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師姐，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啊？”
心裡雖然有了些猜測，但荀清到底是不敢肯定，只得小心的試探着問道。
姜昭一時有些想笑。
荀清的年紀比她大了十多歲，如今卻要稱呼她一聲師姐，這感覺也太奇怪了。
“荀掌櫃果然好記性！”姜昭笑道，“我是姜昭。當初在曲州的時候，我還得謝謝你，賣了三隻符筆給我呢！”
那三隻符筆，也算是她靈師路上最早能賺錢的工具之一了！
果然是她！
荀清恍然大悟。
他可算是知道爲什麼肥貓大爺一來就喝掉他的靈茶了！
敢情肥貓大爺這是想起了當初的事情，覺得它自己吃虧了吧？！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這杯靈茶，丟得還真不冤枉！
“原來是姜師姐。”荀清無奈的看了肥貓一眼，扭過頭來就熱情的招待起了姜昭，“兩年多沒見，你……”
他的話戛然而止，眼神陡然不可思議的看着姜昭。
兩年多前他剛遇到姜昭的時候，姜昭還不過只是個剛剛踏入修煉不久的九品靈師，這纔過去了多久啊，姜昭的靈師品階，他竟然就已經看不出來深淺了！
荀清的靈師品階和兩年多前一樣，還是七品靈師。
能讓他看不出深淺的修爲，姜昭的靈師品階一定比他高！
也就是說，姜昭至少也是六品靈師！
這就已經很嚇人了好不好？！
不到三年的時間，從九品靈師晉升爲六品靈師，這簡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難怪肥貓大爺在她面前這麼老實，原來這個當初窮得連符筆都買不起的小姑娘，竟然還是支潛力股！
面對荀清的驚愕，姜昭並不覺得詫異，只是衝荀清笑了笑。
好在荀清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看向姜昭的目光更亮了，語氣也更加熱絡了幾分：“姜師姐你先坐，我給你沏杯茶去！”
說着，不等姜昭回應，荀清就匆匆跑到後面的休息室裡沏茶去了。
姜昭不好高聲叫他回來，只得隨意挑了把椅子坐下。
再次光顧御古軒，別說是荀清，就是姜昭自己，這感覺也大不一樣了。
至少現在，這御古軒裡的東西，已經少有她買不起的了。
就在姜昭打量着御古軒裡陳列着的物件的時候，荀清很快就端着裝有靈茶的托盤出來了。
肥貓湊近了一聞，確定這就是自己剛剛喝的那個味道，也知道這是荀清的珍藏，心下滿意，這纔給荀清讓了路。
荀清：“……”
這位貓大爺，現在到底是誰的貓啊？！
“姜師姐，喝喝茶潤潤嗓子。”荀清把靈茶奉上，見姜昭喝過茶後露出舒服的神色，這才接着問道：“姜師姐這次來風水街，是想買法器嗎？”
靈師來風水街，除了買法器，幾乎沒有別的目的。
姜昭笑道：“的確如此。原本我還沒想好該去哪裡買，卻沒想到，荀掌櫃竟然把店開到西京來了，這可真是省了我的事兒。”
“多謝姜師姐這麼看得起我。我這也是沒辦法，現在的生意不好做啊！”荀清嘆氣道，“姜師姐既然帶着肥貓，應該認識蕭部長吧？自從蕭部長帶着人手離開曲州之後，曲州的靈師一下子就少了不少，這光顧御古軒生意的，自然也跟着少了。我原本還想着要不要把鋪子開到京城去的，可是京城好的鋪子不好找，價錢還貴，我哪裡開得起？正好，聽說西京這邊出了大事，靈師們全都往這邊跑，我就乾脆把店搬到這裡來了。”
姜昭對荀清的話半信半疑。
荀清能開得起法器店，手裡的資產必然不在少數。京城的鋪子就算是再貴，也絕對難不倒他。
不過，京城的生意不好做，倒是真的。
畢竟，在京城已經有不少做法器生意的人了。荀清一個外地人想要在京城的風水街立足，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像西京這種涌入了不少外地靈師的地方，反倒是他的最佳選擇。
“荀掌櫃一向有眼光，不管你把鋪子開到哪裡，總會客似雲來的。”姜昭笑道。
“那我就借姜師姐的吉言了！”荀清大笑道。
兩人敘完舊，就說起了正事。
“我最近打算佈置一個比較複雜的陣法，手裡的法器不夠，所以想要購置一些新的。”姜昭並沒有把靈師墓的事情說出來，而是簡略的道，“若是荀掌櫃手裡有成套的法器，那就更好了。”
佈陣的法器？
荀清想了想，道：“姜師姐稍等片刻，我去把店裡成套的法器都拿來，你慢慢挑。”
“那就麻煩荀掌櫃了。”
荀清起身在店裡蒐羅了一番，很快就拿了幾套法器過來。
姜昭仔細一看，這些成套的法器有兩三件成套的，也有五六件成套的。最多的一套甚至足有十幾件，光是數量就把其他的單件法器給壓了好大一頭。
成套的法器用來佈陣，是最合適的。
因爲這些法器本身就有聯繫，在組成陣法的時候也能互相感應，讓靈師操作起來的時候能更加的得心應手。
就憑這份默契，哪怕成套法器的質量比不過單件法器，只要相差不是太遠，靈師們都會選擇成套法器佈陣的。
荀清店裡的成套法器不算少，不過質量確實參差不齊。
一些品質太差的成套法器，姜昭看了一眼就不再多給一個眼神了，直接把它們淘汰出了自己的選擇範圍。
品質最好的成套法器，竟是那由十幾件法器組成的套器，這一點讓姜昭十分意外。
數量這麼多的成套法器可實在不好煉製，有這功夫，完全可以將其煉成兩套甚至是三四套法器數量較少的套器，品質還能更高一籌，更受靈師們青睞。
荀清似乎是看出了姜昭的想法，主動解釋道：“這套法器，其實並不是我們御古軒的，而是別人放在店裡寄賣的。這套法器的品質不錯，可惜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操控起來難度太大。所以雖然有不少靈師都看過它，卻少有問價的，放在店裡都幾個月了還沒有賣出去。偏偏這法器的主人堅持不肯將這些法器拆開來分開賣，也就只能這麼一天天的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