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溫韜!!”我和項季同時大聲喊了出來,這實在是無法相信,那個玉佩上的韜字,居然是我們土夫子這行的祖師爺。
溫韜五代十國的樑國人,在正史上無非就是一個瘋狂的盜墓賊,但是在我們土夫子這一行,他卻是一位擁有着傳奇色彩的人物。觀點和立場不一樣,那麼看待事物的目光也是相差甚大。
盜墓這一行,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現在已經無法考證了,但是把這一行業發揚光大,或者是臭名昭著的人是兩個人,一個就是溫韜,還有一個就是三國時期的曹操。
臭名昭著自不用說,誰會喜歡一個整天惦記着你家祖墳的人,這個人還有這很大的權勢。而發揚光大自然是對我們這一行的人來說的,因爲這兩個人算是規整了那時的盜墓界,其功績就是相當於秦始皇一統華夏。
早在漢朝以前,盜墓就是一個新興的職業,但是那時的盜掘都是小打小鬧,隨便到一個地方就挖,不管下面有沒有墓,是民墓還是官墓,反正有墓就挖,有寶就拿,沒寶就撤。
而曹操和溫韜兩個人他們卻是另開蹊徑,不僅僅整合了當時盜墓界的資源,還明確的對從事這一行的人指定了規章制度,雖然他們說白了也是盜墓賊,但是相比他們之前的人,就使這個行業變得正規了起來。可不是嘛,曹操不就給他手下的盜墓賊封官做將。
但是這只是對於我們這一行的人來說是這麼一回事,對於別人來說還是那麼一羣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人。
不過我們之中有兩個人的表情很是很怪異,景秀和杆子。景秀自然不用說了,她之前都是出於昏迷的狀態,對於後來發生的事一點都不清楚,也不知道我們爲什麼聽到溫韜後就表現得這樣。
再看杆子,好吧你總不能讓一個黑人也知道我們的祖師爺是誰吧。
等我和項季緩過勁過來,景秀才開口問道:“我暈倒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呃,這事說來話長。”我的臉上還有驚魂未消的神色,再次看了一眼那四層鬼樓就解釋了起來。“剛纔你們是中了碧眼青蝠的幻術。”
“什麼這裡也有那個東西?”景秀有點不敢相信,馬上站了起來四處尋找,想要看看那個石像。
我搖頭苦笑。“那個石像已經被女武…咳咳…被項菲打碎了。”說話太快,差點就要把女武神脫口而出了,那麼結果還真的不敢去想。
“我們在石像裡面找到一塊玉牌,上面有一個韜了,並且還發現了這碧眼青蝠石像是有人後來放進來的。”
說道這裡,景秀就是恍然大悟,一副我什麼都知道了的樣子,衝我點了點頭說道:“那麼也就是說溫韜改動了這個古墓的風水格局,不僅如此,就連李斯墓的風水也改變了。”
景秀不愧是一個學霸,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裡李斯墓裡面的事,心思不可謂不縝密。一邊的杆子聽了老大一陣,但是還是沒有得到自己的答案,頓時不幹了。
我站起來正想走的時候,被他一把拉住,陪着笑臉就問了起來:“三哥…三哥,那個溫韜是誰啊,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的。”
“你聽說過就見鬼了。”我在心裡腹誹了一句,看了一眼他拉着我胳膊的手,這傢伙也算識趣,馬上就鬆了開來,還“嘿嘿”直傻笑。
“你不要知道的太多,知道的越多對你越沒好處,你只要知道溫韜是我們這一行的祖師爺就行了。”
“哦哦哦!原來他是我面對祖師爺。”杆子連忙點頭應道,對於這個祖師爺很是尊敬的樣子。
看得我只覺得好笑。“不知道溫韜知道了在許多年以後,他也有一個黑人徒子徒孫會有什麼想法沒有。”
“現在怎麼辦,沒有路可走了啊?”我走到項季的旁邊直接開口問道。
項季也不知道怎麼了,聽到了溫韜後臉色就很不好,一直陰沉着臉,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我叫了兩遍他纔回個神來,意味莫名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只有從這裡穿過去了。”說着手就指着前面的那棟四層鬼樓。
我一驚,有點不太確定地問道:“那邊可是有隻女鬼啊,我們就這樣大模大樣地走過去?”
