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我呆呆的盯着電視上的那位老人,此時她正在接受記者的採訪,而這位老人不但告訴了記者當天晚上的全部經過,還說出了在派出所的一些事情,至於廖志康在電話裡和我說了什麼我一句都沒有聽清楚。
“小蔣,小蔣,你還在不在?”廖志康或許是發現我沒有了迴應,在電話裡狂呼着我,我過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
“廖組,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坐到了沙發上拿出了一根香菸點上,心情現在煩躁的要死,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這樣的報道很可能會讓兇手立即潛逃無蹤,特別是如果現在司機和女售票員沒死的話,兇手只要看見這個新聞,這兩人也就死定了,“到底是誰向電視臺報道的。”
“我怎麼知道,我現在叫人去查,正在聯絡電視臺的人,但是已經控制不住了。”我聽得出廖志康現在十分的着急,但是我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新聞已經播出了,現在還不知道多少人收看了這個。
我和廖志康在電話裡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讓他現在馬上找人去電視臺停止這則新聞的播出,而我立即就趕到反貪局和他匯合。
掛上了電話,我匆忙的進洗手間梳洗了一下,給法醫留了一個便條,我讓法醫起來後打電話給我,然後拿起外套就出門了。
剛剛坐上計程車,手機又再度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老頭的號碼,頓時苦了臉,這下完蛋,連老頭都知道了。
沒有辦法,我不可能不去接老頭的電話,告知了司機前往反貪局,我按下了接聽鍵,把手機放在了耳邊,“首長,我是老兵。”
“老兵,看了新聞沒有?”老頭的聲音聽起來無悲無喜,但是我卻知道這就是老頭真的動怒了,我嚥了咽口水,低聲的回答。
“看了。”
“有什麼想法沒有?”依然還是那樣平靜的聲音,卻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老實說我現在的心裡真的有些慌了,老頭如此的相信我,給了我這樣一個具有頗大權力的身份,我這次卻完全把事情搞的一團糟,還造成了這麼壞的影響,事實上我現在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老頭。
“首長,對不起,我正在趕去處理。”我回答着老頭的提問,心中卻是七上八下,如果老頭衝着我發火我倒是還舒服一點,可是現在老頭完全聽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麼心情,這纔是最恐怖的事情。
“不要說對不起,既然事情已經出了,就要去面對,你想好怎麼處理沒有?”
“首長,我已經和廖志康商量過了,廖志康已經派人去了電視臺,我現在正在去反貪局的路上,等我和廖志康見面後再看看到底怎麼辦。”我把我剛剛和廖志康的決定告訴了老頭,老頭沉默了一會纔回答我。
“你們商量出來辦法以後你給我回一個電話,還有趕屍人這幾天就到了,如果發現兇手,你不要擅自行動。”趕屍人馬上就要來首都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老頭也不讓我們擅自行動抓捕兇手,難道這裡面真的隱藏了什麼秘密不成?不過我肯定不能去詢問老頭的,既然老頭這樣開口了,這就是軍令,我只要服從就好。
“知道了首長。”老頭掛掉了電話,我坐在車裡閉目沉思。
從一開始這件事就透露着古怪,先是程靈的同學慘死,然後程靈被陷害扯出了一個史鵬亮,接着又扯出了一件貪污案,可惜的事貪污案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便發現史鵬亮和程靈的同學居然是認識的,兩人之間有着秘密的金錢來往。
接下來就是史鵬亮失蹤,再度發生了兩件殘忍的兇殺案,雖然我不是專業人員,但是從現場看來,兇手似乎還有食人的習慣,十分兇殘,特別是法醫的反應更是奇怪,明顯法醫知道些什麼,難道這次的案件又是強化人所謂?
我腦中充滿了問號,過濾着所有的雜亂信息,從那天晚上廖志康和抓走史鵬亮的兩名兇手遭遇看來,兇手不但兇殘,就連行動也異於常人,但是如果真是強化人事件沒道理法醫會那麼擔心我,所以基本上強化人的這個可能已經被排除,至於說怪物,那簡直在說笑,首都裡面出現怪物,這還得了了。
我就這樣一直帶着疑問走進了反貪局廖志康所在的辦公室,一進去就看見廖志康滿頭大汗的接着電話,他看見我走進來示意我先坐一會,我也就沒打擾他,坐到了一邊,就聽見廖志康一直在和電話裡面的人道歉。
“是,是,是!我知道了!對不起!我知道了!我馬上處理。”終於接完電話廖志康剛剛放下話筒,還沒來及和我說話,電話又響了起來,廖志康只能在此接起電話繼續重複剛纔的那些話。
我看着廖志康的樣子也爲他嘆息,但是我何嘗不是接到了老頭的電話,我就搞不懂了,這才過幾小時,怎麼事情就能鬧這麼大,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我等着廖志康,一直到他接完了所有電話,擦着汗走到了我身邊,拉了張椅子坐了上去大口的喘着氣,喉嚨已經有些沙啞。
“喝口水吧。”我剛剛已經用衛生杯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了旁邊,此時見他累成這樣,我也正好沒喝就遞了過去。
“謝謝!”廖志康結果杯子一飲而盡,但是顯然他的精神現在非常差,臉色都有些發黃,我懷疑他到現在都沒睡過覺。
“那個混蛋大學生,他居然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訴了電視臺換錢。”廖志康喝完水馬上開始破口大罵,我才知道原來一切的原因出在那個小夥子身上。
“先別罵了,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那個小夥子到底和電視臺還有記者說了什麼?”我勸說了一下廖志康,讓他平復下激動的心情,我現在比較關心的事,那個傢伙有沒有把在派出所中聽見的所有事情都說出去。
“什麼都說了,幸好我們發現的及時趕過去阻止了後面的新聞稿發佈,不然真要出大事了。”廖志康咬牙切齒的告訴我,我也心裡憋着悶火,這個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小傢伙人呢,抓起來沒有?”
