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童過於激烈的反應讓我一時慌了神,我知道如果給別人注意到靈童的雙眼必然會引起悍然大/波,所以我馬上當機立斷的用手捂住了靈童的雙眼,並且一個勁的詢問着靈童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冰冰,你別嚇叔叔,到底怎麼了?看見我如此的驚慌,貴婦人也被嚇到了,畢竟靈童可是她的親身女兒,她拋開了身邊的那些衝到了靈童的身邊,滿臉慌張的望着靈童,並用眼神詢問我生了什麼事情。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她的眼睛我說道這裡,貴婦人似乎立即就知道生了什麼事,迅的站起來回頭衝着那幾名負責人下達了命令。
給我找一間安靜的房間,不要有其他人來打擾我們。面對貴婦人的吩咐,這些負責人肯定不能說什麼,馬上安排了下去。
我立即一把抱起了靈童,一直用手捂住了她的雙眼,不讓周圍的人看見她那雙有些嚇人的眼瞳,而靈童抓着我的手臂,力氣越來越大,到了最後,我把靈童放到了那些負責人給我們安排的房間中的沙上時,我的手臂已經被靈童抓出了兩道明顯的手印。
但是,這個時候,靈童的重瞳依然無神的盯着那個地基所在的方向,臉上還是那樣的恐懼莫名,無論我和貴婦人問靈童什麼話,她都不回答我們,貴婦人在一邊着急都快哭出來了。
靈童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我應該算是旁觀者清,雖然我同樣非常擔心靈童現在的狀況,但是畢竟我還是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無論現在如何着急,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只有瞭解到靈童到底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才能幫助靈童。
沒有!一向樂觀堅強的貴婦人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風采,這個時候,她的臉上充滿了驚慌,整個人似乎已經失去了目標一樣,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你不要慌,先想想,現在只有你才知道靈童生了什麼事情,關於靈童的特殊能力我也知道一點,但是,這種情況實在太過詭異了。我正說着,耳邊居然猛的傳來非常有節奏的咚咚聲,我正詫異這種聲音哪裡傳來的,一名負責人已經在門外大聲的敲着門,喊着貴婦人。
孟總,那奇怪的聲音又出現了,現在整個工地上的人都很慌張,是從那個地基下面的空洞裡傳出來的。
我聽着負責人在門外的喊話,震驚的和貴婦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看起來,靈童的奇怪行爲應該就和這種聲音離不開關係了,不然爲什麼靈童剛剛出事,這聲音就出現了,不過我還是要詢問確認一點,所以我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那名負責人見到我打開了房門,本來想擠進來和貴婦人說話,我卻用自己的身體把他徹底的擋在了門外,那人想伸頭看看裡面的情況,無奈整個門都被我完全的擋住,所以他用不滿的眼神的盯着我。
你是誰啊,我找孟總,現在工地上都炸了鍋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慢慢說,有什麼事情我可以處理。我回答了那名負責人的話,那名負責人卻是將信將疑的望着我,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話。
他是我未婚夫,現在這裡的事全部交給他處理。貴婦人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出,那名負責人有些驚訝的盯着我的臉看了好久,但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到底有什麼事情?我可沒有時間等他徹底的自我回神,用不太耐煩的語氣詢問着那名負責人,那人聽見了我的問話愣了一下,這才趕緊退後了幾步恭敬的和我打着招呼。
對於他的自我介紹,我真的沒什麼興趣,關於貴婦人剛剛的聲明,也是爲了讓我更好的處理現在生一切事情,我現在感覺,我幫助靈童讓貴婦人帶她來是個嚴重的錯誤,所以我揮手打斷了那人的介紹,因爲我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去聽他的瞎扯淡。
說重點,這個聲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走出了房間,隨手帶上了房門,雖然那人臉上有些疑惑,房間裡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作爲一個圓滑的打工者,他充分理解到什麼事情不應該是他可以去好奇的,所以他只是稍微撐我關門的機會看了房間裡一眼馬上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不知道,剛剛孟總離開之後,那些工人要求派人下去查看那裡面到底有什麼,可是我們剛剛準備工具,這種聲音就出現了,現在附近圍的全是人,場面已經有些不受控制,我已經報警了。我皺起了眉頭,這個人是白癡麼?這種事情報警只會讓事件的影響越來越大,但是我並沒有斥責他,畢竟一般人遇到這些不明白的事情找警察也是正常的現象。
我衝着那人指了指,告訴他,帶着我去現場看看,另外你們派人維持了秩序沒有?說完我就擡腳向前走去。
那人跟在我的身後,我這才現這個傢伙的腦門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看起來那裡的情況並不是太好,我一邊走一邊聽着他跟我彙報着現場的情況。
原來,在貴婦人和我帶着靈童來到屋子裡之後,在那些工人的壓力下,這些負責人無奈只能準備專門派出人員下去看看下面到底生了什麼事情,這些人準備了繩索和一切必要的工具,並且用重金懸賞志願者,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種自願者當然有很多,但是當這些人把繩索全部綁好準備下去的時候,在地底的深處開始出現了這個怪聲。
而這也是次大白天的出現這樣的聲音,這下徹底的把所有人都嚇壞了,本來準備下去的那些志願者更是當場被嚇到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解開了身上的繩索跑到了遠處。
等到我和那位負責人來到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被工地上幾百名的工人給圍的水泄不通,而我意外的現,廖志康正帶着幾名隊員站在那個地基附近眉頭緊鎖,他不時和站在他旁邊兩腿抖的另一名負責人聊着什麼。
廖組,沒想到你也在這裡。我一邊走過去,一邊向廖志康喊了一聲,廖志康聽見了我的喊聲擡起頭來,看見我的時候微微驚詫了一下,隨後放下了手邊的事情走了過來。
老兵,你怎麼會來這裡?