“那隻女鬼不在了。”回我話的是項菲,說着手上出現了一個葫蘆,我一看就認了出來,不就是那女鬼手上的那個嗎,怎麼現在跑到項菲的手裡了。
“這是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我和那女鬼做了一交易,她放我們過去,我把這葫蘆帶出這個古墓燒掉就好了。”“哦”我應了一聲,重新把目光投向項季問道:“那我們現在就走。”
“恩,我們走。”
項季給我的感覺怪怪的,他的臉色不是很好,貌似吃了一把死蒼蠅一樣,性格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口氣生硬地回了我一句,就率先朝四層鬼樓走去,而項菲也是老老實實跟在後面。
我看見項菲也沒有表現異常,也沒有多加在意,你說他未婚妻都不擔心,我這是操得哪門子心啊。招呼了一聲景秀和杆子,也跟了上去。
走進裡層鬼樓,頓時就覺得皮膚上涼颼颼的,陰風陣陣,再加上那種“吱呀,吱呀”的聲音,別說還是真有那麼一絲的小害怕。擡頭往上看,那些紅色衣裳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不過太高也看不見。
鬼樓的中間有一根柱子,不高只有半米的樣子,上面還有一個類似書籍的東西,看到這個我心中一動。“難道這是天書。”
等我們走近,我就失望了,這哪是什麼天書,這分明就是一本書,杆子看到後,頓時變得高興了起來,一馬當先地跑了過去,剛想把那書拿起來的時候,就被項季大聲喝止了。“別動。”
我也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還跑過去吧他拉了回來,狠狠地訓道:“古墓裡面的東西不要亂碰,你觸發了機關怎麼辦,到時候死的就不是你一個人,而是我們這一隻隊伍。”
杆子被的訓得地下了頭,發誓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才作罷,等走過去的時候,我發現這本上面的字我居然認得,是篆書。也就是繁體字,不過比我們通常意義上的繁體字還更復雜一些。
我努力地研究了很久才脫口而出:“盜墓編年史。”
“什麼東西啊。”景秀走跑過來看,一看也是嚇了一跳,滿臉都是怪異。
“你們等會,讓我來檢查一下。”說完我就上去檢查了。
這根柱子不是很粗,兩個手掌都能合抱住,想要放置箭矢一類的暗器是不可能的,那麼這裡的機關不是流動液體就是毒氣之類的,而這一類的機關也十分的好破解,因爲這是靠着重量開觸發機關的,只要找一個合適的東西代替上面的那本書,那麼一點都不是事。
古代機關不像是現在的機械,那時的生產力低下,這種機關也不像是**那麼精確,對付這種機關我最拿手,用匕首從書的下面插過去,然後用手壓住,再把書拿走,最後找一個份量和書差不多東西壓上,雙手再拿開,簡單而方便。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先要把排放暗道口給找出來,找東西堵上,這時就用到我的小探龍掌了。
我的動作很快,幾下子就找到了東南西北四個暗道口,再從口袋裡摸出一包東西,這是我特製的東西,說白就大小不一的鐵釘,這是用來堵暗道口的。
很快我就佈置好了一切,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給項季使了一個顏色,他會意地走了過來,雙手直接壓到了書上,把我嚇了一跳,心想:“還是藝高人膽大,直接用上了手如果是我的話肯定要在書和手之間放一個東西才放心。”
但是我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用匕首沿着那個平臺的縫隙就伸了進去,慢慢地把匕首往裡插,這種精細活的難點就在中間的那一部分,因爲那裡很有可能就是整個機關的觸發點,當匕首刺到那裡的時候,必須要格外的小心。
不過我的技術還是很好的,這個過程也沒花多少時間我就龍好了,兩隻手就壓在了匕首了上,對着項季點了點頭,他也是不含糊慢慢地就把書拿了上來,還好沒出什麼意外。
景秀他們看我們成功的拿到了書也鬆了一口氣,杆子也是適時的搬來了一塊石頭壓上,而拿到書的項季和其他人都往後退了幾步,我也是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一來是因爲做這個事的時候雙手不能用力不均,二來則是去聽,如果最後失敗了觸發了機關,那麼第一時間聽到了也好快速撤離。
輕輕地,慢慢地,我的手很是輕吟地離開了匕首,也沒什麼特殊的事發生,我就放下心來,朝着項季走去,口中還說道:“快看看這盜墓編年史是什麼東西,難道是我們這一行的歷史…”
但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整棟四層鬼樓就發生了震動,我一驚不用去想就知道這裡要塌了,大喝了一聲:“快跑。”
喊完就朝着離我們不遠的那個洞口跑去,這是我們事先就發現的一個出口,拿到了這本書就準備從這裡離開的。
四層鬼樓倒得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觸發了機關,還是它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一節節的竹竿紛紛掉落了下來,和那些紅色衣裳交雜在一起。
正跑着的我們突然感到背後傳來一陣熱浪,我轉頭一看,驚訝地發現後面已經變成了火海,那些個掉落的衣裳好像是***一樣,每當它們落下,那裡就會變成一片火海,並且引燃周邊的一切。
一陣好像是人肉燒焦的味道也是隨之傳了出來,我看到了,是那些紅色衣裳裡面的東西,好像是乾癟的頭顱。
惡臭的焦糊味實在讓我無法忍受,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一下去就竄到了那個洞窟裡,而後面的煙塵和惡臭而是隨之跟來,一下子就失去了視覺,隱隱約約我看到了我前面有個人,也不管他是誰了,加快了幾步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