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石王城的守城小隊長帶着夏馳風一行直向張侯爺官邸走去。
那小隊長騎在馬上悠悠的走在前面,後面跟着的人全是步行。金甲武士和殺魂、香羅倒也高興,一路上可以欣賞這裡的異域風情。
這天子腳下果然熱鬧,雖是黑夜,人員卻是絡繹不絕,燈火照亮了整個城市,一片朦朧,若隱若現,煞是美麗。
街上人來人往,遊走的、買貨的、賣貨的,各種各樣的聲音混雜成一片。他們都是穿着薄薄而有些半透明的衣服,這種衣服穿在身上很是舒服,因爲這裡氣候溫和,衣服的設置也是依照氣候而定。
夏馳風等人穿的是高領大衣,在這人羣中顯得很是異類。加之他們是被衛兵押送着的,在這大街中顯得格外的顯眼。
許多人都對他們指指點點,猜測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和可能遭受到的處罰。大多數人都知道他們是天靈國的人,更是對他們的到來感到驚奇。他們已經知道,兩國聯姻不成,就是天靈國出爾反爾,這在民衆眼中就是對國家的欺辱,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他們開始對夏馳風等人叫囂,要不是有護衛,有人真想跑上來揍他們幾羣。好在言語相通,各人也都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殺魂、染指和金甲武士都是一臉的憤怒,恨不得很那些出言不遜的人過上幾招。夏馳風則依舊一臉的冷淡,似乎這裡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情一般。
走了許久,前方沒有了行人鬧市,不遠處便是王宮所在。那王宮被燈火照得通明,主色就是白色和紅色看上去很是顯眼,在燈光的映襯下倒是多了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王宮的牆都是紅色的,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一道高大的門立在牆中,城牆很高。這王宮是特殊構造的,特意將地勢堆高,爲的就是在王宮中可以俯視下面的一切,如果有戰爭爆發,王室成員可以在高處觀戰。如果外圍都市被攻克了,王宮也可以抵擋住大軍半年以上,只要國家的其他軍隊沒有全軍覆沒,那麼解這王宮之圍只是遲早的事情。
況且皓石國很少被外人知道的迷魂鐵甲就駐在王宮中,那飛魚可以飛天入海就算最後實在守不住,王室成員可是可以逃走。
進了王宮,裡面就冷清了許多,除了途中不時遇到巡邏隊外,沒有在遇到其他人。衆人誰也不
說話,默默的向張侯爺的官邸走去。
走了近一個小時,路途盛是崎嶇,不知道過了多少和哨崗。衆人都是驚歎,要是他們自己潛進來找,只怕找死了都不知道張侯爺在哪裡。
夏馳風幽幽說道:“皓石國的王宮設置得跟迷宮一樣,就算百萬大軍打進王城,想要到達國王之所在,幾乎是不肯能,就算有間諜帶路,到了國王宮中,只怕也剩不下幾萬人。”
那小隊長聽夏馳風如此一說,在馬上回過頭,說道:“王子果然見多識廣,我們王宮中的設置確實是這樣的。所以,很多士兵剛來的時候一年半載都很不知道路該怎麼走。”
殺魂、香羅和六名金甲武士這才明白,難怪剛纔七彎八拐的,原來是設置着迷宮。可這王宮也着實的大,兩邊都是宮殿,卻也不是一般的那種專爲設置迷途而設置的道路。
其實,這宮殿其實還是沒有王族成員住在裡面,這裡表面上是普通的宮殿,可實際上是防禦工事,裡面佈置着各種機關暗箭,敵軍要是攻打到這裡,幾乎寸步難行,就算走得幾步,那也是踩着自己同胞的屍體過的。
走了半天,終於看大到前方紅色的一個大宮殿,這宮殿顏色亮麗,比起其他的那些,卻又要美麗上幾倍。
遠遠看去,“張侯爺府”四個大字赫然在目。衆人不禁都舒了一口氣,終於到了。想想來時的路,卻一片混亂,左拐右拐的,根本就記不住,要是沒人護送他們出去,只怕還真難出去。
那小隊長看了看夏馳風,說道:“此就是張侯爺府,也是我國的刑事堂。王子,今夜只好得罪了,按照慣例,你們先要被關押,明日才能見到張侯爺。到時候如何,就不是小的說了算了。”
這小隊長的態度很是恭敬絲毫沒有把夏馳風一行人當做是罪犯。夏馳風說道:“有勞通報張侯爺,就說夏馳風是來找他的。你只需和他提起十五年前就可以了。”
“二十五年前?”小隊長驚問,他不知道這十五年前是什麼意思。
夏馳風說道:“是,你只要說了是我私自到來,然後再告訴他十五年前之約就行了。”
小隊長點點頭心中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可是也不敢多問,將夏馳風等人帶進了關押室。
這關押室環境倒是不錯
,除了擺設有點簡陋,倒是挺寬敞的。這是由於皓石國一直很注重人權,在他們看來,只要是人,在沒有查清他到底是犯了什麼事的之前,都是和其他人是有平等的地位的,就算犯了事,該有的權利還是給他。就算是死罪,在執行之前,他的任何一切都不容侵犯,這是皓石國坐得最好的。
衆人在裡面呆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有一大隊人馬就趕來,恭恭敬敬的把他們迎接了出去,直走去張侯爺家中。
別說是六名金甲武士,就是殺魂和香羅兩人,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得乖乖的跟着夏馳風走。夏馳風依舊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憂。
到了張侯爺家中,一名衛兵跑進去通報,不隔片刻,一個粗壯雄偉的男子迎了出來,他的衣服很簡單,可上面秀着的圖案卻非常精緻,秀圖是身份高低的象徵,這在藍山大陸中每個國家的人都一樣。身份於是高貴,秀的圖便是越精緻越秀美,也越多,身份低微的人,秀的圖就粗略很多,至於那些老百姓,衣服上是沒有資格修圖的。
這個壯碩的男子就是張侯爺。他滿臉短鬚,看上去威武異常,和夏馳風比,多了幾分老成。不過夏馳風歷經了十幾年的悲情,此刻看起來也是一個很深沉的人。
張侯爺見了夏馳風,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跑着迎了上來。口中說道:“啊,原來是悲情王子夏王子啊,今日突然到訪,榮幸,榮幸。”
夏馳風卻很不領情,冷冷道:“在下是全世界通緝的人,侯爺不會不知道吧?”
張侯爺愣了一下,哈哈笑道:“通緝是通緝,可我們相聚是我們相聚這一回事,這是兩回事。”
“我們可是非法入境的。”夏馳風依舊冷冷道,生怕張侯爺不知道他的罪行一般。
“哈哈,王子果然藝高人膽大,你既然趕來,心中早就算好了一切。你是我張侯爺的朋友在先,是世界通緝犯和非法入侵者在後,怎麼說我也當盡了朋友之意才能問你最不是。”張侯爺哈哈笑道。
跟在夏馳風后面的金甲武士們不禁想:“這張侯爺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二王子的手裡,十五年前,那是怎麼一回事。這張侯爺怎麼像對待恩人一般對待夏馳風啊。”
夏馳風也不再和張侯爺較勁,跟着他走入屋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