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站起身往外走:“好,我們幾個人商量下,明天給你個答覆。”
坐在飯店裡等菜上來時,彭碧雲問李響:“那死老頭到底想幹什麼?”
李響抿嘴:“很簡單,收編咱們這個逃兵雜牌軍。”
幾個人都瞪大眼睛:“納尼?”胖子說:“不會吧,混了半天胖爺還混成特務了。”
唐小跳掐了李響一把:“不許開玩笑,我們可是死對頭,現在突然說收編我們……賣糕的!”
李響拍掉她的手:“你賣糕也不用這麼掐我吧。我跟他說了明天給他答覆,當然加入是要納投名狀的,也是有好處的,首先他答應我們幫我除掉搞我們的人,我們仍然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幾個人又一次震驚,老範有點不太相信:“這個青衣社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能這麼牛逼?”
李響拿出煙來含在嘴裡:“我也不相信,不過以他的身份,騙我沒必要。他開始跟我說了世界在變化,這句話很深奧,想了半天沒能明白他到底是指什麼。有人給我們設圈套他也清楚,所以不能小看他的力量。本來我也懷疑他們弄一幫子僱傭軍來搞我們,看起來是另一夥勢力。所以以他現在的想法,可能有另外的人跟我們接觸了,他才主動出來提出收編。”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對我們也感興趣,所以才半夜攔火車找我們PK,這人腦子有屎啊。”胖子破口大罵,“想請我們直接讓個人過來說說,請我們吃飯做大保健,我肯定答應他,還跟我們幹一架再談事情……反正這事我沒法理解。”
老範說:“那是因爲你智商低,人家請個保鏢還看你會不會打呢,我覺得李響說是試探是沒錯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哪一方勢力。有道是貨比三家不吃虧,咱們也得找個好東家,不然跟這次一次,板凳還沒捂熱,先把我們給出賣了,這可有點太過分了。”
彭碧雲也贊同老範的意見:“對,多兩家談談條件也未嘗不可。”
李響彈彈菸灰:“這種投機心理要不得,青衣社是什麼樣的存在?就是個暗殺機構,你當是買菜呢,還能多問幾家。以我看,青衣社除了臉色不好看,比起那種當面叫哥哥背後捅刀子的僞君子可好多了。老子最怕跟這種笑面虎打交道,當面誇你幾句,轉身就打你黑槍。”
唐小跳一拍桌子:“我相信李響的看法,青衣社雖然幹壞事,卻從來沒有對咱們做陰事。他們要對付你就擺在明面,根本不會先把你升職讓你毫無防範,然後再收拾你,這樣太可怕了。”
胖子馬上扛起順風大旗:“我也贊成,跟着青衣社幹了。”
李響看看彭碧雲:“你呢?”
彭碧雲點頭:“行吧,聽你的。”
老範咂咂牙花,理理大背頭:“小心駛得萬年船,總之都不是善類,咱們都得謹慎點。”
服務員送上飯菜,幾個人狼吞虎嚥地吃飯,彭碧雲又悄悄問李響是什麼投名狀,會不會是殺人。
李響笑笑:“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人家有專業殺手,咱們的專長不是這個,我倒覺得他有可能讓咱們幫他找解藥之類的玩意兒。”
胖子一拍桌子:“又讓你先說了,我剛纔還在想着這事來着,就是解藥,你們上次不是說這死老頭不也中毒了嗎?估計他也活不久了,所以把咱們當成救命稻草。”
唐小跳甩他個臉子:“盡玩馬後炮,人家說出來了你說你剛剛想到了,別自由發揮好不好,你那智力我清楚。”胖子拍拍手錶示投降。
回旅館的路上老範問:“那是不是也給我們一人發一套制服啊。”李響拍拍他肩膀:“大叔,麪條會有嘀。”
有個這個保證,就好像要飯的要了一天沒要到一分錢,突然晚上有個金主扔了一百塊錢給他們。頓時渾身輕鬆,晚飯也有了着落,也不用睡馬路上滾橋洞子,走路也有勁了。
李響洗完澡爬到牀上先看電視,新聞節目從來都是粉飾太平,從開始領導講話到最後天氣預報,楞是沒一句話提出昆龍山殭屍襲擊事件的。好不容易到了連續劇的時候,一看到手撕小鬼子李響頓時鼻子噴血,尼瑪,你當小鬼子是手撕燒雞嗎?簡直是拉低智商。
氣的李響乾脆關掉電視睡覺,胖子搶過搖控器:“看好好幹嘛要關啊,手撕也是種藝術好不好。”
第二天,青衣社來人請李響過去,又見到肖光:“商量的怎麼樣了?”李響說:“你昨天說有得到就會有失去,我想知道我們得到什麼,會失去什麼?”
肖光示意他坐下:“得到是你應該得到的東西,比如說現在的官職,失去的是你的自由。加入青衣社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你突然腦子一熱不想玩了,那可不行。你說這是終身職業也可以,不管怎麼想,進入容易出去難。恐怕你們當初加入143所也跟你們說過吧,如果你半路逃跑,我們會不惜一切幹掉你。”
“我擦,這跟143所有什麼區別?不是一樣嘛。”
“對,意思差不多吧,每個行業都有規矩,我們的規矩比143所還要嚴格,恐怕那個譚江瑤也是連哄帶騙才把你們弄在一起的吧。143所原來是我們的一個機構,後來才分離開的,所以他們纔沒有我們這樣的編制,靠關係把你們弄成警察的身份,你難道就沒懷疑過嗎?”
李響臉上是大寫的懵逼,“這個還真沒想過,反正都是警察系統,也沒注意到這麼多,以爲只是爲了執行秘密任務。”
“哈哈,恐怕你也沒想到現在143所又會投入別人的懷抱吧?”
李響更懵的不行:“什麼意思?又換僱主了?還是譚江瑤……”驀然明白審查自己時譚江瑤跟着長官跑去開會去了,真是巧合的不可能再巧合了。
“現在明白了吧,你們是他們鬥爭的一個犧牲品,你們再重要也不可能比長官頭頂的烏紗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