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並沒有理會周成的嘲諷。
倒是一旁的郭志遠忍不住了,道:“周成,你瞎叫喚什麼呢?你管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就得了,管人家別人選什麼石頭呢?”
周成瞟了郭志遠一眼,道:“喲,郭老二,我看你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吧?有你什麼事兒啊?你丫是剛纔玩石頭又輸了心裡不痛快吧?”
郭志遠道:“哼,得意什麼,不就是走了點兒狗屎運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周成冷哼一聲,道:“郭老二,你也好意思說我?好歹我還有狗屎運可走,你小子呢,很長時間沒嚐到過賭漲的滋味了吧。”
郭志遠氣憤的說道:“哼,不就是一塊兒屁大點兒的冰種料麼,才二十多萬的貨色,你也好意思顯擺。”
周成嘲諷道:“喲,二十萬怎麼了?你剛纔沒聽到主持人講話麼?這可是翻了一百倍呢,總比你那破石頭和這塊墊腳石強吧?”
郭志遠嗆聲道:“墊腳石怎麼了?說不定墊腳石也能開出比你那更值錢的東西呢,風水輪流轉,你小子別得意的太早。”
周成哈哈大笑,道:“哈哈,我沒聽錯吧,你說那塊兒破墊腳石能開出好東西來?拜託,別開玩笑了,康總手下能人這麼多,那墊腳石裡要是真的有值錢的玉石,會被丟棄在那裡當墊腳石麼?郭老二,你別做白日夢了。”
郭志遠雖然心裡也覺得周成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又不想在周成的說教下顯出弱勢,便硬着頭皮說道:“周成,你別得意的太早,結果怎麼樣還不一定呢。”
周成一聽來了樂趣,笑哈哈的說道:“呀哈,我還真是不信這個邪了,隨隨便便一塊兒破墊腳石就想開出值錢的玉石?你以爲那是菜市場大白菜啊,那麼容易得到。郭老二,我知道你丫不服氣,你要真有種,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郭志遠不顧郭志山的眼神暗示,氣惱的說道:“賭就賭,你說,賭什麼?”
周成邪笑兩聲,道:“好啊,不愧是郭家老二,就是有魄力,都還不知道要賭什麼,就先應下聲來了。”
郭志遠不耐煩的一擺手,道:“你少叨叨廢話,你就說到底要賭什麼吧?怎麼賭?”
周成一拍巴掌,道:“好,爽快,我就喜歡你這性格。那好,咱們就賭這塊墊腳石,能不能開出價格超過我這塊極品冰種料的玉石,如果超過了,就是我輸,如果沒超過,就是你輸了,怎麼樣?”
郭志遠冷哼一聲,道:“行,賭多大的,說個錢數,我跟就是了。”輸錢不輸人是郭志遠一向的行事作風,因此他硬着頭皮也要上。
周成得意的說道:“嘿嘿,郭老二,一直賭錢多沒意思啊,再說你現在恐怕已經沒多少錢可以自由支配了吧?”
郭志遠冷冷的說道:“我有錢沒錢關你屁事,哼,你說個數吧,要是我真輸了,肯定不會不認賬的,這個你放心。”
周成頤指氣使的說道:“你郭家二少爺的話我肯定放心,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想你肯定不屑於賴我的賬的。不過錢那東西忒俗氣了,我看不如咱們還是賭點兒別的什麼有趣兒的東西,你看怎麼樣?”
郭志遠不耐煩的追道:“你什麼意思?到底想賭什麼?”
周成嘿嘿一笑,奸詐的說道:“嘿嘿,郭老二,這樣好了,咋倆誰要是輸了,就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跪在地下圍着這個平臺的邊緣處爬三圈,怎麼樣?你敢嗎!”
“這……”郭志遠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如果玩的是錢的話,他還有勇氣試上一試,畢竟或許真的能贏了呢,再說即便是輸了,無非就是丟點兒錢進去唄,就當餵了狗了。
可是周成現在提出的路數居然是用這種丟人的舉動做賭注,這就讓郭志遠有些騎虎難下了。
一來他知道自己的贏面非常渺小,畢竟他也不看好張揚選得這塊兒原本是被當作墊腳石的舊石料,到時候真輸了的話,他要是按照周成提出的條件去爬行,那簡直是太丟人了。
可是二來呢,郭志遠剛纔已經冒失的闖進了周成特意佈局好的圈套中,答應了好和他賭一把,現在要是臨陣推辭了,那他郭家二少的臉面可就丟沒了。
周成見郭志遠猶豫不決,笑呵呵的開口刺激道:“怎麼?郭老二,你不會是不敢了吧?剛纔可是你信誓旦旦的要和我賭一場的,現在怎麼又慫了?”
郭志遠咬牙切齒的下了狠心,道:“誰說老子不敢了,賭就賭,誰怕誰!”
周成陰惻惻的說道:“好,有骨氣,不過郭老二你也別衝動啊,看在咱們倆這麼多年的交情份上,我友情勸你一句,你先別急着答應,雖然你有言在先,但是你還可以反悔嘛,我又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這樣好了,你要是後悔了呢,現在上臺來給我鞠個躬,這件事兒就算過去了。省得等一會兒你再做出無可挽回的跌份兒舉動,那可就連你們郭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郭志山黑着臉說道:“周成,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事情不要做得太絕,對誰也沒有好處的。”
周成嬉皮笑臉的說道:“山哥,我就羨慕你們家郭老二啊,我怎麼就沒個能替我出頭的哥哥呢。那好吧,看在山哥的面子上,剛纔的賭約,我就當你們家老二沒說過了。反正潑出去的水雖然收不回來,但是說出去的話咱們可以當沒聽見嘛。”
周成這話根本就是火上澆油,郭志遠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冷嘲熱諷。他當機擲地有聲的迴應道:“周成,老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賭就賭,誰怕誰!誰tn的不賭誰是孫子!”
周成無辜的抿了抿嘴,得意的笑道:“山哥,你也聽到了,是你弟弟親自要和我賭的,我可不能當孫子啊。”
郭志山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郭志遠,又冷眼望向周成,滿臉的憤怒。
場中的氣憤越來越緊張了,隨着雙方都閉口不言,場中的火藥味似乎也達到了頂點。
就在此時,只聽一聲懶散的聲音傳來。
“你們這點兒賭資也太小兒科了吧?要不然,咱們玩點兒大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