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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癱坐在地上,武器被我仍在了一邊,再也沒有精力做其他任何的東西,經過剛剛的死生一刻,似乎已經抽光我渾身的力氣。
環視癱倒在四周的其他人,王靜正渾身顫抖着幫斷手的那一位處理着傷口,至於孫向榮,雙手捂着臉孔,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或許在後悔剛剛發生的那件事,心中充滿了對因替他而死的那名戰士的愧疚。
至於一直昏迷着的那名重傷員也逐漸恢復了神智,此刻正在掙扎着坐直了身體,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不斷起伏的胸部和不時發出的呻吟表明着他正在承受着相當大的痛苦,但至少也是他還活着的證明。
“喂!李強,聽見了麼?”我接通了李強的通信,有氣無力的呼叫着對方。
“我在,你怎麼了?”李強聽見我虛弱的聲音,語氣有些急促。
而我此時卻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十分鐘之前,我還精神的告訴他,我們馬上就要到達宿舍區,並且一路上都沒有遇到怪物的襲擊,十分鐘之後卻已經出現了四死一重傷的慘烈結果,還有一個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研究人員,估計現在已經被流竄的怪物給殺了吧,這一切的根本原因,全是因爲我這個作爲指揮者的小小疏忽所造成的。
“遇到了殺戮者!”
“什麼?殺戮者?你沒事吧?”
“我是沒事,可惜帶出來的人死了一個,救出來的人死了三個,還有一個重傷,另外還有一個已經跑的沒影了。”我苦笑着說完了這些話,心中吐出了一口悶氣,開始不停的詛咒這該死的任務。
“那現在你們在哪裡?周圍還有沒有怪物?”
“現在?”我望了望宿舍區的裡面,除了癱倒在地的我們幾人,整個宿舍區至少目前看來時沒有其他生物存在了,就算還有怪物藏了在裡面的某處房間,至少暫時來說,我們已經沒有能力去搜索這裡了。
“目前看來還算安全,我們已經到了宿舍區。”
“堅持住,剛剛聯絡上了救援隊伍,大概十分鐘左右就會到達研究室。”或許這是我這段時間以外聽見最好的消息,十分鐘啊,可是在這樣一個危機四伏的地方,誰又能保證這十分鐘之內不會再出現什麼意外。
“李強!”我在耳機中喊了聲李強的名字。
“恩?有什麼事?”
“如果你們無法突破到這裡,你一定要帶着剩下的人先退出去,這是命令。”我用着嚴肅的語氣命令着李強,經過剛剛的戰鬥,我已經不確定接應的部隊到底是來救我們,還是又是和我們一樣,多了一羣送死的人,被困在這裡面,明明情報上說,大部分的怪物都在外面包圍着湖邊的基地,爲什麼在實驗室裡還有這麼多的怪物再遊蕩?爲什麼中途會有二十多隻怪物返回實驗室?爲什麼本來用來完全隔離的實驗室各個區域的安全門會被打開?這個該死的地方到底還隱藏着多少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老兵,你在說什麼?”李強似乎不相信我會說出這樣喪氣的話,反問了一句。
“我說如果你們無法突破到這裡救我們,你必須帶着我的人離開這裡,並且告知接應部隊,除非大規模的進攻實驗室,不然絕對不要貿然深入這裡。”我再次重複了一遍剛纔所說的話,特別是加重了最後的一句,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不容置疑的態度。
“我知道了,保持聯絡。”李強也許已經聽出了我的決意,沒有再和我爭辯,答應了一聲之後掛斷了通訊,我放下按住耳機的左手,望了望坐在那名斷手守衛旁邊的王靜。
此時的這個女人已經恢復了平靜,我剛纔的話這裡的人應該都已經聽見了,她也應該知道我們獲救的希望很小,整個實驗室中已經充滿了危險,那種人形章魚的怪物還好對付很多,可是那種殺戮者,簡直就是我們的噩夢。
鋒利的爪子,迅捷的速度,強大的防禦力和生命力,就算集中攻擊它們的弱點,最後的臨死反擊就算現在想起來還讓我心中忐忑不已。
曾經讓我們自豪的武器在這些怪物面前其實比起燒火棍真的好不了多少,就算怪物中最弱,反應最慢的人形章魚,也需要上百槍纔可以打死,就算轟掉了他們的頭部,只憑它們最後的本能也可以造成一定的傷害。
至於殺戮者,先不說我們手上的武器能對它們造成的傷害有多微小,如果不是命中它們的關節,或者用手雷等大範圍殺傷的武器近距離命中它們,就算是想跟上它們的移動速度都相當的困難,更別提我們還沒遇到的那隻屠宰者了,或許除了大威力的武器,比如反戰車狙擊槍,RPG火箭筒這一類,普通的槍彈應該只能算是給他撓癢癢吧。
“王研究員,可以跟我說說你這樣的美女爲什麼會到這裡研究這種鬼東西。”我轉頭望着坐在不遠處的女人,直到這個時候我纔看清楚她的樣子,披肩的長髮已經被她拘束到了腦後,不像剛剛那樣完全遮掩住了她那張瓜子臉,加上不錯的面容,看起來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
王靜聽見我的喊聲轉過了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望着地面,沒有回答的問題,相當沉默的一個女人,也許是被我一開始給嚇到了吧。
“說說話吧,這裡也夠無聊的,只有我們這幾個人,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我先爲我剛纔的行爲道歉行了吧。”我剛剛也許真的有些過分了,話說的有些過火,其實想想她在這裡進行研究也是遵守了國家的命令,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災難性的事故,我剛剛卻把怒火全部發到了她的身上。
“沒什麼,只是接受命令而已。”王靜似乎並不是想多和我說話,弱弱的回答了一聲之後就再也沒開過口,無論我接下來再怎麼問她。
我嘆了口氣,抓起武器站了起來,走到了還在自責的孫向榮面前,踢了那小子一腳,“沒事吧。”
孫向榮放下了捂在臉上的雙手,臉頰處還有未乾的淚痕,原來這個小子剛剛哭鼻子了,真是的,想哭直接哭出來不好,非要搞這套,我撇撇嘴,本來想損他幾句,但是想到那名戰士慘死的景象,還是放棄了心中的想法。
“你看着點這裡,我去裡面轉轉,說不定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我指了指宿舍區的內部和孫向榮說了聲,沒等他回答,就起身往裡面走去,我實在不能忍受這裡那種絕望又哀傷的氣氛,我怕自己會比這些人先一步的崩潰,所以我必須暫時離開這裡,獨自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