“控制起來了,抓他他還問爲什麼抓他,媽的我沒直接一槍斃了他就算好的。”廖志康的火氣現在非常大,不過我相當理解他現在爲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任誰剛剛被很多人連續斥責了一個多小時都會這樣。
“先別急,先想辦法把羣衆的視線轉移出去,千萬不要再擴大影響了。”我努力的平靜着自己的心情,和廖志康商量着接下來的做法。
“沒用,網上謠言已經滿天飛了,不信的話你現在去大街上看看,我們只能阻止電視臺在新聞裡播出那些還沒播出的部分,其他已經播出的掩飾不住了,我正在安排人去闢謠,電視臺也保證全力配合我們。”廖志康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膝蓋,似乎很後悔昨天晚上放走了那個小子,“早知道這樣,我昨天晚上就應該把那小子關起來。”
“行了,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先按你說的辦,不怕傳的玄,最重要的是不要造成恐慌,特別是千萬不能扯出前面的貪污案和兇殺案。”我再次提醒了一下廖志康,讓他壓制下自己的脾氣,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麼都遲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把影響減低到最低程度。
“這個我已經在做了,我要出去一下,麻煩你在這裡守一下,有什麼事我手機聯絡你。”廖志康站起來,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面,從上面拿起了警帽帶到了頭上,“對了,一會那間公交公司的人會過來,麻煩你接待一下了,順便問清楚失蹤那兩人的具體情況。”
“沒問題。”我答應了廖志康,在他離開之前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喊住了他,“等等,那個老太太就不要去管她了,儘量讓新聞去報道。”
“爲什麼?”廖志康不解的盯着我,我搖搖頭,這個傢伙怎麼就想不明白呢,如果現在連那位老太太都閉口不談不是與欲蓋彌彰麼,明顯告訴別人確有其事,那老太太說的那麼玄乎,反而纔會沒有那麼多相信的,不如讓那老太太張開了嘴繼續說,只要讓電視臺不要播出關於貪污案和兇殺案的部分就好了。
“你自己想想,我說,你是不是氣糊塗了,這點都想不到?”聽見了我的話廖志康還真的停在了門口低下頭想了一會,好不容易纔恍然大悟一樣右手握拳在左手的掌心拍了一下。
“原來如此,我是真給氣糊塗了。”廖志康尷尬的衝我笑了笑,衝我揮揮手,“那我先走了,這裡交給你了。”
廖志康離開之後,我帶着他的手下全力尋找的那輛公車的蹤影,同時,我不時的使用他們的辦公電腦在網絡上注意着事態的發展,大約過了三十分鐘,事情並沒有因此冷卻,卻開始連續升溫,各地的電視臺都開始連番報道,我頭疼的雙手撐住額頭,想着究竟用什麼法子可以讓事件冷卻下來。
正當我在努力的想辦法時,我的手機又響了,我也沒有看號碼,直接拿起來就接了。
“誰啊!”因爲心情的原因,所以我當時的語氣並不是太好,直到我聽到話筒裡傳來法醫的聲音,我的心情才平靜一些。
“老兵,是我,出了什麼事?”法醫很關心的詢問我。
“沒什麼事,出了點意外,你睡醒了?”我不太想讓法醫參與進來,想讓她多休息會,這兩天她盡跟着我到處跑了,都沒怎麼好好休息。
“醒了,看見你留得便條,我就打電話給你了,你現在在反貪局?”法醫問道我現在的位置。
“是的。”
“那我馬上過來,你晚飯還沒吃吧?”
