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恢復神志的時候已經現自己的身體可以行動了,只是還有些虛弱,沒什麼力氣,我環顧了一下房間的四周,靈童卻正在牀上安靜的睡着,紅撲撲的小臉蛋十分惹人喜愛,而貴婦人則坐在牀邊,幫着靈童梳理着有些散亂的頭,或許是注意到了我醒來時出的聲響,貴婦人轉過了頭。
醒了?
恩!我答應了一聲,便用雙手撐着地面,想站起來,但是好像我仍然十分虛弱的模樣,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反倒是把自己累的半死,坐在地上直喘氣,我說,你別光看着在那偷笑,幫下忙。
貴婦人就那樣坐在牀邊看着我的糗樣,捂着嘴一直在那偷笑,我翻着白眼向她求助,她在從牀頭站起來,走了過來,伸出手拉住了我,用力一拉之下,我才從地面站起了身子。
剛剛站穩身體還沒有怎麼活動,頭部又是一陣眩暈,看起來這症狀的後遺症還真嚴重,這陣突如其來的眩暈差點讓我又再一次一屁股坐到地上,我趕緊扶住了邊上的牆壁,閉上了雙眼,咬着牙忍受着。
怎麼了?貴婦人關心的再一邊詢問着我的情況,我忽然閉起眼睛,表情痛苦的樣子好像是又把她給嚇到了。
沒事,就是頭還有點暈。我沒有貿然的睜開眼,我現在和一般的貧血者有些相像,我知道我需要休息一下,恢復一下/體力,貴婦人便扶着我走到了一張椅子前面,讓我坐在上面,同時幫我按摩着太陽穴。
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謝謝了。我感覺到頭疼的症狀開始消失,便再次睜開了雙眼,帶着疲憊的笑容衝着貴婦人笑了笑,向她表示着感謝。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又出問題了。貴婦人如同受到了驚嚇的小白兔一樣,拍着自己的胸口,但是剛好我的眼睛與她那宏偉的胸部處於平行線的位置,所以她的這個動作給我造成的視覺衝擊力再次讓我的腦袋開始有些暈,不過這種讓人幸福的折磨,我倒是寧願多來幾次。
咳咳!或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我趕緊收回了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咳嗽了一下,貴婦人從邊上拿了一個一次性的杯子倒了杯熱水遞給我,關心的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不!沒事了!我接過她遞來的水杯,向她道了聲謝,謝謝,不過靈童不會有什麼事情吧。我同時望向了還在牀上睡覺的小靈童,雖然現在靈童看起來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我還是擔心爲我的治療會傷害到靈童的身體。
沒什麼事,疲勞過度了。貴婦人重新坐回了牀邊,幫靈童蓋了蓋被子,你的情況和我們預料的一樣,看來是腦部的問題,精神方面的。
我嘆了口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廖志康等人現在估計已經送到了醫院,就是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那名老醫生來過沒有,如果沒有來過,過會他進來的時候看我完全恢復了又會出現什麼其他的情況,這些都是問題,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那個詭異的水銀墓穴。
那兩扇石門裡面到底隱藏着什麼東西現在沒人知道,唯一知道的那些失蹤人員估計醒來以後也許會和廖志康等人生一樣的狀況,精神上出現某些問題,導致身體無法動彈的神經性癱瘓。
那個,其他人現在怎麼樣了?我喝了幾口白開水,潤了潤喉嚨,自從來到這裡大約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好想一滴水都沒有沾過,現在正好有些口渴。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見到我沒有事情,貴婦人又恢復了她平常的那種古怪的性格,開始調侃起我來。
好消息吧。我想了想,選擇了好消息,今天收到的壞消息實在太多,還是先聽聽好消息轉換一下心情。
好消息是,剛剛你還沒有醒來的時候,那名老醫生已經來過了,他告訴我,廖組長那裡已經有兩個人可以開始說話,也就是說,這些人也許通過一些治療會慢慢的恢復。這個消息真是太好了,也讓我的心裡略微的輕鬆了一些,如果廖志康等人真的因爲這樣永遠癱瘓,那我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的好。
而且,就算我和貴婦人知道,靈童的能力應該可以治療這種現象,我們也可能讓靈童給這麼多人進行治療,先不說他們會不會暴露靈童的特殊之處,而是靈童在治療這些人的時候,我們誰也不能保證這些人可以和我一樣,對於靈童那雙眼睛,以及額頭上的第三隻眼保持鎮定,萬一在治療的時候出現了什麼其他的情況,造成這些人和曾經的孫向榮還有現在仍然住在醫院的程靈那樣的狀況,那隻會讓事情更復雜而已。
貴婦人的注意我聽完她所說的消息後沒有回話,兩條細眉糾結在一起,擡頭望向我坐着的地方,卻沒有想到,正好與我的雙眼來了個對視,我也被這突然的情況給驚嚇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注視着貴婦人那張足以撐的上是絕色的面容,我的心口居然開始跳個不停,而貴婦人的雙頰微微紅,趕忙的再次低下頭,裝作看着靈童的樣子,躲開了我的注視。
那個壞消息是什麼?我感覺現在房間裡的氣氛似乎有些曖昧,難不成我真的對貴婦人產生了感情?隨即我馬上搖了搖頭,這不太可能,法醫現在還在生死不知,我的大仇人還沒有抓到,我不應該會如此,可能是貴婦人的容貌過於出色,加上剛剛那樣的狀況,才讓我有些心猿意馬,無法自控,所以我趕緊岔開了話題,詢問着貴婦人剛剛她所說的壞消息到底是什麼?
