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哇,不會真的被賣到大山裡去了吧?不過他一個大男人的,要賣的話也沒人會要吧?又生不出孩子來。
王一緣現在被困在這學校裡,也不能陪着胤靈一起去j市,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他了,祈禱他能平平安安回家,無精打采的趴在書桌上,教授依舊唾沫橫飛,講的很起勁,可是聽的人卻覺得十分的無聊。
王一緣將額頭抵在手臂上,閉着眼,她想起今天在學校碰到了金教授,金教授見她,依舊笑臉相迎跟她打招呼,可現在她卻無論如何也輕鬆不起來,那天在金教授的辦公室裡碰見的奇怪的事,現在還記憶猶新。
金教授的大兒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想再跟金教授說起那個奇怪的娃娃的事,真想讓金教授要遠離那個娃娃,可是卻沒有勇氣開口。
伴隨着教授的講課聲,她腦子裡胡思亂想,突然覺得兩邊耳朵微風吹過,像是有人在她耳邊說悄悄話!她渾身一顫,猛地睜開眼,轉頭往桌邊一看,猛然發現一雙怨恨的眼睛正在桌沿邊瞪着她!
“啊——!”
她一下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凳子被踢倒,發出很大的響聲,她滿臉的驚恐,不停的後退,不敢在坐回她的座位上,周邊的同學也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驚訝張大嘴看着她,她要幹嘛?
因爲她這突然的反應,把老教授也給嚇了一跳,老教授經不起驚嚇渾身一抖,然後看着王一緣叫她的名字,“王同學,你怎麼了?”
王一緣這時也冷靜了下來,但眼睛卻始終都盯着她的座位。
其實在她站起來時,那一雙怨毒的眼睛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它只露出了上半張臉,短頭髮,皮膚慘白,應該是個男生,那一雙眼睛讓她印象深刻,今晚是不是要做噩夢了?
大家看到她的表情就覺得有事了,議論紛紛,季溪坐在另一邊,吃驚的看着她,以她對她的瞭解,恐怕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搓了搓雙臂,環視這教室一圈,不會是有什麼東西隱藏在這裡吧?
老教授見她沒回答,再次開口,“王同學,如果沒事的話,回座位座好,行嗎?”
王一緣似有似無的點頭,緩緩地又坐回了她的座位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剛剛出現那一張臉的左手邊,東看看西看看,座位上都沒再找到那半張人臉,已經走了麼?
可是爲什麼會突然有東西纏上來?還用那麼怨恨、怨毒的眼神看着她,難道她做了某些事惹到了它?可是最近她都奉公守法,一直都是良好市民啊,她怎麼可能做錯事惹到這些不該惹的東西呢?
老教授在講些什麼,她已經完全忽略不計了,低着頭盯着筆記本,腦子裡一片混亂,這時,一個紙團扔到了她面前,她轉頭看看周圍,看到幾個座位以外的季溪對她指手畫腳了一番。
這紙團應該是她丟來的,趕緊拆開,是對她的關心,“剛纔怎麼了?看你被嚇得花容失色,沒事吧?”
王一緣看完之後將紙條再揉成團,回頭看看季溪,對她點點頭露出一個笑容,說明自己沒事;可季溪一看她現在這臉色,哪像是沒事?額頭明顯一片黑,這是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的徵兆啊!
中午食堂吃飯,王一緣把她在教室碰到的這件事給季溪和宋天說了,季溪渾身一陣發麻,剛剛在教室裡還真有那些髒東西啊?
季溪往王一緣的額頭上摸了摸,“你看你現在的臉色,下午的體育課你還能堅持得住麼?要不請假吧,發生那件事之前,你臉色都還好好的,會不會是被那東西給影響了?”
王一緣確實覺得自那以後腦袋就有些暈,精神開始有些萎靡不振,她喝了一口湯,搖搖頭說,“我能堅持的,多運動才行。”
下午第一節專業課,王一緣居然開始打瞌睡了,絕不是臺上教授講的太催眠,是她自身的問題,一個多小時的課下來,她被教授點了無數次名不要睡覺,然後無數次的繼續睡。
到了下午的體育課,她歪歪扭扭的站在季溪的身邊,頭靠着她的肩又開始打瞌睡了,季溪拍拍她,“喂,你這樣子很不正常啊,到底怎麼回事?”這一摸,發現她的臉有些微微發燙。
王一緣也摸了摸自己的臉,想想自己此刻的狀態,覺得很像是老毛病又找上她了,她體內一股力量亂竄,可是現在胤靈不在她身邊,這要怎麼辦?
體育老師到了,她強打着精神站在操場上,等到每次上課必跑的四百米,她只能去請假,體育老師一看她的臉色,立刻就準了,還關心的說道,“你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休息一會兒?”
王一緣最後還是卻醫務室休息,醫護室裡的醫生看了看她這狀況,說她是營養不良,問她是不是最近不吃早飯,不好好吃飯盡顧着減肥了?王一緣沒有回答,心想,她確實營養不良,她現在要喝血補補……
沒想到去了一趟醫護室,手背還被紮了一針,營養液,還有生理鹽水,兩瓶,可能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她本來只是想來睡一覺的,躺在牀上有些鬱悶,醫生忙完其他的事過來再看看她,把腋窩下的溫度計拿出來。
“三十七度五,有些發燒,你就在這好好休息,希望這倆瓶水下去,你的燒會退下去吧。我會給你的班主任說明情況的。”
王一緣哦了一聲,心想這發燒要是持續不下,醫生姐姐會不會讓自己一直待在醫務室裡啊?看着醫生姐姐忙碌的背影,她躺在牀上再次嘆了口氣,一隻手摸了摸口袋,發現手機並沒有帶在身上,可能放在揹包裡了,揹包一直都放在教室裡。
好吧,既然是這樣,那就真的好好的休息吧,別去想其他的事了。
睡着睡着,她朦朦朧朧的中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覺得自己的眼皮很重,不想睜開眼,但是觸覺感官上還是挺敏感的,有人坐在了她的牀邊,摸了摸她的手,說道,“緣滾滾,現在感覺怎麼樣?”是季溪的聲音。
緊接着,聽到宋天回答,“你看她還在睡,就別吵她了,馬上上課了,你去上課,我能在這兒守着,我今兒沒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