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助理想拉我,吳周吼她:“臭女人,你確定你要動嗎?”
現場氣氛緊張起來,此時明天麟道:“年輕人就是衝動,他只不過是個笨蛋,你打死他又如何?你得錢了就算了吧!”
“王八蛋,浪費我機會。”我放下椅子坐下來,看一眼郭百寧,躺在地上叫都叫不出來,“當然,明老你覺得我沒機會。”
“你從來沒有過。”
我指指林子:“那是你外孫,你需要這樣對他嗎?”
明天麟望了一眼林子:“對,有些事不適合他聽,打暈他。”
哎呦我去,什麼思維方式?不習慣。
下一個瞬間,林子被打暈,我真想用杯子砸明天麟,強忍怒火道:“你他媽的是人嗎?”
“你怎麼想,我控制不住,不過有個事實要告訴你,所有與我爲敵的人,哪怕是我親人,我都會毫不猶豫送上路,我女兒就是其中一個。”明天麟喝了一口紅酒站起來,“我們單獨談談。”
我跟着他走,穿過他的人的人堆,來到護欄邊。
下面黑壓壓一片我的人,明天麟望着他們對我道:“你真是個天才,只不過一年光景,就從最底層,可能就賺個三兩萬塊,減除日常支出剩不了多少的打工仔,直達天堂。幾百億你有吧?而且你還能呼風喚雨,周邊這些城市,你跺跺腳,那要地震一番,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
我道:“我一直很滿足,我只是想好好學習和生活,爲我的理想而活,偏偏你們一直逼我。”
“哎,智商啊,只是楚夢環逼你,不是我。”
“她沒逼我,而且告訴你,她和任劍迅見面,她是自殺,她有絕症。”
“哈哈,難怪聰明絕頂的她那麼容易被殺,原來如此。”明天麟顯然是震驚的,他聰明地用笑聲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她真有勇氣,可惜她希望的局面並沒有出現。她白死了,你什麼感覺?傷心嗎?”
“傷心,但不是因爲白死,她不會白死。”
“你覺得你有贏我的機會?”
“楚夢瑤死前和我說了一句話,她說世事無絕對。”
“是,兵無常形水無常態,世事無絕對,不到最後一刻,結果都不好預料。”呵呵又笑了兩聲,手指了指下面,“你現在的人比我多,但只是表面,我就等着你進來。外面大概已經形成包圍圈了吧,人數是你的兩倍。然後,還有楊林,他進了北雄,去拿點東西,順帶殺了凌詩詩。”
“殺不掉。”
“如果只是帶點點人,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一千三百人,大部分是韓國人,小部分是越南人,這些人不介意把東雄北雄弄多混亂,我也不介意。”
“你認爲我介意?”
“你介意。其實凌詩詩殺不殺,結果已經那樣。我不贊同楊林這樣的做法,他就是覺得不踏實,害怕她醒來,害怕她的智商。就一個黃毛丫頭,是有過些傑作沒錯,但沒那麼可怕。”
我給他滿滿的鄙視:“楊林比你識時務。這些廢話不要說,我上來不是想聽你說這種廢話,我上來是想問你要怎樣,你有什麼花樣儘管耍出來,不用對我客氣。”
“你似乎不怕。”
“爲何我怕?或許你是在外面安排了許多人,把我的人包圍起來,但你在這裡面。”
“看來你不笨,知道我有心和你談。”明天麟搭着我的肩膀,我想卸開,但沒有,別問我爲何,不知道,但很肯定,我嫌他髒,大概我覺得我們這樣,後面的方迪他們要安全點,“現在該死的已經死完,還剩你,我,楊林,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我把楊林給你,你殺死他,我們的賬清掉,你繼續混你的三雄地區,我繼續混我的省城,我們互不干擾。”
“你覺得可以嗎?我父母被開膛破肚。還有後面的方迪他哥和他媽的仇。楚夢環的女兒白楚都在後面,她代表的是華生門。你欠我們許多血債,你必須償還,搞不好凌詩詩現在這樣,都是你下的手。”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方家的仇恨,你找林子他爹,別找我。你父母的死是因爲爭地盤,你沒因爲爭地盤殺過人?”
“要殺那麼殘忍嗎?”
“計謀需要,你殺方神棍的方式一樣很殘忍,我們是同類。”
“我們不一樣,我不會主
動惹事,我只是被動反擊,你不看看我殺方神棍前,他做過什麼?”
“如果這樣說,那是畢思甜的貪婪害死自己,貪婪很害人不是嗎?”拿起手,用力拍拍我的肩頭才又繼續,“你現在不願意和我談,不願意各退一步保平安,亦是一種貪婪,這樣不會有好下場,勸你一句,不要自作孽。你不爲自己想,可以,但我覺得你要爲你帶來這些人想。東雄和北雄那些人,那些產業,和那些幸福的生活,你都最好想一想。”
“我不會相信你。”
“不用相信我,你信自己。你願意拼命嗎?我不願意,所以我親自和你面談,還讓你包圍我。結果如何,在你一念之間,你不介意開戰,我也做好了打算。”撇了後面一眼,明天麟又道,“如果開戰,有一點你需要清楚,首先死的是你妹,然後是林子和你們。我上面一百多人,你下面的人衝上來前,你們堅持不住。”
我對他笑:“明老,我只是比你快死幾分鐘,你不用恐嚇我。楊林在那邊,他不會達到目的。我這邊,你就算人數比我多,沒關係,我和你拼一場,我死,你死。那之後,你的產業一樣會掛掉,你女兒和孫女都逃不掉。你知道我背後還有什麼人,還有誰想你死。你和我談,只是不希望和我鬧的太大,損失太多,而很輕易被他們搞定。”
“呵呵,不笨嘛。”還是用笑聲掩飾慌張,“既然我們都知道各自的斤兩,更不需要兵戎相見,你開條件吧。”
“我要你死。”我指着樓下道,“你從這裡跳下去,一切結束。”
“我認爲,我跳不跳,分別不大,我去東雄找你並非全部對你說的假話。”他摸着心臟道,“這裡做過多次搭橋手術是真話,我活不了多久,換一個吧!”
我很堅決搖頭:“就這要求,而且跳之前告訴我林子他媽的死到底怎麼回事。”
明天麟笑,那是一種覺得我很幼稚的笑容,他覺得我問的問題很不適合,所以其實他的笑容是掩飾內心的憤怒,他很不爽:“這些事的真相重要嗎?我們在談生論死,這麼嚴肅的氣氛,我們應該一次把話說清楚,然後你想知道什麼,我們慢慢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