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夏馳風剛離開天靈國,國王夜晚甚是難眠。想着這個王子就這樣出走,不知道以後會如何。
夏馳風是他最看好的人,可是自從那次妻離子散後,性格大變,變得孤僻冷漠。好在他一直衷心於國家,後來的幾場生死大戰都是他率領的戰役。
國王越想越鬱悶,走出宮外到達鬧市中去散散心,沒有人知道他出了王宮。
到達一個小飯館坐下後,他沒有點菜,只是要了一壺酒,自個兒在那裡喝酒。對面是一個蓬頭垢面的人,樣子很像乞丐,可是眉宇之中卻透露出一股王族氣質。國王看此人也是孤獨一人,便微微一笑,道:“這位朋友,可否賞臉與我共飲一杯?”
那人報以微笑,也不推辭,一身走了過來。國王給他倒了一杯酒,和他對飲。那人二話沒說,和國王一飲而盡。
國王一直喝酒,也沒有多說話。
“看來你有心事?”那人問道。
“還真是如此。我最近鬱悶得很,特別是今晚上。”國王說道。
那人說道:“可否說來我聽聽?”
國王又給他倒了一杯酒,覺得這倒酒的感覺很不是一般,似乎比喝酒更享受。
“我最喜歡的人變了,可是我還是喜歡,可現在他離開了。我不知道我允許他離開是對是錯。”國王道。
那人點了點頭,道:“我才就算你不讓他離開,他也會離開的。”
國王看了一眼這個蓬頭垢面的男子,說道:“是的,他確實會離開。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
那人沒有再說話,而是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給國王到了一杯,兩人又對飲而盡。喝了許久,國王覺得自己有些昏昏的,起身告辭。
那人在後面幽幽道:“可惜,以後再也不能陪我喝酒了。”
國王回過頭,待要問話,卻發現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國王笑了一笑,想到:“我是國王,今晚陪你喝酒的卻是一個普通人,我也希望可以天天都陪你喝酒。”
他搖晃這身子向宮中走去,那是很長得一段距離,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跑了這麼遠,當初沒有覺得自己走了這麼長的路。
從鬧市到王宮之間有一段路是沒有一個人的,因爲王宮需要清靜,不可能向那些市民開放,這中間自然會有一個隔離帶。沒有人會來這裡賣東西,也沒有人敢來。
國王晃晃悠悠的走在上面,不遠處已經看到了宮門的侍衛舉着火把。
“這就是我的王宮,我是國王還是囚犯呢?我覺得我還沒有剛纔那個傢伙自在。”國王暗暗的說道。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閃過一個黑影,未等國王回首,此人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一棍子打下,國王頓時倒在地上。
他感覺不到疼,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很累,很想要閉上,看這門口的那些火把,國王閉上了眼睛。
他,天靈國的國王,死了!
死於刺殺!傳說中的江湖打鬥三十六毒手中的“腦後一棍”,這一棍讓人連呼叫的餘地都沒有。
發生國王的屍體是在半夜衛兵巡查的時候,他們見地上倒着一個人,卻沒有人知道這是自己的國王。因爲,他的臉已經變形,只能身上的衣服告訴巡邏兵,這個人出自王宮。
巡邏兵將小心報告給了內衛隊的大人。王宮門口有人被殺,這引起了他們足夠的重視,這是對王室成員生命的威脅,也是對他們的保衛系統的一個赤裸裸的挑戰和諷刺。
內衛隊隊長夏兵,也是天靈國王室成員。他摔着大隊人馬來到事發地點,看到地上的屍體的時候,他的心中咯噔了一下,這個身影很熟悉,有些像國王。
可是他否認了自己的想法,這個時候國王應該是在宮中,就算他要出來,也應該有金甲武士和內衛隊的人護送,不可能
孤身一人。
他將死者的身子翻了過來,臉已經變形,兩隻眼睛外鼓,紅彤彤的,很是嚇人。
當他看到死者的手的時候,不禁全身顫抖起來,因爲,他看到了死者手中的一個指環,那是國王的指環,也是國王身份的象徵。
“不好啦,國王被人謀殺了!”
這個消息在王宮中爆炸開來,國王被刺殺,這在天靈國中從來就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所有的王子公主和大臣長老都感到了。
“陛下!”童斜大哭着跑過來。
其他人也多有垂淚者,誰那麼大膽,居然敢暗殺天靈國的國王,還是在宮門口,這簡直就是要逆天了。
王宮中不時傳出哭泣聲,爲了國王的遇刺。
長老院立刻派出天機團調查此事,王宮中全城戒備,整個三合正宮都被封鎖了,不準人進來,也不準人出去。
國王的屍體被安放在大堂中,等選好了良辰吉日再進行相關的儀式。
這夜,大王子、三王子、二公主都在一起,大公主不再宮中,她和二王子夏馳風一樣,還不知道國王遇害的消息。
“是誰敢刺殺父王,我一定要誅他九族。”夏逐浪恨恨的說道,恨不得把面前的桌子都拍爛。
“會不會是外國派來的刺客?”夏追雲猜測。
“不可能,外國的刺客不可能混進來的。”夏逐浪否認了夏追雲的想法。
夏景幽幽道:“那會不會是反叛軍所爲?”