壞消息啊!貴婦人也注意到現在似乎並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問題的時候,趕忙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轉瞬之間就恢復了狀態,批送往醫院你們救出來的失蹤人員之中,有一人已經因爲身體器官的衰竭而死去。
死了?我有些不太確定這個消息,明明我們救他們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危害到生命的傷痕,而且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剛剛貴婦人是在說,我們最先救出來的那兩個人,雖然看起來非常的瘦弱,也不至於一送到醫院就斷氣吧。
是的死了。貴婦人動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裙襬,站起身來走到了屋子的小窗戶前面,打開了窗戶,一送到醫院就斷氣了,剛剛我通過手裡的關係得知的最新情況。
臟器衰竭?什麼原因造成的?
不知道!貴婦人靠着窗戶轉過了身子,滿臉的憂愁浮現在她的臉上,我也知道,她負責手下公司負責的工程裡面出了這樣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其實是個打擊,錢對她來說可能不是什麼問題,而是接下來一系列的麻煩事件纔是最讓人頭疼的。
而且我知道,貴婦人其實也很擔心那些失蹤的工人,至少前面我就停她說,在這些人失蹤之後,貴婦人就立即派人到處尋找着一切的線索,並且同時安置了那些失蹤人員的家人,現在人找到了,但是在地底就死了兩個,還有一個送到醫院死掉了,算算被我們救出來的人數,現在依然還有三個人不知蹤影。
雖說,我現在基本上可以判斷,那三個人基本上已經死在了那個陵墓中,沒有意外的話,或許很可能也是被那種古怪的水銀給吞噬掉了,成爲了那座墓穴的養分。
哎!我嘆了口氣,搖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勸慰着貴婦人,最起碼還有活着的,至少可以證明失蹤事件並不是人爲的原因,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我現在就算想太多也沒有用。貴婦人苦笑着看着我,轉過身子望向窗外,伸出手指指着遠方一羣正在忙碌的人羣告訴我,小孫已經開始安排人準備對那座古墓進行全面的挖掘,等到挖出整個墓穴的輪廓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之後,作爲一個特大新聞公佈於世,這樣反倒可以掩飾掉前面生的這一切事件,同時也爲他今後的政治臺階上添上一把土。
他不能這樣。我聽完貴婦人的解釋,有些憤怒的站了起來,我不能容忍孫之光拿人命開玩笑,那些進入了地底見到了那個陵墓的人裡面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或多或少的都出現了問題,就是現在我被靈童治好以後仍然感覺到身體十分的虛弱,我要去阻止他。
你怎麼阻止他?要知道你現在是在休假期,而且這裡是滬市,你的權限並不足以改變他的決定。貴婦人有些無奈的說,也許貴婦人也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曾經也想過阻止孫之光這種愚蠢的行爲,但是,顯然沒有什麼作用。
不管怎麼說我先出去找他談談,實在不行的話我再想想辦法。我聽着貴婦人的話,抓了抓頭,似乎現在的情況確實是這樣,而且我知道,正因爲上次的事件,就算我現在向老頭求助,老頭也不一定會同意,畢竟我不能因爲這種毫無根據的理由去強行干涉地方政府的決定。
恩,那就這樣吧,我就不陪你去了,我在這裡陪着冰冰。貴婦人點點頭,她知道我的性格,所以也沒有勸阻我,而是決定兩不相幫,在房間裡陪着靈童。
這樣也好,省的到時候你難做。我點點頭,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感覺身上的力氣已經恢復了很多,便站起來打開了房門,離開前我回頭告訴貴婦人,對了,如果我真的參與進這件事情,老頭那裡麻煩你去解釋了。
貴婦人面露苦笑,拿我沒什麼辦法,老頭可是在臨走前對我三令五申讓我好好休息,估計也和貴婦人提前打了招呼,結果我到滬市還沒兩天,就出了這個事情,真是不知道我最近到底是什麼運氣,有點夠背運的。
我等到貴婦人答應我之後,離開了房間,順手輕輕的帶上了房門,一走出房間,門外的工人們正在討論着這次的事件,總之謠言滿天飛,我一路走來,幾乎所有人的都在說地底的東西,和那些剛剛被找到的失蹤的工人。
大多數人已經得到了消息,地底下是一個古代的陵墓,很多人都在猜測,那些失蹤的人是不是中邪了,地底下估計藏着什麼髒東西,總之,人心惶惶,對於孫之光準備掘這座古墓的消息,反倒是沒有人在意,因爲大家也對這個陵墓非常好奇,想知道陵墓到底是什麼樣的。
我走到工地上的時候,原本我們下去地底的那個地基已經被警察們拉起了警戒線,周圍的人羣全部在遠處觀望着,而警察的數量也增加了不少,看起來孫之光已經開始準備行動,部就是徹底的隔離這裡。
