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聽了夏安國的問話後並沒有多想,隨口答道:“嗨,他能有啥事兒,他……”
說到這裡,他看着夏安國的眼神兒,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走嘴了,他有些慌,又迅速鎮定下來,裝作不以爲然地打趣道:“行啊你小子,你是怎麼發現的?”
夏安國確認了王斌的身份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拜見天王,我……”
王斌一把將他拉起,將食指伸出,放在嘴前:“噓~小點兒聲,別聲張。別叫我天王,你就當做跟以前一樣,我原本沒想讓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希望你也……”說着,他將手放在嘴前,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夏安國點了點頭,接着問到:“王哥,剛纔我是真想問,秦天他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這樣了?”
王斌看夏安國得知自己的身份後沒什麼太大反應,自己也就沒多說什麼:“啊,他我進去時候他就這樣了,我再晚進去一秒他就沒了,你倆真是命大。”
他頓了頓,接着說道:“不過放心,我剛纔替他檢查過了,基本沒事兒,就是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能醒……”
王斌剛說完話,大廳中便響起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呼~嘶……呼~嘶…”
王斌在手上聚了一股神力,警惕地環視四周,他集中精力,掃視着整個大廳的每個角落。
忽然,他目光落定,睜大了雙眼,面部肌肉略微都懂了起來。
秦天躺在那裡,嘴大張着,那奇怪的聲音伴着他胸口有節奏的起伏從他的口中響起。
“嘿,這小子,老子們在這擔心夠嗆,你他媽在那睡大覺是吧,我……”
王斌說着便要衝上去揍他一頓,好在夏安國拉住了他:“別別別,王哥王哥,你聽我解釋,先別衝動。”
王斌扭了兩下,指着秦天又罵了兩句:“他媽的,有啥好解釋的,不就是偷懶兒睡覺麼?”
夏安國笑了笑,拍了拍王斌的肩:“王哥你先別激動哈,秦天他睡覺確實是有原因的。你還不知道,這小子是個特殊體質,百毒不侵,什麼毒在他體內,只要睡一覺,立刻化解得乾乾淨淨。
所以照我說,你進去的時候,他可能就已經中了什麼毒,所以才一直睡着。”
王斌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哦哦,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那麼回事兒。”
夏安國追問道:“你進去的時候,看到他與什麼妖怪作戰了嗎?”
王斌雙眼向上看了看,思索了一下:“哦,好像是一女的,腦袋後邊長了一大嘴出來,我給她嘴剁了以後,又有一隻惡了吧心的玩意出來,讓我弄死了。”
夏安國笑道:“那就對了,和秦天作戰的妖怪叫二口女,腦後的口中會吐出毒霧。這麼看的話,秦天應該是不幸被毒霧給噴了,你這回可能還真錯怪他了。”
王斌扭頭想了想,自言自語道:“我錯怪他了?不能吧,應該…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他想了想,跟夏安國說道:“小夏,不對勁兒哈,你說這小子是睡覺解毒的哈,那我剛纔已經給他檢查過了,他身上什麼毒都沒有,爲什麼還在睡?”
夏安國沉思了一會兒,面色凝重地說道:“那我覺得,他現在確實是在偷懶,揍吧。”
王斌走上前,蹲下身子,用手捏住了秦天的鼻子,不一會兒,秦天開始哼唧起來,身體也開始扭動,進而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王斌鬆開手,秦天用力穿着氣兒,轉身埋怨道:“我說…我就歇一會兒,你幹啥啊老王。”
王斌將手伸到他的腦袋後面,對着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還他媽睡,老子晚去一會兒你他媽都成了妖怪屎了,還睡呢?”
秦天雙眼快速旋轉:“哦?是嗎?嗯嗯嗯?”緊接着,滿臉堆笑,臉上的褶子聚在了一起:“嘿嘿,失誤失誤,忘了那二口女還會噴毒了,那我…我謝謝你唄。”
王斌翻了個白眼:“那就不必了,你少添點兒麻煩比什麼都強,咋樣,能走不?不能走我揹你。”
那秦天自然是連哭帶鬧:“哎呀,哎呀我渾身腦袋疼啊,走不了啦,不想麻煩你的,可是我這……你說是吧。”
王斌擡手便要打,秦天忙擡手製止:“嘻嘻,別動手嘛,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我去還不行嘛。”
夏安國將地圖拿了過來,三人圍着地圖討論了一番,最後決定,從最初俑和雪女出現的方向前往玄光殿。
三人到了玄光殿前,擡頭看了看這傳說中的地方。
令人失望的是,這裡並不像電視劇裡反派所在的大殿那樣氣派,相反,這玄光殿的門還有些破,若是將它推開,它必定會吱吱呀呀地叫喚。
門上橫着一塊破匾,匾上幾個灰塵覆蓋的字,依稀能辨認出是“玄光殿”三個字。
別看這門破舊不堪,可強度好像很高,王斌用力踹了幾腳,可結果就是抱着腳坐在地上揉。
緩了緩腳上的疼痛,他掏出四把鑰匙,又看了看這大門,心生疑惑:這雖然是找到了四把鑰匙,可這門上別說鑰匙孔,就連個把手都沒有。
這個問題,秦天和夏安國也在思考。
王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像倚在警車上那樣隨意地靠在了大門正對着那面牆上。就在他靠上去的時候,門邊的石壁上突然升起一個很小的小石門,石門裡,是四個插孔。
王斌很隨意地將一柄鑰匙插了進去,鑰匙插入的一瞬間,天花板突然打開,巨石從上面接二連三地掉落下來,王斌擡手在空中一揮,一道泛着青光的護盾便展開在了三人上空,巨石落在護盾上,彈到了一旁,滾落在了地上的打開的洞中。
王斌收起護盾,甩了甩痠痛的胳膊,秦天一臉羨慕地看着他:“我說老王,你這真有兩下子啊,行啊你。”
王斌擺了擺手:“行了,這時候了就別恭維我了唄,有那閒心想想這鑰匙怎麼插唄。剛纔八成是鑰匙插錯了,觸動了機關,再來幾下,我可受不住啊。”
夏安國朝王斌伸出手來:“王哥,把鑰匙給我看看,我好像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