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子神器…”我在心裡默默地念叨了一聲,隨後就想起來了在李斯墓的時候,項季曾經提到了神器白霜,但是現在那件神器估計已經拼湊不起來,因爲那十八枚銅錢卻是集不齊了。
“那你手上的這個也是七子神器之一嗎?”我有點疑惑地問道。
項季把那半米長的短劍握在手裡比劃了幾下,在空氣劃出陣陣爆裂聲,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十分趁手,纔回道:“不錯這正是七子神器之一的:驚蟄。”
“神器驚蟄,只有樹齡千年以上孕育木精的桃木,恰被初春第一道雷擊中,樹幹經火焰日夜煅燒,表層化爲飛灰,內髓則形變成堅硬無比的精華,纔算渡過了驚蟄雷劫,七日之內還需要得道高人取其精華煉製成型,此把神器纔算是真正完成,它堅如鐵,硬如鋼,內部蘊含着天雷之力,是一切不死之物的剋星。”
對於項季的話我百分百相信的,但是確有疑惑。“你手上的那把短劍,真的是桃木劍,怎麼和我認知的不一樣啊。”
“嘿嘿,不是所有的桃木劍都被稱之爲驚蟄。”項季卻是不以爲然地回答道。
我也是無語了,接着問道:“你說的七子神器,我已經知道了其二,另外五件是什麼?”
“告訴你也行,但是先得把這個傢伙收拾了。”
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那個糉子王已經離我們很近了,想必它也是學乖了,知道怎麼才能在這個失重的環境中行動自如。
但是很不巧,它的一舉一動都是在項季的注視之下,看見這隻糉子王已經爬到近前,項季不帶任何含糊的,抽出神器驚蟄,一步步朝着它走了過去。
神器在手天下我有的氣勢頓時釋放了出來,離得近了那把神器上居然還吞吐着絲絲電蛇,很是惹眼,把我看得一陣吃驚。
不禁在心裡讚道:“神器果然就是神器,只有在它該出現的地方纔會爆發其威力,不用它的時候看似平凡無奇,但是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這隻糉子王,貌似也知道項季手傷兵器的厲害,很是忌憚,不敢向前一步,反而往後縮了回去,直至退到了最後面,眼神說不出的驚恐,一點也看不出原先的暴虐。
而項季則是一步步接近着,來到它的身前,伸出驚蟄大喝了一聲:“跪下!!!”滾滾聲波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裡迴盪不止,震耳欲聾猶如晴天霹靂,把這糉子王直接震懾到了。
下一個瞬間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就像老鼠遇見了老虎一樣。屬性天生的剋制,讓它生不出一絲任何的反抗念頭,唯有俯首聽命絕無二路。
這一戲劇性的變化,直接把我們震驚當場,沒有想到一把小小的驚蟄,居然能讓一隻千年糉子王惟命是從,世界上還真有這麼奇妙的一件事。
杆子湊了過去,小心地靠近着糉子王,對着項季問道:“老大,你這是想要收小弟嗎?”
這話怎麼聽都是在打趣,但是項季居然承認地點了點頭,回道:“不錯,千年糉子王何其珍貴,遇到一隻已然不易,想要降服更是難上加難,如今我有神劍在手,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那你不怕它弒主嗎?”我掙扎着站了起來很是不贊同項季的打算,這可是糉子啊,你這是想要整哪樣啊。
其實我還想說:你養個什麼寵物不好,偏偏要養一隻糉子,你丫的是不是腦袋鏽掉了。但是礙於項季的面子,我也沒有說出來,總之就是反對項季這麼幹。
“哈哈哈…”聽到這麼說,項季反而哈哈大笑,很是不屑的樣子。
但是隨後就嘆了一口氣解釋道:“萬物有靈,經過千百年的演變,自然能孕育出其靈識,驚蟄被這糉子王握在手裡,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它們已然是一體,只要驚蟄認我爲主,那麼這糉子王自然就是附帶的好處。”
這話雲裡霧繞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直接問題了出來:“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驚蟄已經產生了其器靈,而這器靈在剛剛產生的時候,就被這糉子王體內的陰煞之氣所交匯融合,換句話說,這糉子王就是驚蟄的器靈,如果我們再晚來個上百年,那麼世界也就沒有人能收拾這隻糉子王了。”
我一驚,實在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怪不得看着糉子王感覺怪怪的,它表現得很有靈智,但是如果糉子王出現了靈智,那麼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糉子王已然修道成仙,跳出了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不屬於神、人、鬼,究竟是哪一種的存在也沒人知道,總之我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存在。
