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兩個妓女正陶醉,卻忽然被人闖入立刻橫眉怒目。
“我是王爺夫人。”靜夫人義正言辭的說道。
半晌,西宮爵起身,半敞着衣服,古銅色的肌膚若隱若現,濃黑的長髮如黑瀑布一樣散落在牀榻,叫任何女人看了都會爲之心動。
“靜兒來了正巧,那就跟她們一起服侍我吧?你們正好比一比誰的功夫更勝一籌?”西宮爵壞壞的笑道。
靜夫人立刻如遭電擊一樣,愣在當場,她不相信這樣帶有屈辱性的話是她深愛的男人說出來的。
“爺,跟臣妾回家好不好?”靜夫人不敢太放肆,只能先哄着西宮爵試試看。
哪知道西宮爵壓根不甩她:“怎麼?不願意加入我們麼?那你就回去吧,何必在這裡自取其辱。”
看着西宮爵嘴角邊玩味的笑容,靜夫人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就在剛剛,她爲了他,殺了自己的同夥,只因爲她喜歡他,不想繼續執行那個任務,找什麼該死的龍紋令,可是這個男人一轉頭送給她的便是這樣一個讓人心碎的“驚喜”
“爺,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靜兒的麼?”靜夫人含淚問道。
“對啊,可是我也喜歡她們啊。”說着西宮爵伸手摟過那兩名滿身庸俗之氣的妓女。
“爺,是不是靜兒哪裡做錯了?”靜夫人故技重施,可是不是每一次都對西宮爵有效。
西宮爵探出頭,貼近靜夫人的臉,輕聲說道:“靜兒,本王不喜歡多話的女人,要麼就留下來玩一場男歡女愛的風月遊戲,要麼就滾回王府去做那靜園的主人,那麼……就滾出汴京,回到你本來的地方,我的事……從來都不需要人多問。”
雖然西宮爵語氣是何等的溫柔,但是習武多年的靜夫人卻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殺氣,甚至能感覺到那血腥味。
“爺……?”靜夫人似乎不死心,還想說什麼?
可是下一刻,西宮爵震耳欲聾的怒吼,讓她徹底失去了信心……
“還不滾?”西宮爵蹙起眉頭,朝着這個煞風景的女人怒吼。
“是,臣妾告退。”即便是被西宮爵這般辱罵,她還是保持了該有的風度,沒有在翰景軒大鬧起來,其實她是明智的,如果她真的鬧起來,恐怕就不單單是對她吼叫這麼簡單了。
西宮爵今晚太可怕了,她猜想,也許他是心情不好,男人,尤其是有錢有權的男人,進出風月場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也許是她太貪心了,想要西宮爵全部的愛。
可是她似乎忘了,當初能吸引西宮爵的目光憑藉的就是這張臉,這張和當今皇后娘娘相似的臉。
靜夫人走後,西宮爵推開兩個妓女:“你們也滾,本王要靜一靜。”
經過靜夫人這麼一折騰,西宮爵是什麼心疼都沒有了,趕走了兩名美女,自己一個人躺在香氣撲鼻的房間內,西宮爵第一反應想到的還是那張帶雨梨花的臉龐。
他在想,此刻的葉安然應該很難過吧,她似乎真的很在乎獨孤伽羅,聽到皇上說要殺他的時候,葉安然整個人都在發抖,沒有他在場打圓場的話,也許皇上早就看出什麼端倪。
他怒了努嘴,心裡竟然真的有股酸酸的味道……
這時,敲門聲響起:“王爺,屬下有事回報。”
“進來吧。”聽的出來,是聶天的聲音,西宮爵對聶天的信賴度高過修雷,是因爲聶天頭腦聰明,武功又好,是個可塑之才。
修雷雖然也武功不凡,但是做事太魯莽,很多大事,都不冷靜,所以只能給西宮爵打打雜。
“王爺,剛剛屬下發現一具屍體,在湖裡打撈出來的,雖然被人綁了石頭,卻由於屍體沒有完全溼透,再次漂浮上來。”聶天冷靜的說道。
“恩,死的是什麼人?”西宮爵揉着太陽穴漫不經心的問道。
“死的……是他們自家人,我懷疑是她動的手,不然此人行蹤如此隱秘,不可能被人發現並且殺掉,估計是起了內訌,或者她有了異心。”聶天從一具屍體上已經看出了太多的線索。
這點也是西宮爵最爲欣賞的,西宮爵緩緩揚起嘴角:“很好啊,讓他們先內訌吧,正好我沒空理會他們。”
“那王爺的意思是現在不動她?”聶天不明白王爺爲什麼留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自從很久之前的一晚,王爺讓他查那人的底細,他就知道王爺知曉真相,只不過玩了一把將計就計,只不過不知道王爺要引什麼人出來,還是要留她有其他用途。
“恩,暫時別動她,還不是時候。”西宮爵淡淡的說道。
“好。”聶天點頭應是。
“聶天,你覺得王妃這人如何?”西宮爵忽然來了興趣還和聶天聊聊葉安然。
聽到王妃二字,聶天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王爺,這個是……您的家事,屬下不方便說。”
“沒事,我允許你說,你且說說看。”西宮爵知道聶天一直很在意葉安然,曾經多少次替她開口求情。
“王妃娘娘很善良,是個好主子,春曉閣上下沒有一個不喜歡她的。”聶天說的到是實話。
“恩,那你覺得她美麼?”西宮爵追問道。
“這……?”聶天低下頭不敢說,怎麼敢在主人面前評論他的妻子呢?
