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定!”
戈傳正一聲大喊,鎮住的不只有被喊的葉定,還有整個大隊伍裡的其他人。
葉定在第一天的考覈裡,好歹也是闖過三個擂臺的人,戰鬥力顯然還是不錯的。而且他在心境考覈中的表現尤爲亮眼,在對付鬼怪的時候就很難被鬼怪迷惑失了本心。
因此,葉定看似不顯山不露水的,但他其實是不少人心裡都暗戳戳想要拉攏的隊友。
只是大家畢竟都是靈師,平時在外行走都是要臉的,在拉攏人這件事情上自然就顯得比較矜持了。
所以大家都沒有撲上去直接拉人,而是在心裡琢磨着怎麼勸說對方和自己組隊的話。
可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戈傳正就直接點名了!
如果是別人找上葉定的話,衆人或許還能覺得自己有競爭之力,可是試着從對方手裡把葉定搶下來。可一看這開口的是戈傳正,他和葉定湊在一塊兒,那就是強強聯合啊,傻子也知道該怎麼選!
大家齊齊在心裡嘆了口氣,放棄了拉攏葉定的念頭,開始物色別的隊友人選。
葉定卻是壓根兒就沒想那麼多。
聽見戈傳正在叫自己,葉定直接就走了過去。
他和戈傳正之前雖然不認識,但有姜昭這個紐帶在,兩人對互相的實力和人品都是非常信任的,在短短時間內就建立起了不錯的交情。
“戈師兄,你找我什麼事啊?”葉定一臉茫然的道。
戈傳正一臉的無語。
要不是他已經在這段時間內摸清楚了這位葉師弟的性子,乍一聽他這麼說話,他怕是得以爲葉定在耍自己呢!
在這樣的場合,自己開口叫他,明白人都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竟然還能問的出口?!
這已經不是老實了,這其實就是傻吧?
戈傳正深深地懷疑起了姜昭的交友標準。
難道姜昭交朋友,看中的就是對方的傻?
但他自己可不傻!
戈傳正不敢再就這個問題深思下去,忙道:“葉師弟,今天的考覈,你跟我組隊怎麼樣?”
“真的可以嗎?”葉定眼睛一亮,欣喜的道,“戈師兄你真的願意和我組隊?!”
戈傳正喉頭又是一噎。
葉師弟似乎對他自己在此次組隊考覈中有多受歡迎,一點兒也不瞭解啊!
戈傳正突然間有些慶幸自己先別人一步叫住了葉定了。
“不跟你組隊,我叫上你幹嘛?”戈傳正耐着脾氣道。
“那真是太好了!”葉定高興得都快要跳起來了,“謝謝戈師兄你這麼看得起我,你放心,我今天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戈傳正這下心裡就舒坦多了。
果然啊,人還就是得多多聽點好話,才能一直保持心情舒暢!
簡而言之,就是人都喜歡被別人拍馬屁!
“你的超度靈術練得怎麼樣?”戈傳正不忘問道。
葉定有些不好意思的摳摳後腦勺道:“我之前都在湘省上班,那邊山脈遼闊,樹木茂密,滋生了不少孤魂野鬼。不過我們那邊沒出過什麼厲害的鬼怪,大多都是些小角色,我就把它們都超度去地府了。時間一長,我雖然沒超度過什麼厲害的鬼怪,但超度靈術練得應該還算不錯吧……”
戈傳正驚得長大了嘴巴。
自己這是……撿了個寶啊!
雖然葉定說得謙虛,但戈傳正看得出來,人家這就是自謙而已,本身的超度靈術肯定練得不賴,絕對是在場四十多個考覈者中的佼佼者!
而戈傳正本人在戰鬥方面實力的確不錯,但要論起超度這件事情的話,那他的實力其實就和大多數靈師一樣,會一點,但也僅止於一點而已。
戈傳正之前的確是因爲兩人之間的交情才決定把葉定拉進自己的隊伍裡的,然而現在,他突然有種自己纔是抱別人大腿的那一個。
至於這個粗大腿到底是誰……還用得着說嗎?
戈傳正立刻道:“葉師弟,既然這樣,到時候我們倆合作,我負責捉鬼,你負責超度,怎麼樣?”
“我是沒什麼問題,不過……”葉定疑惑的道,“剛剛亓組長不是說,每個隊伍的人數必須在三至五人之間嗎?我們隊伍裡,就沒有別的隊友了嗎?”
哎呀!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都忘了!
戈傳正一拍腦門:“葉師弟,你有什麼組隊人選的推薦嗎?”
戈傳正當然不打算給自己的隊伍組太多人。
雖然人多力量大,但是隊伍裡的人員太多了,大家的心思也很難走到一塊兒去。
今天的考覈至關重要,他可沒心情去調節自己小隊隊員們的心思。
更何況,以他和葉定的實力,他們本來就不需要招太多的同伴。
葉定沒想到戈傳正會把招隊友這件事情扔給自己,他想了想,又擡頭看了看,這才道:“戈師兄,我認識一個朋友,她和我一樣,是七品靈師,戰鬥力不高。不過,她平時負責的轄區和湘省緊挨着,情況和我也差不多,她的超度靈術練得也還可以。你要是同意的話,那我就把她也叫過來?”
戈傳正一拍大腿:“那行了,就是他了!”
既然是七品靈師,那戰鬥力就是再差,也不至於差得太離譜。再說了,就今天的考覈而言,戰鬥力並沒有那麼重要,而且他們隊伍中已經有一個他了!
如此一來,加入進來的隊友,自然是超度靈術練得厲害一點的更爲合適。
葉定忙招手喊了一聲,果然有一個年輕靈師應聲走了過來。
讓戈傳正意外的是,被葉定叫過來的這個靈師,竟然是個難得的女靈師!
“戈師兄,這是禾採荷禾師妹,她就是我跟你說的朋友。”葉定給兩人做着介紹,“禾師妹,這是戈傳正師兄,你也認識,我就不多說了。”
“戈師兄好。”
禾採荷是個很嬌小玲瓏的姑娘,一張小小的包子臉彷彿只有成年男人的手掌那麼大,讓人一見就忍不住心生憐惜。
不過這姑娘渾身上下的氣勢倒是挺強的,站在戈傳正面前不卑不亢的,眼神也很淡漠,彷彿壓根兒就沒把戈傳正放在眼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