思考間,項季已經有了別的動作,只見他把驚蟄在自己手指上輕輕一抹,頓時就出現了絲絲血跡,而奇怪的是這些血居然都被驚蟄吸收掉了。
再看驚蟄的時候,已經隱隱泛紅,而糉子王也是平靜了下來,沒有了剛纔的害怕和焦慮,反而平靜了下來,直接站到了項季的身後。
這種視覺感觀很是怪異,讓一隻糉子王跟在自己身後,怎麼想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但是它就真真切切得呈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讓我不得不相信。
而這時項季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對着我神秘一笑,湊近了一些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兩個小姑娘,嘿嘿,沒想到你還號這口。”
我的臉色也是突然變得十分難看,惡狠狠地盯着項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嘿嘿,我身後的糉子王屬陰,它和我已經有了心靈上的一絲聯繫,你身上的東西它自然能看得出來。”
頓了頓,項季又繼續道:“放心拉,我不會告訴景秀的,你這點小嗜好我還是能夠理解的,都是男人嘛。”
“靠!!!”我徹底暈菜了,其實我很想告訴項季這傢伙,小倩的事景秀已經知道了,白冰那隻女鬼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呢。
或許是項季有意無意的眼神,讓心靈剔透的景秀看出了端倪。“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裡說什麼悄悄話,快說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
“哈…哈哈…”項季尷尬地笑了笑。
但是這蹩腳的表演怎麼能瞞得過景秀,不過她也沒有追根問底的打算,而是好奇地問道:“照相機不是說還有五把神器嗎,說說看唄。”
“對呀,對呀,老大你就把剩下的五把神器也說來聽聽吧。”杆子也是趁機起鬨,對於那五把神器也是趨之若鶩。
項季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好像是在組織語言,隨後開口說道:“七子神器之三名爲:秋分;之四名爲:露降;之五名爲:芒起;之六名之:立冬;之末名爲:雨水。”
“等等…”項季剛剛開了一個頭,就被一道聲音打斷了,只見景秀有點疑惑地問道:“爲什麼這七把神器的名字和古代二十四節氣如此的相象。”
不過項季卻是不以爲然,表情訕訕的,重新甩了一個問題給景秀。“你怎麼不說二十四節氣是根據這七把神器的名字來演變的呢。”
“啊!”我也有點疑惑了,不禁問道:“這麼說也不對啊,二十四節氣有二十四個名字,但是七的倍數怎麼樣都不可能是二十四啊。”
“難道你忘了秦始皇了?”
這真是一語道破夢中人啊,我怎麼把心比天高的嬴政給忘了,如果這樣的話,那麼還真有可能是二十四節氣盜用了這七神器的名字,因爲這七神器出現的時代比可二十四節氣提前了很久。
不過名字這些都是小節,我還是對那剩餘的五把神器比較感興趣,就示意項季繼續說。
但是項季卻是搖頭嘆了一口氣,有點沮喪地說道:“其他的神器我也不是很清楚,在我看的那本殘卷上,只有神器白霜和驚蟄的介紹,其他的只有名字和製作材料。”
“沒事的,照相機你說好了,我們就是隨便一聽。”景秀出來打圓場說道。
我們也是紛紛點頭,對於神器,那是可望不可即的寶貝,我們沒有什麼奢望,就當聽童話一般,聽過也就是聽過了,難道你還真想去偷了孫大聖的金箍棒不成。
“白露是銅錢這個你們知道了,驚蟄是桃木劍,秋分則是硃砂印,露降是陰木八卦鏡,芒起是青銅鈴,立冬是玉如意,雨水是雷擊木。”
“這些神器的材料,怎麼都是驅鬼辟邪的那類東西呢?”我有一點疑惑,但是也不願意去深究,畢竟我不想知道金箍棒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那種神物不是我這個小小土夫子能接觸到的。
光是這驚蟄,居然就有這麼大的能耐讓糉子王下跪,還俯首臣稱,這種事在今天之前,我絕對是想不到的,但是它就這麼發生了,說不是心動那是假的,如果有這神器在手,那麼以後什麼古墓去不得,什麼糉子砍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