只准你來就不准我來?我衝着廖志康打趣,廖志康無可奈何的向我翻了一個白眼,現在什麼情況?
我剛剛已經出示了身份,算是幫了孟總一個小忙,暫時幫她安定了一下局面,現在事態纔沒有進一步的擴大。廖志康雖然在和我說話,但是我看出他的注意力已經被這種怪聲吸引住了,正不時的望向那裡。
謝謝了。我替貴婦人謝了他一聲,廖志康衝我揮揮手,給了我一拳。
你還和我說謝謝,上次都的事情我都沒有謝謝你。我躲過了他的拳頭,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盯着他的那些隊員正在給自己的身上綁着那些繩索。
怎麼?你準備下去?我好奇的詢問着廖志康?這種事情怎麼也輪不到反貪局的人做吧,應該是警察的事情。
恩!廖志康點了一下頭,告訴我,杜老闆已經全部交待了,其實他暗中也派人晚上來做過手腳,不過他派出的兩個人也失蹤了,所以這個問題現在很嚴重,老兵你知道的,現在是我還在壓着,但是這件事情不解決,遲早會出大亂子。
什麼?我完全沒有想到,原來那位杜老闆也曾經派人來過工地,而且也同樣有人失蹤,這下子問題確實很嚴重了,至少看起來,普通的警察也解決不了,還有靈童現在的問題,似乎勢必要搞清楚這下面到底有着什麼東西。
這樣吧,我和你們一起下去。我考慮一下,決定和廖志康他們一起到地底去看看,其實我最擔心的倒不是其他的事情,而是靈童,現在的靈童無論任何人叫她都沒有反應,包括現在靈童的奇怪反應,讓我沒有辦法待在這裡。
這不好吧,你現在應該在休假。廖志康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似乎不太想讓我跟着,我知道他顧慮着什麼,這個男人的好奇心也很強呢,他上次的案件可是最後整個被三十三局強硬要走,他估計是害怕我參與之後,這次的調查又會無疾而終。
放心吧,我這次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來幫忙,絕對不會再搶你手上的案子。聽見了我的保證,廖志康的臉色纔有些鬆動,不過正當我們開始做一些下去時的準備時,工地上又來人了。
我聽見了外圍的一些響動,放下了手中的一些準備,站起來看向了人羣的分開處,領頭的那人居然是那次在宴會上遇見的那名商貿局副局長,孫之光。
孫之光帶着一干警察向着我們這些人走了過來,臉色非常的難看,盯着周圍的環境觀察了很久,纔開口說話,孟姐呢?
