥,坦白一句,其實你合作與否真的無所謂。我只是多給自己一個選擇,同時給你一個機會,你真以爲我在求你?”
彪哥提氣丹田,巨吼:“給老子滾。”
吼太大聲,外面楊冰聽了猛地開門進來想揍人,我攔住她,拉出去。
關上門,我對楊冰道:“我都不計較,你計較什麼?你真的不會累嗎?”
楊冰道:“一個階下囚橫什麼?”
“你被人抓了你不叫囂?差不多得了……”我對葉小梅道,“談不來,明天放他走。”
葉小梅滿臉的不敢相信:“放他走?放虎歸山怕他會反咬一口啊!”
“他咬不了,除非他去西雄,但楚夢瑤不會相信他,反而會以爲我們已經搞定他,派他去臥底。”我這話故意說的很大聲,我希望彪哥能聽見,我說完了隔門對他喊,“彪哥,我剛說的是實話,你合作與否真的無所謂,因爲關了你這陣子,我已經達到目的。我沒損失,反而你,我能放你,楚夢瑤會不會,你可以去嘗試,如果不成,我希望你回來。”
好吧,原來是套路,葉小梅沒話說了……
屋裡的彪哥也沒話說,我等了十多秒,沒等來,走人,回去繼續吃飯。
十點鐘,葉童給我電話說了一個挺糟糕的消息,凌詩詩在酒吧打人,場面已經控制住,但凌詩詩不肯走。
我趕緊和楊冰去一趟,看見的是一個醉醺醺的凌
詩詩,她毫髮無損,整個酒吧卻一片狼藉,到處是被撞翻砸壞的桌椅。
酒吧的工作人員只有兩個,都站在門內。
葉童則站在卡座入口,經過她時,我道:“你幹嘛不攔住她?”
“你先看看。”葉童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給我看了一個截圖。上面是一則新聞,東雄著名企業家凌相候在獄中自殺,“當時有幾個男的見我們兩個女孩子,過來勾勾搭搭,說話特難聽,我想着讓她發泄發泄,誰知她一發不可收拾,把人都打進了醫院。”
“你沒動手?”
“我親愛的門主,如果我動手,還能去醫院?直接拉殯儀館。”
“給霍筎打電話沒有?”
“打過,她和酒吧老闆一起去了醫院。”
我讓楊冰先過去把桌面的酒收一收,不讓凌詩詩再喝,我走開幾步給霍筎打電話,問她什麼情況?一聽嚇一跳,四個年輕男人,三個被凌詩詩開了瓢,一個折了手,而且四人身上的各種傷害不計其數,都要住院,最慘的少說住兩個月。問了問對方什麼人?她說就幾個富二代,她能搞定,讓我勸好凌詩詩。
剛掛斷電話,猛地看見凌詩詩拿起酒瓶想砸楊冰,趕緊衝過去,一把搶走酒瓶:“凌詩詩你瘋夠沒有?跟我走。”我拉她起來。
她不樂意,張牙舞爪奮力抵抗,鋒利的指甲掐我皮膚裡,瞬間就留下一道道火辣辣的血痕,還儀態盡失的破口大罵:“回你妹,你誰啊?我怎麼樣跟你什麼關係?本小姐不用你管,滾,立刻滾。”
我衝葉童喊:“葉童你過來,打暈她。”
葉童非但不過來,反而退後:“我不打,你自己打。”
“我把握不好,你……”我話沒說全,腰側立刻中一腳,是凌詩詩踢我,力氣大得出奇,不像醉酒的人。
一個沒站穩,我撞上了椅子,下面是一隻冰桶,一腦袋瞌上,疼的我頓時說不出話。
還沒完,凌詩詩吼叫着撲了過來,邊罵邊抓邊錘,全然把我當仇人,要當場弄死我的感覺。
葉童和楊冰嚇傻,沒拉
她,就那麼眼巴巴看着。或許因爲凌詩詩邊罵的內容吧:你們一個個欺負我,我喝個酒怎麼啦?我放縱一下,發泄一下情緒怎麼啦?我幫你那麼多忙,我毀個酒吧你就要打暈我,你當我什麼?讓你過橋抽板,讓你忘恩負義,讓你三心兩意,讓你和別人做交易,讓你讓我那麼痛苦。
凌詩詩根本就沒怎麼醉,她在藉機發難。
不知抓錘了多少下,凌詩詩終於停了手。
注意,只是停了手,我想起來,她給我一腳,然後她對葉童說了一聲走了保鏢。葉童跟上去,此時楊冰纔過來扶我,一臉無辜望着我:“門主,凌詩詩這是裝……”
我道:“我知道。”
凌詩詩和葉童打車回的公寓,她們剛出門就上的車,所以比我們快許多。等我追回去,推開凌詩詩的房間門一看,凌詩詩坐在沙發裡喝紅酒。
哪來的紅酒?
四周看看,好吧,房間早被弄到應有盡有,而且是她喜歡的色調。
我走過去坐下來,揮揮手讓葉童和楊冰出去,門關閉了纔對凌詩詩道:“凌詩詩,我知道你沒醉,你想喝,我陪你。”
凌詩詩道:“你知道了對吧?”
“對。”
“你信嗎?”
不是自殺的意思?我還真沒想這個問題:“你是說任家?”
“就是任家,楚夢環接我走,任家不得不給,但我自己可以不走,任劍迅說,如果我走,我爹就得死在獄中。”
“你幹嘛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
“我可以和楚夢環做交易。”
“你不欠他,你更不欠我,沒什麼好說。按理說他是自取滅亡,可我心裡還是痛,覺得不應該這樣,這都在幹嘛啊?”說完這句,凌詩詩摔了杯子,哇一聲撲在沙發的靠枕裡哭的呼天搶地。
我看着不忍,想抱她卻無從下手。
我心裡一樣很痛,因爲我明白,她是挑選了我,而不是凌相候。我估計她就哭這個,所以她哭之前問的“這都在幹嘛啊?”其實她是在問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