“說吧,我不怪罪你便是。”看出聶天的遲疑,西宮爵笑道。
“王妃娘娘傾國傾城,天下無人能及。”聶天擡起頭認真的說道。
“她的姐姐葉安瑤呢?”西宮爵斜着頭看着聶天又問道。
“即便是葉昭儀,也不及王妃的美貌,葉昭儀勝在嬌媚,可是王妃身上的驚世氣質是不可替代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聶天用這樣一番話讚美的葉安然一番。
“真看不出來,你也有這麼文鄒鄒的時候。”西宮爵淡淡的笑道。
聶天立刻低下頭道:“屬下失禮了。”
“沒有,都說了不怪你了,如今連你也覺得本王得到一塊寶是不是?可是如果這塊寶物早就名花有主了,那麼我是強行留下,還是把她送回原來的主人那呢?”西宮爵自言自語道。
聶天不明其意,自然是不敢插話……
最後,聶天見王爺睡着了,只的識趣的退出門外守護,臨走前聽到王爺似乎夢囈道:“安然,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今夕在何年茶樓
葉安然約來西宮錦在二樓雅間,面色凝重,弄的西宮錦也很是緊張。
“西宮錦,你當我是朋友麼?”葉安然認真的問道。
“沒有啊,我一直當你是我嫂子,我家人,比朋友那可親多了。”西宮錦一向油嘴滑舌,自然也是答得很歡快。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請你認真回答我,好麼?”葉安然表情很嚴肅的又重申了一遍。
“真的,我也不是開玩笑,二嫂,你今兒是怎麼了?是不是要跟我借銀子啊?要多少你儘管開口便是,別給我整的這麼神秘,我心裡沒底。”因爲很少看見葉安然如此嚴肅,西宮錦一下子還真不習慣。
葉安然被他這麼一氣,氣笑了:“你怎麼總是沒個正行,你覺得我會問你借銀兩麼?我們葉家還缺銀兩麼?”
西宮錦點了點頭:“也對啊,你們葉家可是民間四大財神之一,那銀子堪比國庫了,怎麼會問我借,那是什麼事啊?不會是殺人放火吧,我西宮錦雖然是王爺,但是我可不能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啊,而且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二嫂,你別逼着我犯罪。”
葉安然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少胡扯了,不是這樣的,我找你,只是爲了求你一件事。”
“你先說來聽聽。”西宮錦看出葉安然如此認真,自然是不敢一口答應,心想也不是什麼好辦的事情,否則她不會如此鄭重的跟自己開口。
“我想救獨孤伽羅。”葉安然鼓起勇氣脫口而出。
噗哧……一口茶水,西宮錦差點噴出來,然後難以置信的看着葉安然:“不是吧,二嫂,你要我去救那個人質,那我不是死定了,不成不成,那獨孤伽羅最近可是被看的很緊張,聽說太后早就想殺他了,是皇上一直沒動手,不過看樣子早晚也是死,我哪有那個本事啊,對了,你救他幹什麼?他喝茶沒給錢?”
“不是,他……是我朋友,很久以前的一個朋友。”葉安然沒有告訴西宮錦並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因爲西宮錦這人嘴巴很不牢固,怕把這件事一不小心宣揚出去就麻煩了。
“哦,是朋友啊,那我跟你說實話吧,你別想着救他了,他死定了,當初太后要人質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流雲國送誰來都不會安全回去,我太瞭解太后了,那簡直就是一個老巫婆,她要想要誰死,估計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我母妃說了,在天幕國,惹了誰也不能惹太后,所以這件事我幫不上你,對不起啊,二嫂。”西宮錦這次拒絕的很乾脆,他明白自己能力有限,這麼大的事情,只怕是旁人插不上手。
“沒關係,我在想想別的辦法。”第一個求救對象失敗了,葉安然打起精神,讓七娘幫自己約了西宮寞。
她心裡一直暗暗祈禱,希望西宮寞這次能幫上她,因爲西宮爵在太后面前是很有面子的,這點她當初就見識過。
只是她似乎太低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和牽扯甚廣……
下午
西宮寞如約而至,一身白衣翩然走來:“安然,你找我?”
“恩。”葉安然點了點頭,西宮寞似乎常年是這般溫文爾雅,面帶親和的笑容,葉安然也不打算和他拐彎抹角了,因爲他知道她與獨孤伽羅的一些事。
“寞殿下,今日找你來,是和獨孤伽羅有關。”葉安然開門見山的說道。
“哦,說來聽聽。”西宮寞似乎對獨孤伽羅這人興趣不大,表情也很淡然。
“聽說他現在被皇上軟禁了,太后想要殺他,是真的麼?”葉安然有些焦急的問道。
西宮寞點了點頭:“恩,這個我也聽說了一些,應該不假,最主要是他逃跑未遂,惹怒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