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身邊藏着一個看不見的敵人,葉定立馬警惕了起來。
他拿着那柄殺氣騰騰的桃木劍,小心的打量着四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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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傳正原本也在尋找此地鬼魂的位置,一見葉定拿出了桃木劍,他頓時好奇的道:“葉師弟,你這桃木劍哪裡弄來的啊?看起來簡直酷斃了!我都想弄一把了!”
葉定的桃木劍是斬殺過不少厲鬼才有了今日的殺氣,這柄桃木劍不但可以用來對付靈師,更可以用來鬼怪,而且在對付鬼物的時候,頗有奇效。
在和鬼物對陣的時候,能有這麼一柄桃木劍,簡直就是神兵利器啊!
葉定沒想到戈傳正會突然問起自己的法器,他頓了頓,一邊警惕四周一邊回答道:“這是我師父當年用的法器。他老人家過世之後,就把這件法器傳給了我。”
葉定的師父也是散修,這柄桃木劍可以說是他師父最珍貴的法器了,他老人家留下來的其他遺物全部加起來,簡直也完全比不上這柄桃木劍。
對葉定來說,這柄桃木劍不僅是一件法器,更包含了師父對他的期望,以及他對師父的懷念。
戈傳正顯然沒想到葉定會給自己這樣一個回答,他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歉意的道:“葉師弟,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禾採荷悄悄衝戈傳正翻了個白眼兒。
她一向不喜歡戈傳正這種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男人。
偏偏戈傳正的戰鬥能力的確很厲害,從理智的角度來看,和戈傳正組隊考覈的確是最佳的選擇。
前提是戈傳正不要隨便戳葉定的心窩子!
戈傳正如此慎而重之,葉定反倒笑了起來:“沒事兒,戈師兄,你別太緊張了。我師父已經去世多年,我早就從那股難過的情緒中擺脫出來了,沒什麼不能提的。”
見葉定是真心說的這話,戈傳正心裡放鬆了有些,又好奇的問道:“那這柄桃木劍,是你師父親自煉製的嗎?”
“怎麼可能?!”葉定失笑道,“我師父要是有這手本事的話,早就加入大門大派了,怎麼可能會是散修?聽我師父說,這柄桃木劍,是我師父當年花了大代價,請青玄山的煉器大師煉製的。後來我師父拿着這一柄桃木劍,一用就是二十年,斬殺了不少厲鬼,才把這柄桃木劍養出了這麼重的殺氣!”
青玄山?
這名字聽着有些耳熟啊!
山林之外的姜昭不禁擡頭看了蕭衍青一眼。
蕭衍青就低聲解釋道:“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青玄山,就是我師門所在的山頭,師門也同樣以此爲名。我一開始的還沒有注意到,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葉定手裡那柄桃木劍上,有二師兄煉器時留下來的獨門標記。那柄桃木劍,應該就是二師兄年輕的時候煉製的,水準和現在遠遠沒法相比,所以我纔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還真是張陽師兄煉製出來的啊!
這可真是太巧了!
姜昭不由得琢磨了起來。
這柄桃木劍在葉定的師父手裡用了二十年,而看葉定對桃木劍使用的純熟程度,可見這柄桃木劍在他手裡的時間也的確是不短了。
如此說來,這柄桃木劍很可能是張陽師兄在他二十多歲的時候煉製出來的!
這麼年輕的煉器師,竟然還收了葉定師父不菲的代價煉器,可見張陽師兄那時候的煉器水準就已經很厲害了!
當然,也可能是因爲煉器師的稀少,才顯示出了每一個煉器師的難得。
也不知道,葉定的師父知不知道,當年爲他煉製桃木劍的人,其實是個年輕靈師?
“青玄山?!”戈傳正驚呼道,“你師父還和青玄山有交情呢?!”
青玄山,在靈師界的地位比較超然。
在靈師界,衆所周知,青玄山人口稀少,但整體實力卻是靈師界第一,沒有任何人對此有異議。
而青玄山的神秘,更是出了名的。
靈師界中,知道青玄山具體位置的,也只有那些大門派的一些老牌靈師了。而基於青玄山的規矩,這些知情者也不會輕易泄露了有關青玄山的消息。
不知道有多少散修想要加入青玄山,可惜他們連青玄山在哪裡都找不到,更別提通過傳聞中青玄山那變態的收徒條件了。
所以,任何和青玄山有關的人,都會成爲普通靈師眼中不可思議的存在。
“不是這樣的,戈師兄你誤會了。”葉定微微紅了臉,“我師父能請動青玄山弟子幫忙煉器,不過是僥倖而已,雙方並不存在什麼交情。那次煉器過後,師父雖對青玄山心生嚮往,但也再沒有見到過青玄山弟子了。”
戈傳正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失望。
場外的姜昭忍不住又看了蕭衍青一眼。
上輩子的她並沒有聽說過青玄山的大名,這輩子也只知道青玄山是蕭衍青的師門。至於青玄山在靈師界有着怎樣的地位,她更是一無所知。
現在只聽戈傳正和葉定的談話,雖然只有寥寥幾句,但她已經能聽得出青玄山的特殊地位了。
沒想到蕭衍青這傢伙,也算是名派弟子嗎?
而且看起來,怎麼研究部的人好像都不知道蕭衍青出身青玄山一樣?
不然的話,既然戈傳正對青玄山那麼感興趣,直接想辦法和蕭衍青搭上關係不就行了?!
感受到姜昭的視線,蕭衍青低聲笑道:“關於我的師門,的確有一些比較有意思的傳聞。你要是想知道的話,等這次考覈結束之後,我找機會慢慢講給你聽?”
聽什麼?
聽青玄山的光輝史嗎?
雖然姜昭已經能夠猜到蕭衍青到時候大致會說些什麼,但她的確對蕭衍青成長的地方很感興趣,所以還是老實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此時的山林之中,戈傳正和葉定已經略過了有關青玄山的話題,繼續聊起了葉定那柄桃木劍。
禾採荷在一旁忍了又忍,纔沒有貿然開口打斷二人的聊天。
這是在什麼場合啊,他們倆竟然還能聊得起來?!
正當禾採荷走神之際,一陣陰風陡然間從她的身側閃過,讓她當即便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