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衣被綁在木樁上,當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整個人不由喜極而泣。
不知爲何,在師傅和不靠譜大俠之間,她居然更希望的是不靠譜大俠出現。
這種感覺雖然很荒誕,可在看到那個身影出現的時候,夏青衣心裡面就莫名的多了一絲心安。彷彿只要是不靠譜大俠來了,那麼一切就都會沒事的。
範登龍順手撿起長劍想要衝上去救夏青衣,但那羣斗篷人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一個一個前赴後繼的衝上來,範登龍沒有長槍在手,自然不可能如同之前那般犀利,只能仗着自己的身法不斷的遊曳其中,然後找機會下手。
這是範登龍第一次靠着自己的本事去和武者廝殺,除了一開始還有那麼一點不太適應之外,一切倒是顯得很正常。
尤其是他身法異於常人,即便是斗篷人再多,他也能夠尋找着縫隙穿插,在人海中游刃有餘。
這個時候範登龍還真能說,他像是一陣風,摸不着卻真實存在的。
伴隨着聲聲慘叫,斗篷人倒下的是越來越多,可斗篷人卻好像是被催眠了一樣,依舊是悍不畏死的往前衝。
武魂那邊也在往前衝殺,但範登龍總感覺這些人並沒有進全力一樣,尤其是那個之前高聲叫喊着快阻止他的老頭,直覺告訴範登龍,這老頭絕對比雲霄還要厲害,搞不好就是那種不出世的高手。
然而這位老大爺,一手拿着長劍,除了剛開始殺掉幾個人之外,好像後面根本就沒有再動手。
這是來看熱鬧的?
範登龍心中非常的不爽,對着那老頭喊道:“老頭,你再看熱鬧,人家祭祀儀式就完成了。”
天明子皺了一下眉頭,對於這種不禮貌的稱呼非常不滿。
範登龍一直在想辦法往裡面衝,因爲這個時候臺上那個頭插雞毛的斗篷人已經開始拿劍往自己手臂上劃口子了。
同時,之前那閉目養神的五名白鬍子老頭也一臉漠然的站了起來,提着劍往綁在木樁上的那些女人走去。
不能再拖了,範登龍沒有再繼續和那些斗篷人糾纏,想要憑藉着自己神出鬼沒的身法從這中間人海中穿過去。
他成功的越過了最外面那一圈炮灰,可在快要接近祭祀臺的時候卻是遇到了很強力的抵抗。
把守這最後一道防線的都是天魔門的精英,雖然不是一隻腳邁進後天的,但也都到了內功大成,屬於門內的中流砥柱。
他們鎮守在這最後一道防線,不但防守的滴水不露,更是比起外面那些斗篷人多了一股默契。
範登龍的身法雖然快,但在他們面前卻感覺沒有什麼用武之地。
和這羣人糾纏了幾分鐘,祭祀臺上的情況更是瞬息萬變。
那滿腦袋都插滿了雞毛的人在劃破自己手臂之後,用一個瓷碗盛住,往臺上擺放的一個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黑色蓮臺上面滴落。
鮮血滴落在上面,隨着那人複雜的咒語,慢慢的從中散出陣陣黑氣。
“獻祭,”那人低沉的說道。
那五名花白鬍子的老頭抓住木樁上的女人揮劍就要劈下,範登龍看的頓時雙眼欲裂。
這五名女子中,就有夏青衣和她的三位師姐。
自己這麼辛苦的大老遠跑來,可不是爲了等待這個結果的。
“給我去死,你們這幫畜生。”
範登龍伸手從戒指裡面抓起長槍,靈氣瞬間灌入就往臺上砸去。
這個時候,他是完全顧不上要隱藏什麼秘密了。
扔出長槍砸去,又從戒指裡面一股腦的拿出各種各樣的玩具,也不管還能不能用,反正這個時候他心裡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阻止這幫混蛋。
貝殼灌注進了靈氣,範登龍還沒等它變大,就直接扔了出去,同時大聲的吼道:“保護那羣女人,”
他戒指裡面的東西很多,可這個時候能夠派上用場的卻非常少。
長槍在被砸出去的那一瞬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躁,上去就直接放大招,上千道長槍虛影往那五個老頭殺去。
那五名老者下意識的揮劍格擋,就是這一瞬間的分神,貝殼也到了,在空中慢慢的變大。
這貝殼是小溪裡面很常見的那種,兩片殼形成一個橢圓,裡面還有不少的空間。
隨着範登龍一聲令下,貝殼在空中張開了兩片殼,飛到那九個木樁的上空,然後合上兩片殼,如同是立在了祭祀臺上。
這個變故,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那個正在用鮮血餵養黑蓮的男人瞬間氣急敗壞的朝那五名花白鬍子老頭吼道:“打爛它,快點。”
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次的祭祀儀式上面,只要成功的召喚出心魔,那麼在場這些武魂的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男子自然是不可能看着就這麼被破壞了,一邊指揮着手下的去打爛貝殼,一邊回頭冷冷的看了範登龍一眼,“格殺勿論,”
他的臉上本來就是鬼畫符,現在這一雙眼殺氣騰騰的樣子更顯的猙獰可怕。
殘存的天魔門弟子得到命令,一個個克服了心裡面的恐懼,舉起武器往範登龍殺去。
剛纔那一變故,可是讓天魔門的弟子心中嚇得膽顫心驚啊。
那巨大的貝殼,還有能在空中自主發動攻擊的長槍,這完全是挑戰了他們的世界觀。
難道這個人是神仙不成嗎?
不管他們在武道上面有多麼高深的修爲,面對未知事物的時候,總是第一時間往神仙鬼怪上面推脫。
範登龍伸手一招,長槍回到自己手中,瞬間就感覺底氣十足了。
朝着這羣斗篷人大喊一聲,“來吧,”
長槍在手的範登龍,那簡直是猛的不要不要。
凡是靠近他的人,都被一一挑飛,直接就是血流成河。
所有的斗篷人都衝去殺範登龍了,武魂的人那邊居然沒有趁着這個時候發起進攻,而是選擇了束手旁觀。
這種行爲,頓時讓範登龍一陣心寒。
“哼,既然你們想要漁翁得利,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範登龍一邊殺者,一邊往後退,翻身跳上木馬,對着祭祀臺上大聲的吼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