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哈哈笑着，朝卡爾德隆的私人房間那邊走過去，路上接到了趙夢雄的密聊。
“海哥，我3級了。”
“哦？”楊海驚喜地說：“不錯嘛，自己一個人練的？”
張賁在九州玩兒，和他沒什麼關係，楊海和趙夢雄認識之前，趙夢雄根本就沒有玩網絡遊戲的心思，他也在遺忘大陸，碰巧也選了龍族，但是練到2級就沒再玩了，打算以後心情好的時候慢慢練。
趙夢雄屬於那種差一點就領取了免戰牌，在遊戲裡面遊山玩水的休閒玩家，說起來他還是跟着楊海來龍族這邊的。
那天趙夢雄也就是隨口一提，他也沒當回事，現在看來他練級還挺快的。
“玩的是什麼？”楊海問。
“騎士，ID是耶和華。”趙夢熊說。
“什嗎？”楊海擡高了聲音：“ID是什麼？”
“耶和華。”趙夢雄得意地說：“拉風吧。”
楊海無話可說。
“海哥，我到底該就職哪種騎士呢？”趙夢雄問道。
“那要看你自己的興趣了。”楊海回答說：“喜歡PVP還是PVE？”
“什麼叫PVP，什麼叫PVE。”趙夢熊問。
“PVP，就是玩家對戰玩家，比如說戰場，競技場，野外PK啊，這些都算PVP；PVE就是玩家對戰AI智能，比如下副本，做任務。”楊海解釋道。
“哦，”趙夢雄說：“我明白了，PVP是XX別人的老婆，PVE是打飛機。”
楊海無話可說。
“那我還是打PVP吧。”趙夢雄果斷地說。
楊海無話可說。
“海哥？”
“嗯，龍族PVP最強的職業說起來還是放逐者，就是你海哥我選的職業。”楊海說道：“騎士的話，奧法騎士和懲戒騎士、死亡騎士、流浪騎士都還可以吧。”
“我又不知道這些，你給出那麼多選項來有什麼用。”趙夢雄說道：“再具體一點。”
“你想我一起打競技場？”楊海問。
“能一起也不錯啊。”趙夢雄說。
“那就流浪騎士吧。”楊海說：“你格鬥功夫行不行啊？要是太慘的話，乾脆去玩奶騎算了。”
“給人加血？太沒氣概了。”趙夢雄搖頭道：“還是流浪騎士吧。流浪騎士哪裡厲害？”
“爆發力和突進能力都很不錯啊，而且除了聖殿騎士之外，就是流浪騎士最硬了。”
“OK，那就流浪騎士吧。”
“你就職之後來冒險者公會找我。”楊海說：“門口等着。”
“嗯。”
掛斷了通訊，楊海推開卡爾德隆的書房門。卡爾德隆正帶着一副龍骨鏡框的水晶眼鏡看書，頭也不擡地說：“在投影之地死得開心嗎？”
楊海罵了一聲我靠。
“嘿，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了。”卡爾德隆嘿嘿一笑，把書籤小心地放好，說道：“任務怎麼樣了呢？”
楊海把無面者的徽記往桌子上一扔。
“咦？”卡爾德隆面色凝重起來，拿過徽記，仔細端詳。
“這個……這個……這個是班德瑞啊。”卡爾德隆皺起眉頭：“你和你的夥伴在副本里面遇到班德瑞了？”
“班德瑞是誰？”
“無面者班德瑞嘛。”卡爾德隆確認徽記無誤，冷笑了一聲：“嘿，班德瑞竟然也有資格在星界下放自己的投影了。”
楊海大感興趣：“怎麼，在星界下放投影還需要什麼條件不成？要是滿足這樣的條件，那是不是說我也可以去投影之地裡面當首領了？”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卡爾德隆不懷好意地說：“但前提是你被封印在星界，並且你足夠強大。要知道，班德瑞肯定不是心甘情願地下放投影的，但是星界是投影位面，在那裡下放投影到主位面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看來撒庫西對班德瑞還是相當重視的，竟然賜給了他這麼強大的力量。”
“班德瑞到底是何方神聖呢？”楊海感興趣地問道。
“他是撒庫西的選民。”卡爾德隆回答道。
“選民？”
卡爾德隆在桌子上的小書架上抽了一本書遞給楊海。
《神的選民》，讓?雷諾阿?卡爾德隆著