我擠開圍觀的人羣進入到了裡面,現在地基那裡已經有一些帶着安全頭盔的人正在聽着孫之光的訴說,而還有些人正蹲在地面研究着什麼。
我拉開了前方的警戒線走了進去,一名警察看見我的行爲,馬上走過來制止了我,我掏出了證件在他的眼前晃了下,那名警察非常知趣的讓開了身體,並且給我敬了一個軍禮,我衝着那名警察點點頭,算是回禮,快步走向了孫之光那裡。
我走到離孫之光不遠的地方差不多已經可以聽見孫之光和那些人的對話了,看起來孫之光並沒有注意到我已經來到了現場,所以依然正在和那些人討論着。
我放慢了腳步仔細的聽着他們的對話,原來這羣人有地質學家還有考古學家,已經一些專業的挖掘專家,孫之光大概告訴了他們地底的一些情況,有一名地質學家告訴孫之光,大型的挖掘不太可能,這裡的地質比較鬆軟,而且靠近江邊,可能會造成大規模的塌方事件,所以建議孫之光從內部開那座古墓。
不過孫之光顯然不同意那名地質學家的意見,雖然很理解他話裡所要表達的意思,但是我所說的事情孫之光肯定記住了,也有着很大的顧及,比如旁邊的兩位顧及是考古學家一定要到下面先看看古墓的要求就被孫之光直接拒絕了。
我走到了附近就停下了腳步,聽着他們的討論,人人都在各抒己見誰也不願意放棄自己的要求,看起來這種無意義的爭執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我便一邊聽着他們之間的討論,一邊開始觀察起周圍來,遠處是大量圍觀的工人們,正互相討論着衝着這裡指指點點,而大多數的警察正在周圍維持的秩序,防止有人衝進來,附近還有些顧及也是專家的人物正蹲在地面研究着土壤,可能和剛剛那名地質專家是一起的。
而在這些人之中,有一名學者卻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正拿着一本書,一邊翻看着,一邊對比着周圍的環境,甚至用手遮掩着眼睛,偶爾看看天空,卻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我好奇的走了過去,站到了他的身邊,瞄着他手裡翻看的書籍,卻現那上面有着許多的五行八卦,還有大量的文字解釋,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腦袋有些暈,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話說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拿着這樣的書站在這裡。
恩?那人注意到了我的行爲,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合起書轉過了身子,面帶微笑的望着我,請問您是?
呵呵,蔣煥然少校,抱歉打擾你了。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伸出了右手,對於我這種突然打擾別人,偷看別人的東西的這種行爲,對方居然沒有生氣,看起來這人的脾氣相當好。
哦!你好,你好!來人一聽我的身份,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馬上伸出雙手非常熱情的和我打着招呼。
這個你認識我?我有些訝然的盯着這個中年人,他並沒有如同其他一些步入中年的人那樣身體有些福,依然維持着比較好的身材,只是皮膚有些白,也許是經常呆在室內的原因,臉上帶着一副黑框的大眼鏡,看度數也比較深了,鬢角已經略有一些白,身上也有一股久經歲月的滄桑感。
不認識,不過我對軍人特別尊重。中年人呵呵笑道。
呵呵,請問如何稱呼。
啊,抱歉,抱歉!中年人略微有些慌張的向我道歉,同時有些不好意思的自我介紹,我姓王,名冬,叫我王冬就可以了,其實我不是什麼專家,我是個風水學家。
風水學家?我愕然的盯着他,話說,雖然早就知道,在國內一直有着這種職業專門爲人看風水,但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次碰見,還真是讓我有些驚訝。
是的,我是風水學家,剛剛接到了孫局長的電話,所以過來看看。王冬看起來也許是很少與人接觸的緣故,雖然看起來衣服健談的模樣,但是臉上始終有些不太自在。
哦,不知道你看出來了什麼沒有?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問下去,風水這種東西在中國的文化中一直佔有一種主導的地位,特別是這種東西並不和那些神棍一樣,在某些事情確實有一些事實根據,雖然我不清楚風水的原理到底是什麼,但是某次在網上和一些人聊天的時候說道這個東西,大多數認爲,是一種氣運,說不清道不明。
這個不太好說。聽見我的問題王冬原本的笑容馬上就收了起來,一臉的嚴肅,我有些莫名的盯着他,難道他真能看出什麼來了?
不知道能否告訴我,你是不是現了什麼?我覺得我現在開始對這個人有些感興趣了,他臉上的表情並不是裝出來的,這點我可以確定。
你真的想聽?我非常確定的點點頭,他見狀才繼續開口,我剛剛測了一下,然後仔細看了一下祖輩留下的手稿,這裡似乎就是在我們風水師的記載中位於龍脈之的鎮龍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