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剛剛佈置了好任務,外面就人有進來催促道:“李長老,車已經備好,離上早朝還有十八分鐘。”李響換上青衣制服跟着司機上車直奔雍慶宮。
雖然才四時四十多分,天邊卻已經露出曙光,大街上車來車往,已是潮水般的洶涌。
第一次位列朝班,也是第一次上早朝,李響心裡有點小激動哇。自己才二十五歲半就參政議政,參預國家大事,今天就要站在朝堂之前牛逼一把,老子也能玩一把扮老虎吃小豬哩。
但是路上車實在太多,蝸牛一般慢慢向前爬。
李響問司機老張:“還有多久?”
“要不我拉警報好了,這麼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呢。”老張拍拍方向盤,把警報器放在車頂拉響了警報。
李響推門下車:“算了,我去找輛自行車也比這快,你到雍慶宮接我。”
他剛下車,那邊交警就叫起來:“那個穿着空調安裝工,對,說你呢,過來過來。”
李響要吐血,特麼老子成安裝工了,這身制服真是吊炸天。也沒理他,連着避讓開汽車向前跑去,交警可急了:“沃靠,站住!”騎上摩托車追上來,往李響前面一橫:“跑什麼跑?多危險你知道嗎?”掏出罰單:“罰款二十,下次再……哎,你敢搶我車!”
李響一屁股往交警撅到一邊:“不好意思,我要是雍慶宮上早朝。”一踩油門轟地開出去。
等他把車開到雍慶宮外面停好,停車場上已經停滿了大大小小豪華轎車,李響稍一打眼就看見奔馳、保時捷、馬丁,最次最次也是捷豹,更牛逼的是居然還有兩三輛高級防彈房車。
臥槽,這是上早朝還是開車展會哪,看這些傢伙的車就知道他們撈了多少錢。難怪沈七公子爲給王琳捧場開出七輛保時捷,這些傢伙真該死。讓老子抓住你們的把柄,老子一個個好好收拾你們,親們,等着吧。
看來皇上果然英明,這些腐敗的傢伙如果不收拾,早晚他們就能把國家蛀空了,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萬丈高樓崩於腐土。
李響剛拔出車鑰匙,就見旁邊的房車上下來個胖子,車上還有個打扮妖豔的女人戀戀不捨衝他招招手,那女人衣着暴露,小短裙大白腿,就差沒全露了。
“你是哪來的交警,怎麼敢把車停在這?碰下你賠的起嗎?”胖子邊說邊把襯衫推掖進褲子。
從另外一輛車下來個瘦瘦的男人,跟他打招呼:“祁王爺,您早啊。”看見李響身上的制服,“這不是青衣社的人嗎?怎麼跑這來了?”
“青衣社?”胖子疑惑地看看李響:“你是青衣社的?這是朝堂早朝,你跑這幹什麼?”
李響拱拱手:“祁王爺,我也是來參加早朝會的,聖上讓我親自來一趟。”
瘦子和胖子對視了一眼:“沈德林的事?也不用到早朝上來說吧,朝堂之上哪會有特務的位置,對吧老汪?”
老汪顯然沒祁胖子官大,一臉諂媚:“是啊,王爺說的對,特務不登大雅之堂哩。”
李響冷笑,沒吱聲,大踏步上了臺階。裡面晨鐘卯鼓早早敲完,朝堂之上點卯已經快結束了。
“李響!”
李響剛跨進殿門,趕緊舉起手:“到,陛下!”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他,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也有面熟的:“這人不是保護聖上的保鏢嗎?”“咦,青衣社的人。”“青衣社怎麼跑到這來了?”“不知道,可能是彙報工作吧。”
聖上一身簡化版的朝服,居中而坐,對着話筒說話:“諸位坐下吧,今天早朝我要宣佈一件小事,請殿堂官把資料發給大家看看,五府六院不必去議事堂,就在這裡參議吧。”
汪瘦子扶着祁胖子搖搖擺擺走進來,徑直來到前面的位置坐下,對聖上拱拱手:“聖上,剛纔車堵的厲害。”
聖上擺手:“坐下議事吧。”
李響現在連個位置都沒有,別說是坐了,就是站都沒地方,只能靠了門口站着,過來巡查的長官奇怪了:“你怎麼站在這兒?大殿之外不許站人!”
李響嘿嘿笑:“不好意思,剛纔陛下叫我。”
長官疑惑地探頭看看裡面,倒也沒有爲難他,大約是覺得裡面的大佬們在議事,可能讓他拿着資料什麼的吧。
裡面卻鬧開鍋了,有人舉手問:“陛下,宗人府已經設有檢查院,爲什麼還要再重設個獨立監察部?不是又要養一大批當官作老爺的嗎?”
祁王爺嘿嘿笑着問道:“聖上,這獨立監察部是想幹什麼?是不是肖光的青衣社?”
聖上淡淡道:“之所以叫獨立監察部,就是獨立於五府六院之外的機構。大陸帝國兵權分散,你覺得會是好事?我可是有情報,東北兵團爭鬥險些讓一些國家鑽了空子。如同又有國家挑釁找茬,再不收拾起河山,只怕你們這幫老爺們坐官也不會坐的穩當了。”
有位白髮蒼蒼的老頭站起來:“陛下,整治宗人府檢查院,還可以再用呀。”
趙啓對這老頭挺客氣:“金王爺,這事就不用你們多操心了,檢查院另有任用。此事我已經考慮了很久,既然現在積弱已久,不如壯士斷腕,尋找些出路,大家不用多慮,獨立監察部身兼國家安全統一之重任,要保長治久安。如果外夷入侵國家必然大亂,諸位又哪裡能享受今天太平之樂趣呢。”
但是就是有人不買賬:“陛下,沈德林兵權解除,北方大安,即刻詔令南方兵團進京都來朝會,不來的可以慢慢收拾,跟設立監察部沒多大關係吧。”
趙啓瞅瞅他:“胡王爺,你可能不知道青衣社一次次拯救北方之危機,一次次挫敗別國的陰謀吧。”環視一圈,沉下臉來:“大家不需要在這件事上多糾纏,我早說過了,國之利器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統一大業不容再疑!”
殿堂之外跑步進來一隊荷槍實彈的特種兵,從門口一直排到雍慶宮外。衆人臉上全變色了:“陛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逼我們同意嗎?”
趙啓冷笑道:“這是保護你們,讓你們做事有點效率,議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