夏逐浪和夏追雲都不由得看着夏景。
“看我做什麼,到底有沒有可能?”夏景很不高興的說道。
“確實有這個可能,反叛軍是最大的嫌疑。”夏逐浪說道。
三人不停的猜測和討論,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反叛軍所爲。
忽然衛兵來報,說是童斜求見。
三人相視一眼,童斜是國王生前的一個謀士,而且還參與照顧國王的飲食起居,對天靈國也算忠心,刺客國王遇害,想必他也很難過,並決定召見他,說不定以他的智謀,還是可以提出一些什麼獨到的見解。
童斜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滿臉淚痕,眼睛都哭紅了。王子和公主見了,也不由得傷心,心中更是對這個老臣多了幾分親近感。難得他有對國王的一片赤子之心。
“童大人,你是父王陛下的謀臣,從小看着我們長大,也是我們的長輩。現在國王不幸遇難,我們大家都很難過。你坐吧,也不不用多禮了。”夏逐浪說道。
“謝謝王子殿下。”童斜摸了一把淚,坐到一旁。
“王子殿下,你們可曾想過是誰刺殺了國王?”童斜說道。
“我們認爲反叛軍的可能最大。你是一個大謀士,你有什麼看法沒?”夏逐浪問道。
童斜支支吾吾,卻是不敢直說。
“有什麼都可以說,赦你無罪。”
“謝殿下,可是,老臣還是不敢說。”童斜道。
“都赦你無罪了,再不說可就是知情不報。”夏景說道。
童斜看了他們一眼,幽幽道:“你們都看到了二王子的剿匪戰報了吧?”
聽了他的話,在場的三人都不明白他要表達什麼,急問這和國王被刺殺有什麼關係。
“二王子居然可以不動一打一槍就讓頁榮城中的反叛軍頭領秦穆宏退兵,他們之間還有一個秘密的協議,你們難道就未想過這個協議是什麼麼?爲什麼他秦穆宏甘願把自己辛辛苦苦奪來的城池就那樣還給天靈國?”童斜道。
三人面面相覷,可心中似乎也明白了幾分童斜說這話的用意。
“繼續說下去!”夏逐浪說道。
“二王子這次出征,只帶了了一千的隊伍,卻瓦解了將近二十萬的反叛軍,這怎麼想都有些不可思議。
”童斜道。見王子和公主都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哽咽了一下,道:“回來之後,二王子的態度大家都見到了,對國王逼婚三公主的事情很是不滿,還主動提出要離開天靈國。他這一離開,國王就遇難。我想這事情和二王子有關。”
“大膽,你竟敢污衊王族成員,這可是死罪。”夏追雲大聲喝斥。
童斜被嚇得渾身顫抖,急忙跪在地上,可口中還是說道:“這只是我的一番推論,如果王子殿下和公主認爲我污衊了王族,那大可將我殺了,只是希望以後如果查清實情真和我的推測有些相似,那麼還請原諒我今日的狂言。”
夏逐浪擺擺手,讓夏追雲別太激動,說道:“他說的也不錯。確實很有這個可能。”
“可是,二哥他性格雖然怪異,可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等弒父之事。”夏追雲道。
夏景冷冷一笑,道:“他可以當衆打我,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做的。”
“這不一樣,打你是小事,怎麼可以和弒父相提並論。”夏追雲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這個二姐該打了?”夏景氣得站了起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夏追雲一臉委屈的說道。
“行了。我也覺得這有可能,他夏馳風的性格,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童大人說的沒錯,他夏馳風用千人之兵剿滅了二十萬軍隊,這確實說不通。他們還有一個秘密協議,這個協議也許包括刺殺父王。”夏逐浪說道。
夏追雲雖然還想說什麼,可是見夏景和夏逐浪那譴責一般的眼神,也閉嘴不再說話。
“那你認爲,他誅殺國王有什麼意圖?”夏逐浪問童斜。
“很可能就是他想要坐上王位。”童斜道。
夏追雲和夏景禁不住“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夏逐浪卻沒有如此吃驚,而是冷冷一笑,道:“他要爭奪王位,也不必殺了父王啊?”
“是啊是啊,就是這個理由。”夏追雲激動的說起來。見夏逐浪冷冷的看着他,才急忙地下頭。
“這也就是他要提出出走的原因。”
“哦?怎麼說?”
“當他離開後國王就遇害,他一定會把這事情嫁禍道大王子你或者三王子你的身上。到時候他就可以用你們誅殺國王的名義起義,率領着反叛軍攻進王宮,全天下都被他瞞住了,他倒是成了正義之師。”童斜說。
聽他這麼一說,夏追雲也驚得瞪大了眼睛。想想童斜說道,還真有這個可能。
“那我們該怎麼辦?”夏逐浪的表情很是恭敬,像是在請教。
“爲今之計,我建議大王子立即登基,在二王子把國王被殺的消息公諸於世之前搶先把這個消息散步出去,說是二王子僱人誅殺了國王。同時,以天靈國的名義,向全世界下達誅殺令,全世界通緝二王子。我們要先發制人,要不然一二王子的能力,只怕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童斜道。
聽完他的話,兩位在場的王子和一位公主全身的感覺都是一個:很冷。
這一招太狠毒了,一旦公佈出去,那麼夏馳風就不會被任何國家接納,誰要是敢窩藏了他,那就是與全世界爲敵。
夏逐浪想了想,同意了童斜的建議。由他做爲新一代國君,夏追雲和夏景自然是支持的,他們從來就沒看好夏馳風,所以一直都是和逐浪走在一起。
夏逐浪立即連夜召開長老會和國會,確定登基即位,同時向世界發出了對夏馳風的緝殺令。長老大臣們聽完這一通分析,雖然不敢苟同,可是看着夏逐浪的樣子,即位是一定的了,如果現在和他唱反調,也只會給自己找麻煩。便一致表決夏逐浪成爲天靈國新一代國君。
時藍山紀元2046年11月21日,夏逐浪成爲天靈國新一代國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