“你別過來了,好好休息,真沒什麼事,如果發現了什麼線索我打電話給你。”我立即讓法醫別來,她這幾天根本沒好好休息。
“我給你買點飯送過去好了。”法醫在電話裡告訴我,還沒等我回答,她就掛斷了電話,我愕然的拿着手機呆住了,這個女人,真是脾氣倔強的可以。
反正我也是阻止不了她,她要來就來好了,我暫時把法醫的事情放到了一邊,看了看時間原來已經晚上八點多快九點了,剛剛法醫說道晚飯我還真有點餓了,既然她說一會送回來,我也就等着好了,就是不知道廖志康說的公交公司的人什麼時候能到,都這時候了也沒見人影。
現在我只能無聊的再這裡等待着廖志康的消息,老頭已經給我下了命令讓我不要擅自行動,我也沒什麼辦法,弄了弄電腦居然發現這裡面有qq,想了想自己也好久沒有去羣裡聊天了,便鬼使神差的輸入了密碼登陸了上去。
結果一打開qq就是一連串的私聊信息,有我以前戰友的,大多是問我最近在做什麼,爲什麼不聯絡他們,還有羣裡的那幾個人,基本上都是讓我好好的養傷,保證身體,但是爲什麼貴婦人會留言讓我推倒法醫,還有這個少林方丈,居然讓我禁慾,千萬不要衝動,說什麼身體沒好一定要注意,至於靈童的真是讓我心裡比較開心了,一個勁的讓我一定要注意身體健康,絲毫沒有那些傢伙那麼思想邪惡。
我簡直要發狂,就連趕屍人也留了言給我,雖然很短,就那麼幾個字,不過卻看的我寒氣直冒,“好好對待法醫,不然把你做成標本放展覽館。”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話說,我也只是暫時答應法醫讓她做我女朋友,但是這些信息明顯都是以前留得,到底是誰的大嘴巴啊。
我氣憤的打開了q羣,忽然發現靈童那小子正在和貴婦人還有老頭聊天,我便沒有馬上開口說話,在看着他們說些什麼。
只見老頭開口詢問着貴婦人,“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貴婦人回答老頭,“沒有什麼好辦法,我的建議是用另外一件事情轉移羣衆的注意力,既然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不然我讓靈童也過去?”
“好啊,好啊,我也想見見老兵,我和法醫姐姐也好久不見了。”靈童聽見貴婦人這樣說似乎非常開心,我盯着電腦屏幕,感覺貴婦人好像和靈童的關係不淺,難道他們是親戚?
“趕屍人已經趕過來了,應該不用靈童過來了,再說,你那邊最近也有些事情要處理吧。”老頭拒絕了貴婦人的提議。
“老頭,你欺負我,難得我媽讓我出去玩。”天啊,靈童居然是貴婦人的孩子,我暈,我居然到現在才知道,該死的傢伙們居然一個人都不告訴我,只會找我的八卦。
“呵呵,你好好的待在你母親的身邊,如果趕屍人應付不來再喊你過來。”老頭髮出了一個笑臉,安慰着靈童,靈童卻不理不睬的發了一個氣呼呼的表情不在說話。
“老頭,你可以確定是那些人麼?”貴婦人等靈童不說話之後纔再次開口詢問老頭。
“作案手法和那些人的一樣,法醫先發現的,那天羣裡也說了,說起來老兵還不知道這件事,我暫時不想讓他知道那麼多,畢竟他還在養傷,他的傷勢還沒好,纔剛剛出院。”原來老頭他們是爲了我的傷勢着想,看來我是錯怪他們了。
貴婦人笑道:“呵呵,感覺你把他保護的很好啊。”
“你這丫頭,嫉妒了?”老頭調侃了一句。
“我哪敢啊,有什麼要幫忙的就說吧,我看能不能幫的上。”
“輿論的導向你讓人去弄一下吧,我估計老兵現在也夠嗆,剛剛我給他打電話,可能嚇到他了。”老頭這個傢伙居然剛剛是在嚇我,我現在鬱悶的想撞牆,別問我爲什麼不衝老頭髮火,這麼蠢得事我可不會幹。
“你還是那樣的老頑童啊。”貴婦人的語氣有些無奈,看起來好像他們早就認識一樣。
“老兵出來吧,我知道你在看着呢。”老頭忽然說了一句,我有些驚訝,我可一直沒有上線,但是既然老頭都開口了,我也不好意思在隱身着,只能乖乖的上線和他們打着招呼。
“處理的怎麼樣?”
“基本上已經暫時抑制住了,貪污案和兇殺案沒有被報道出來,但是失蹤案已經控制不住了。”我回答着老頭的提問。
“失蹤案的事情沒有關係,剛纔貴婦人的話你也看見了,你有什麼點子?”
“你是說轉移羣衆的視線?”
“是的。”我用手撐着下巴,看着q羣,思考着用怎樣的事情去轉移大家的視線,顯然普通的事情並沒有什麼作用。
“不如演場戲吧。”貴婦人忽然提議,我發了一個問號,貴婦人接着說,“你們自己演場戲,去轉移羣衆的視線。”
“演什麼戲?”我不太理解貴婦人的想法。
“隨便,只要夠轟動就行。”我低頭思考着,難道讓我們製造一件比現在這件事更可以吸引人眼球的事件出來,這也許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行,就用這辦法,老兵你想一下,需要什麼我這裡給你調配,總之明天之前,我希望能把羣衆的注意力給轉移掉。”
“好的!”我剛打完這兩字,就看見幾名廖志康的隊員帶着兩男一女走進了辦公室,我匆忙在qq上和老頭還有貴婦人道了聲別,至於靈童,估計生氣跑開了,現在並不在qq前面,剛剛一直沒有說話,我也就沒和他打招呼。
關上了qq我站起來走向那幾人,腦中卻一直在想着究竟該怎樣去做一出大秀來轉移羣衆的注意力,從而完成老頭交給我的這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