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剎那間也回過味來,一把拉過範文學:“你說看見黃黃毛絨絨的東西?”
“是啊,怎麼了?”
唐小跳也聽出問題了,對範文學說:“黃黃毛絨絨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範文學猥瑣地笑:“嘿嘿,你們對偷窺也感興趣,哎呀,英雄所見略同啊。”
李響恨不得掐死他,手上使勁搖晃:“別吹牛逼,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範文學使勁掙脫:“弄疼我了,我想想哈,反正不會是什麼那個毛……有點像大黃身上的毛,應該是腿上的。”
唐小跳和李響對視一眼,立即蹦起來跑到各自房間去拿槍,等彭碧雲也準備好。唐小跳對範文學說:“帶我們去那家網吧去!”
範文學還懵逼呢:“怎麼了?你們口味也太了重了吧,我趴下來看的時候也納悶,這女的怎麼體毛這麼多……”
李響揪過他:“別廢話,快帶我們去!”
範文學一溜小跑帶着他們來到網吧,裡外轉了一圈子也沒看到那幾個人,範文學跑到吧檯問小姑娘有沒有看見幾個拿鋼管的,小姑娘臉上驚慌搖頭說不知道。
唐小跳掏出警徽:“我們是警察,請你協助下,早晨有幾個人上網的?”
讓小姑娘調出資料一看,那個男生女相的小青年就是本地人。可是這小姑娘其它什麼都不肯說,逼急了就哭,李響知道她怕,拉過唐小跳:“算了,這樣的地頭蛇,誰也不得罪他們。”
幾個人出了網吧,範文學叼着煙溜溜躂躂過來,一幅欠揍的模樣,“找到消息了。”這二逼還真行,貨真價實的包打聽,出去轉一圈子什麼都能打聽到。
“這幾個人沒有正式職業,一般會跑礦上偷東西出來賣錢,然後再去吃喝玩樂。這陣子肯定是貓在什麼地方喝酒打牌去了。”
彭碧雲指指前面的小飯館:“先去吃飯,瞎找沒用。”幾個人來到小飯館,現在都快兩點了,飯館也沒什麼人,老闆正忙着打掃衛生收拾桌椅,看見他們幾個笑臉相迎:“快請樓上坐,要吃什麼就點。”
李響對範文學說:“你點吧,我們先上去。”到樓梯說了聲:“看看有沒有大蒜,來盤生的。”
到了樓上,彭碧雲問他:“你能不能感覺的到他的存在?”
“你當我是神仙啊。”
唐小跳說:“不知道青衣社有沒有找到巴布的行跡,咱們這麼找是大海撈針。是不是巴布奪舍還不知道呢,或許是範文學看錯了,也許是那人本來體毛就重。”
李響拎過水瓶給她們倒水,“要我說嘛,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想那麼多也是白搭。抓住那人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別怪我想的多,病毒傳播跟巴布有沒有什麼關係?不然青衣社怎麼會派出這麼多人來?”
李響對彭碧雲伸伸大拇指:“點贊!我早就懷疑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派我們過來,恰好青衣社也來了……”
“別說了!”唐小跳打斷他的話,這事越往下說越會徒增她無形的恐懼和壓力。
範文學進來,大黃跟在後面直搖尾巴,關上門,範文學才把半隻雞拿出來扯下雞腿,把剩下全丟給大黃,一邊大嚼一邊說:“唔,土雞味道就是好。”
唐小跳斜眼鄙視,這小子手腳不乾淨,走哪哪都得倒黴。範文學嚼完雞腿,把油光光的手放在嘴吮吸了一遍,幾個人都不敢看,怕把前年的飯都吐出來,這人怎麼這麼噁心?
範文學打個飽嗝,揪了幾張餐巾紙擦手,從李響放在桌子上的煙盒裡抽出一隻美美抽了一口,“童鞋們,又有新消息。”
幾個人也不覺得噁心了,一齊看着他。
“基本上摸清那幾個壞小子的蛛絲馬跡,這個鐘點他們會在陳家莊喝酒睡覺,晚上到礦山偷東西。陳家莊在礦山邊,礦山裡恐怕也有人幫他們偷,靠山吃山嘛,產業一條鏈,所以這幫人活的挺滋潤。”
老闆送上菜來,其中有一盤切的整整齊齊的生蒜,還有一碟子芝麻醬,範文學讓她倆把蒜蘸上醬吃好下口。唐小跳和彭碧雲經歷生死一劫,也不嫌棄蒜味,蘸上醬猛吃。李響也吃了點,味道還不錯。
四個人正吃着飯,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震的樓房亂顫窗子嘩嘩直響。唐小跳站起身走到窗子前往礦山方向看,可惜前面被對面的樓房擋住了,但仍然能看到那地方濃煙滾滾。其他三人也擠過來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範文學半天才喃喃說:“不會是青衣社乾的吧。”
彭碧雲想不通:“爲什麼說是青衣社乾的?”
範文學說:“我是瞎猜。”
唐小跳目光陰翳地看看李響,李響納悶:看我幹嘛?又不是我乾的。你妹的,動不動就叮我下,你是蚊子嗎?
就聽大街上警笛刺耳救火車呼嘯而過,好多人都爬上樓朝那方向看,大街上老百姓也是三五成羣交頭接耳,肯定是討論礦山爆炸的事。
這頓飯吃的心驚肉跳,剩下好多飯菜,範文學跑下去找老闆要方便盒打包帶走。三人下樓,李響去結賬順便要了條煙,到街上就聽人們說死了多少人什麼的。
他們也沒心情聽匆匆回旅館,越出大事就越增加他們的壓力,這種感覺非常不妙。能感覺到危險越來越逼近,卻看不到在什麼地方。
他們剛回旅館,兩個青衣人就走進來:“我們肖長老請你們過去!”
“肖長老?”範文學問,“丐幫幾袋的?”兩個青衣人對他這種人直接無視。
李響彭碧雲唐小跳三人對視一眼,默默點頭,同時摸摸屁股上的槍,跟在青衣人後面往外走。範文學見李響他們三人跟着青衣走,也跟在後面,被後面的青衣人攔住:“不好意思,請你留下!”
“臥槽,我也是他們的人!爲什麼沒我?”青衣人也不理,把他往屋子裡一推關上門反鎖上。
三個坐上他們的車,汽車穿過老城區,上了外環公路,往濃煙滾滾的礦區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