我聽見他的提問,知道他在問我,於是鬆開了手中正在綁着的繩子,走到了他的面前,而廖志康也只能暫時停止下去的準備,跟在了我的身後走了過來。
孟菲在那邊的屋子裡,冰冰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孫局長有什麼事情。孫之光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保持了十足的官場作風,我也沒有在意,我知道這是他爲了維持住自己的威勢,光是從他剛剛開口說的那句孟姐,我就知道其實他和貴婦人的交情相當不錯。
這到底出了什麼事?下面到底是什麼聲音?面對孫之光的提問,我馬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他,當然,我隱瞞了靈童出現的意外,我並不清楚這個人是不是知道靈童的特殊之處。
這麼說你們準備下去?那樣會不會很危險?聽見我的訴說,孫之光再次爲難的皺着眉頭詢問着我,通過他的提問,我就知道他並不是某些官員的那種人,所以我心底對他的好感大增。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畢竟大白天,加上我們這麼多人,只是下去看看聲音到底是從哪出的。我回答着孫之光的問題,孫之光點點頭,回頭吩咐了幾名警察前去維持秩序,我突然想起我現在好像沒有武器,一會下去萬一遇到什麼危險,也說不定。
這不是我在瞎想,畢竟我經歷過的事情太多,任何事情都要以防萬一,雖然得到了貴婦人的保證,這件事情絕對和那個組織沒有關係,不過,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天知道神州大地上海隱藏着多少不爲人所知的秘密,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便從上身的口袋中掏出了證件遞給了孫之光,同時向他要求道。
孫局長,這是我的證件,能不能你麻煩讓那些警員給我一把手槍。孫之光有些訝異的接過了我的證件,當看見我證件上的身份之時,再度驚訝的望了我一眼,不過他沒有說些什麼,我從這點又知道了這人的背後的身份不是那麼簡單,一般的官員看見我的證件最多是因爲上面那個總參的印章,免不了還要詢問一番,但是他只是看了幾眼,似乎就已經完全瞭然的模樣。
在孫之光的指示下,一名領頭的警察衝着旁邊的人低語了幾聲,那名警員從身上掏出了佩槍遞給了我,我拿在手上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問題,槍支被保養的非常好,看起來這羣警員也相當的負責。
有沒有子彈,在給一點。幾名警員聽見了我的要求似乎有些爲難,而孫之光很快就打消了他們的疑慮,他把我的證件在那名領頭的警官面前晃了晃,那名警官一看,立即帶着自己的手下給我敬了一個軍禮,二話不說,幾人退出了手槍中的彈夾遞給了我。
謝了!我接過彈夾,衝着幾人到了聲謝,而廖志康一臉不解的望着我,在我回身再次在身上綁着繩索的時候,廖志康偷偷的問我。
老兵?下面有那麼危險?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着詢問。
怎麼害怕了?或許是我的玩笑話刺激到他,他拍開我的手,生氣的衝着我呵斥。
我害怕?我害怕個屁啊!你當老子是什麼人。看見他如此的激動,我趕忙安慰了他幾句,說着自己是在開玩笑,問他是不是連玩笑都開不起,廖志康還是有些不滿,悶頭不肯說話,我也就沒有多言,因爲我現在的思路已經全部集中到依然在出聲音的地底。
孫之光已經讓這些警員開始幫助現場維持秩序,包括在地基的附近拉起了警戒線,但是我看見遠處有一輛採訪車居然不知道什麼也來到了現場,不過這些記者已經被孫之光安排留守在外圍的警員給攔了下來,看起來孫之光對處理這些事情非常有經驗,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準備好了一切,在地基附近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準備把我們放下去,我和廖志康還有他帶來的幾名隊員互相打了一個手勢,最後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確認萬無一失之後被緩緩的放進了地基之中。
進入了地基的空洞裡後,我打開了頭上安全盔的礦燈,這個地基看來沒有和其他的兩個一樣,在周邊進行着什麼加工,而是維持着打出洞來時的原狀,附近的巖壁上暴露出許多刺棱的尖角,這讓我們下落時候必須要注意,不要讓繩索被那些凸出的部分纏繞住,還要注意自己不會被那些東西給傷到。
經過了一番小心翼翼的下降,大約十多分鐘我們才被降到了地底,當我的雙腳踩穩堅實的地面之時,我用事先約定好的暗號拉動了三下繩索,繩子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我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巖壁並不像是被人工打造出來的,而是好像天然存在的那些,並且看起來似乎已經存在了很長時間,廖志康和其他的幾名隊員這個時候和我一樣,都已經解開了身上的那些繩索。
進入了這個空洞之後,那個聲音還是不停的從深處傳來,但是已經從咚咚聲變成了比較清脆的叮!叮!這樣敲打的聲音。
地面上有很多水,這幾天並沒有下雨,看起來這個溶洞確實是和江底鏈接在一切。廖志康蹲到了地面,查看了一下,向我說道。
我點點頭,我剛剛踩到地面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些,不過我更多注意的是這個洞穴前方頂部的一些痕跡,從哪些痕跡上看起來,我總覺的有些奇怪,但是又說不出來,只是感覺這種痕跡應該不像是天然形成的,畢竟我們受限於光源,頭頂的礦燈只能照射到一小塊的地方,所以我無法看出那是什麼圖案,最多隻能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我掏出了腰間的手槍,提醒着廖志康等人千萬小心,這個溶洞根據剛纔那名負責人跟我們的描述,在他們打出了這個地基之後就出現在這裡,而深處並沒有人去探查過,所以說,我們應該算是批對這個溶洞進行探查的人員。
我也好奇貴婦人和我說的那些高級工程人員曾經對這裡做的一些測試,那個負責人很不好意思的告訴我,那些人只是用一些儀器在上面進行的測試,而並沒有到洞底,所以說,現在前面的那些事情已經被完全的推翻,這個溶洞的深處到底隱藏着什麼?難道又是那些怪物?這些根本沒人知道,那些失蹤的人到底去了哪裡?爲什麼沒有任何的痕跡?靈童爲什麼會來到這裡之後出現了那樣的情況?抱着這些無法解釋的謎團。我帶着廖志康和那些隊員走向了溶洞深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