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煤油燈的亮度是照不到那麼遠的,爲了確定是哪裡來的聲音和是什麼東西,我果斷的折亮了四個熒光棒,朝四個方向使足全身力氣扔了過去,隨後我們三人背靠背,保持着足夠的警戒。
耳邊聽着那轟隆隆的聲音,就好像是處於千軍萬馬之中,我也不確定到底是哪個方向來的東西,因爲這古墓是封閉的回聲很大,很容易干擾別人的聽覺。
時間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之中過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也不敢亂動,忽然在遠處熒光棒的照明下,我驚悚地看見是一個滾石,佔滿了整個通道,依靠着甬道下坡的地勢越滾越快,可以想象的只要從我們這裡滾過去,那麼我們就會變成肉餅。
我也知道了爲什麼甬道的走勢是往下的,這是爲了讓滾石發揮出更大的威力,不止我看到了,景秀和項季也是看到了,但是他們看到的卻不是我這個方向的滾石,而是其他方向的,
這麼一來,我們算是被包圍了。
因爲四個方向都有滾石轟隆隆地朝我們襲來,不出三十秒就會和我們做個親密的接觸,結果不用說肯定是變肉餅。
“現在怎麼辦?”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雖然以前我也倒鬥,下過的古墓也挺多的,但是規模這麼龐大的,我還是頭一遭,這麼厲害的機關也是沒見識過。
景秀的臉上也是死灰之色,可以想象的一會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對於愛美的她來說真是一場無法想象的災難,不知不覺地靠近了我,也沒有了剛纔的怨氣。
如此絕境,我和景秀兩人都慌了神不知所措,但是項季沒有,只見他不斷觀察四個方向的滾石,好像在找什麼弱點似的,手上也是出現了他的鋼刀散發着寒光。
突然的眼睛一亮,猛地朝一個方向竄了出去,中氣十足的大吼一聲,彎腰使足全身力氣把鋼刀插到了地磚之上,刀刃對着滾石,隨後就跳了回來,一言不發的看着自己的刀。
項季的打算我也是看出來了,想要利用鋼刀來阻止這邊的滾石,但是看那滾石的大小至少也有好幾噸位的樣子,那小小的鋼刀能抵擋得住嗎。
我們都是一言不發地盯着那鋼刀,能不能活下去都在這把刀上,幾秒的時間很快過去,滾石如期而至地裝上了鋼刀,發出“叮~~~”的一身巨響,雖然鋼刀的位子移動了,但是還是成功地阻止了滾石地移動。
見狀我們都是大喜,提着裝備包往那邊快步跑去,就在我們身子剛剛離開那裡的時候,後面的三個滾石就撞到了一起,轟隆隆地作響,整個墓室都在發抖。
就在我們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的時候,前面的三塊滾石也是發出了變化,與其說是滾石發生了變化,還不如說是滾石下面的地板發生了變化,只聽一陣像是齒輪轉動的聲音,隨後前面的地板就分了開來,漏出了裡面的內部結構。
入目的全都是滾石,大小都是一樣的一個個整齊地排列着,就好像是彈匣一樣,而剛剛在上面的滾石現在就落了下去,把前面的滾石往前推進了一格,等待着下次的攻擊,但是由於少了一顆滾石,所以這個機關還沒有閉合,就這麼一直開着。
就在我們觀察這機關的時候,有道細微的“咔擦”聲不知道從哪裡傳來,雖然聲音小,但是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中,這聲音還是很清晰地傳到我們耳朵裡。
我也是心中一顫,艱難地轉過頭去看那把鋼刀,希望自己猜測的事別發生,但是事與願違,轉過頭看見的是那把鋼刀成不可思議的彎曲着,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怎麼辦?”一着急也沒了分寸,就問旁邊的項季。“這個玩意滾下來,我們還是得被壓成肉餅。”
“最好的辦法就是跳過去,不過估計就我可以,你們就不行了。”項季一攤手說道,最後無奈一笑。“沒辦法了只有進入到內部機關裡了。”
我很是懷疑項季的話,那個打開的機關入口最起碼也有八米的直徑,想要跳過去不借助工具,癡人說夢呢,心想道:“我看是你也跳不過去,才這麼說的吧,這裡就你厲害,也不用這麼裝吧。”
但是情形不容耽擱,因爲後面的鋼刀已經斷裂,開始往我們這裡滾過來了,也來不及拿裝備包了小命要緊,就跳了下去,這高度不高,只有三米左右的樣子,但是要命的是下面就是一個斜坡。
景秀和項季兩人都是平平穩穩地落地,到甬道那個方向的滾石那裡去了,但是我就倒黴了是滾下去,弄得渾身疼痛。就在我還沒有緩過氣來的時候,上面的滾石就落了下來,差點沒把耳膜震碎,耳朵頓時什麼都聽不見了。
等一切安靜下來,眼前頓時一暗什麼都看不見了,我知道是那塊石板合上了。原先我們的煤油燈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我和景秀的裝備沒有拿,身上除了幾隻打火機和一把匕首就再也沒別的東西了,我想景秀也好不到哪去了,不過我到是看見項季的裝備還在。
我正想開口問項季有沒有什麼照明工具的時候,就聽到一整搗鼓聲,心中明瞭是項季在翻找東西,不過一會兒就燈光亮起了起來,仔細一看是一種便攜式的LED露營燈,在淘寶上有很多這種產品,小中大三檔,據說用小檔能持續發光五百個小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在項季的手上還有一張錫箔紙,我也算是明白了,肯定是項季用着錫箔包着這個光源,所以在通過那墓門的時候纔沒有被破壞,現在沒辦法只好用這個了。
“現在我們怎麼辦?”景秀的情緒很是低落,貌似現在已經是絕境了,因爲缺乏去古墓的瞭解,所以就十分的沮喪。
但是我和項季都沒有在意,因爲這種滾石機關最好破解了,只要下去把第一個滾石的卡槽破壞,讓滾石落下去,那麼下面的隔板肯定承受不住這個壓力就會被壓塌,就算一個不行,兩個三個總可以吧,那麼出口不就出現了。
我就對着景秀說道:“倒黴丫頭彆着急,這個還難不倒我們。”
項季也是點點頭,也不廢話,直接從包裡拿出一根繩子來,綁在了自己的腰上,再把摺疊鏟和登山鎬用密封膠帶綁在一起增加了長度,不要問我他的裝備包裡怎麼會有膠帶,我也是很佩服項季的,真的。
等一切都準備好了,項季把繩子扔給了我說道:“拉緊了,我被壓死了會來找你的。”
我心中很不爽項季的這話,貌似我就會把他害死似的,不過還是把繩子在手上纏了幾圈,這種尼龍繩是專業的登山繩,很有韌性,大概有十米左右的樣子。
唯一的光源也被項季拿下去了,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聽見我和景秀的呼吸聲,不知不覺地把手上的繩子握緊了幾分,貌似這是唯一值得依靠的,或者說項季纔是我們這羣人中唯一值得依靠的,沒有他估計我們早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