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身份和地位決定了他所站的角度,範登龍既然當了這個甩手掌櫃,以後還想要繼續將這種情況持續下去,那麼就必須要爲餘邦汗兩人出頭。
不然的話,以後這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所以,今天範登龍攜帶着黃龍的假威,必須要和白松曉好好掰扯一下。
至少,不可能因爲這一句輕飄飄的不知情就直接給糊弄了過去。
“這件事是我的失職,不知道你的意思是?”白松曉五十多歲的人了,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範登龍想要討個說法,可他白松曉要是任由別人牽着鼻子走,那以後也不好面對電視臺上百號員工啊。
“在大門口,簡呈祥對我們百般羞辱,我說過,等會兒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相信這個時候簡呈祥也在等着看我如何兌現承諾。白臺長,您說呢?”
範登龍坐在那裡,看見茶几上面擺放着茶具,自顧自的開始泡茶。
他相信白松曉是個明白人,不是省油的燈那又怎麼樣?
不妥協也行啊,大不了不談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他怎麼去面對黃龍請動的人咯。
“如果範先生要堅持的話,那我想他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松曉忽然笑了,表面上至少看起來是很開心的。
“行了,白叔,你也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這兄弟是在給你找了一個好藉口呀。”
銀狐笑呵呵的說道,從這稱呼就不難看出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你小子,”白松曉指了指銀狐,最終卻沒說什麼。
範登龍這麼堅持,那白松曉正好藉着這個機會直接將簡呈祥踢出首城電視臺,而且還不會得罪其他的人。
“白叔老了,只想安安靜靜的退下去,然後頤養天年,這終究是年輕人的世界。”白松曉接過範登龍泡好的茶,喝了一口之後,有些傲然的說道:“我這茶葉還不錯吧?正宗的雨前龍井,和市面上那些泛大街的有着很大差別哦。”
白松曉是個愛茶之人,平生就喜歡收集一些珍貴的茶葉,現在難得碰上一個看的上眼的年輕人,那肯定是要好好吹噓一下的。
誰曾想,聽到他這話,範登龍只是呵呵一笑,並沒有發表什麼言論,就連周金鵬和餘邦汗兩個人都表現的很淡然。
銀狐喜歡酒,不喜歡茶,所以沒有去湊這個熱鬧,聽到白松曉這種頗有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嫌疑的話頓時感覺頗爲好笑。
“白叔,你就說這是天上仙人喝的茶,我想範登龍估計也不會給你太大的面子。”
“什麼意思?”白松曉就納悶了,“感情我剛纔是在對牛彈琴?”
他覺得,只要是喜歡喝茶的人,對於自己的這些收集珍藏就絕對不會如此無動於衷。
“如果你知道這傢伙炒出來的茶葉賣多少錢一兩的話就絕對不會這麼說了,”銀狐伸出五個手指頭,白松曉有些吃驚的問道:“五百一兩?”
只要不是那幾個著名產地出來的茶葉,五百一兩已經算得上是身價很高了。
“你敢再大膽猜測嗎?”銀狐翻了一個白眼,五百一兩,那不是玷污了範登龍的茶葉嗎?
“什麼?”白松曉這回是真的被震住了,五千一兩,我的天吶,世上有這種好茶他怎麼沒聽說過呢?
“實際上在他們那個地方已經被炒到天價了,”銀狐說起範登龍茶葉的時候也是乖乖咂舌,招目前這個情形發展下去,就算到一萬也沒什麼懸念。
這是什麼概念?
就是範登龍其他的什麼都不做,每個月出一兩斤茶葉,一年下來也有上百萬的收入。
“有時候我都在想,這傢伙是不是開掛了,他隨便搞出來點東西都足夠普通人衣食無憂了。”銀狐那是嫉妒的眼睛都有點紅了。
很多時候他是非常的想將範登龍腦袋破開,看看這腦子裡面到底是裝了些什麼東西,也太牛了點吧。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範登龍很是謙虛的笑了笑。
白松曉則是不關心這些,他最在意的還是範登龍的茶葉,這根本就是一個嗜茶如命的人,一聽說範登龍這裡有好茶葉,頓時眼睛都直了。
“範家小友,不知道你的好茶葉,能不能忍痛割愛一點啊?”
白松曉這話說出去,不由自主就感覺一陣臉紅,這麼好的茶葉人家肯定是當作典藏了,怎麼可能捨得將這個讓出來啊。
“這個可能有點不太好辦哦,”範登龍沉思了一下,讓白松曉頓時好一陣失望。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算了。”
“這個,最近還真沒有。”範登龍說的是實話,茶葉這東西,在一開始沒辦飲料廠之前範登龍確實是打算將它當作一種產業來做的,只不過後面辦了飲料廠,這點小錢也就看不上了。
而且因爲最近這段時間事情有點忙,根本沒時間去炒,所以手上自然是沒有。唐龍那邊都催促好幾次了,人都快急哭了,按照他的話來說,那些上門要買茶葉的人差點沒把他家門給拆了。
能夠買得起七八千塊一兩茶葉的人,那肯定是非富即貴的,有些人是直接扔了一箱的票子擺在他家茶几上,豪言道:“不就是錢嘛,老子窮的只剩下錢了,反正你看着辦,沒茶葉,你小子最近就老實點在家呆着,不然老子可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哈。”
這話說的唐龍是又驚又喜,真的是痛並快樂着。
“如果白叔喜歡的話,過段時間我給您寄送一點過來。”範登龍說話喘一口大氣,白松曉的心情直接就是坐過山車,感覺一下子就從地獄升到了天堂。
“那真是太好了,”白松曉心裡還說道,這個賢侄沒白認。不過他不敢說出口,範登龍的神秘來頭有點讓白松曉都不敢高攀。
“白叔,這下子你又有的吹噓了。”銀狐在旁邊笑着打趣道。
“滾蛋,我看你是幾天沒挨訓,腦袋不舒服了。”白松曉笑罵道,銀狐卻是縮了縮脖子,道:“白叔,您老不至於這麼記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