“咦，你寫的書？”楊海驚奇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翻了起來。
選民是得蒙神明眷顧的人，他們不同於神僕，但是比神僕更得到神的悅納。每個神都有自己的選民。法神的祭祀或武神的聖鬥士嚴格意義上來說都是神僕，他們對神明付出信仰，作爲交換，神賜予他們神術。
但選民不同，他們的力量直接來自於神明的恩賜。
賜予選民多少力量，神自己就會被削弱多少力量，這種削弱是永久的，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所以選民是最得到神的信任的人，並且成爲選民的考驗也異常艱難。強大的神的選民甚至在力量上不輸於低位神。
選民不但體質大異常人，他們更是可以選擇將神術固化在自己的身上，由此獲得強大的戰鬥能力。每個選民因爲所信仰的神不同，可以固化的能力也是不同的，歷史上有些固化神術鼎鼎大名，甚至成爲選民本人的標誌：譬如魔法女神密斯拉的選民可以固化特有神術魔化銀焰，還有埃文斯的選民，可以固化神術真理之光等等。這些神術被固化之後，施展起來不需要持咒，不需要消耗法力，因此無比強大。
讀到這裡的時候，楊海擡起了頭。
“埃文斯？智慧之神，埃文斯？”
“嗯。”卡爾德隆聳聳肩：“我固化的神術之一就是真理之光。”
楊海吃了一驚：“你是選民！”
“我是。”
“真理之光是什麼樣子的？”楊海大感好奇。
卡爾德隆沒說話，皮膚散發出一陣陣近乎透明的光芒。
然後漸漸消散。
“這就沒了？”楊海失望地問。
卡爾德隆不屑地說：“要那麼華麗幹什麼？吾神從來不是個講求華麗的神祗。”
“那這個真理之光是幹什麼用的？”楊海問。
“我那天不是還讓你背誦吾神的教義了嗎？”卡爾德隆不滿地說：“你背了沒有？”
“背了。”楊海老老實實地道：“以智慧爲涵養，以博學爲尊貴，我將在求知的路途上堅定探索，讓真理之光沐浴我身，驅散我的惶恐與疑惑，驅散我的懼怖與困苦，驅散我的軟弱與無力，驅散我的……”楊海說着說着長大了嘴巴：“天哪！”
“你明白了？”卡爾德隆滿意地說：“真理之光開啓的時候免疫任何控制技能。”
“我靠！”楊海抽了口冷氣：“智腦平衡器居然允許？”
“智腦平衡器是什麼？”卡爾德隆納悶地說。
“沒，口誤。”楊海連忙道：“我是說，主位面的諸多法則不會對這個技能限制？就好像，就好像……嗯，惡魔君主降臨主位面的時候要被削弱很多力量之類的限制？”
“那倒是沒有這種限制。”卡爾德隆搖了搖頭：“你問這個幹什麼？”
“嗯，我是說，我有沒有可能，啊哈？”楊海試探着問。
“可能什麼？成爲選民？”卡爾德隆問。
“嗯！”
“可能！”卡爾德隆笑着給出了答案，楊還頓時激動起來。
“在夢裡纔可能！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實力，吾神能看得上你纔怪呢！”
下一句話晃得楊海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卡爾德隆總是開這種惡意的玩笑，太可惡了！
“那以後可能嗎？”楊海不想放棄這種希望。
“我不想打擊你。”卡爾德隆搖了搖頭：“成爲選民要付出數不清的努力，經歷刀山油鍋一樣的洗練，才能完成吾神對你的考驗。現實一點吧，小夥子，先把博學者晉級的事情解決了，說不定吾神看你順眼，就能給你進行選民的考驗。”
楊海知道埃文斯的選民很可能是這個遊戲裡面最高級別的那一系列任務，當然沒打算說幾句話就解決，卡爾德隆這麼說他也不失望，只是記在心裡，有個念想而已。畢竟，職業玩家不做長期規劃。
他拿出“無面者的臉”遞了過去，問道：“這個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卡爾德隆看了一眼，道：“鑑定費150金幣。”
楊海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