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以前是我宋思煙不是人,是我對不起您,但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介意好麼?”宋思煙哭的跟淚人是的,葉安然則是莫名其妙,以爲宋思煙是中了什麼邪。
“思煙姑娘,你別這樣,有什麼話先起來再說。”葉安然伸手攙扶起宋思煙。
“王妃娘娘,您真是一個好人。”宋思煙這人雖然脾氣不好,嘴巴又毒辣,但是也不都是缺點,她還有一個優點,就是變臉快,今天把你貶的一文不值,明日就可以把你誇讚到簽上去。
“別這麼說,思煙姑娘,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事?”現在的葉安然已經不是半年前那個純情天真的女子,她早就看透了人心,深知宋思煙不會無緣無故來給自己磕頭賠罪。
果然,宋思煙臉色變了變:“王妃娘娘,真的被您說中了,奴婢……奴婢真的有事相求,但是以前奴婢那般對您,所以這一次很不好開口,要不是奴婢沒有辦法,也不會來麻煩王妃娘娘。”
“思煙姑娘有什麼話快說,我家主子還要早點休息呢。”小容是十分不待見這個宋思煙的。
所以根本就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
“小容,不要這樣。”葉安然雖然也不喜歡宋思煙,但是她不是一個會翻臉的人,所以無論怎樣,還是真誠接待了這個女人。
“小容妹妹,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現在我都知道錯了,希望王妃娘娘能原諒我,也求你不要記恨我了,好麼?”演戲就要演全套,宋思煙自然是很會做戲的。
小容則冷哼一聲,不在看她,爲了照顧王妃主子的面子,終究是沒有再繼續諷刺她什麼。
“王妃主子,奴婢確實有事相求,王爺最近有三個月都沒去煙雨苑,王府我們幾個女人,我真的希望爺能雨露均佔,而不是都讓靜夫人一人得了便宜。”終於,宋思煙說到了正點子上。
葉安然聽罷,面露爲難之色:“思煙姑娘,這個……不是我能左右的,王爺喜歡誰是誰的福氣。”
“王妃娘娘說的對,思煙如今一直沒有機會侍寢,地位日漸地下,您想想,我好歹也是禮部侍郎的千金,在這樣被冷落下去,好說不好聽啊,就香依那個青樓出身的女人還偶爾能分的一杯羹呢,王妃娘娘,奴婢知道最近王爺對您甚好,所以厚着臉皮想求您能不能給奴婢爭取一次……一次侍寢的機會。”宋思煙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的目地。
隨後瞟向葉安然,觀察她的臉色,揣摩她是否會幫自己,果然,如自己預料的一樣,葉安然到沒有什麼驚訝之色,而是有些爲難。
“思煙姑娘,王爺對我……並沒有大家想的那樣,這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幫的上你,不過我到是可以試一試。”葉安然一向不懂得拒絕別人。
而且這樣的事情也不能直接拒絕,如果拒絕,宋思煙非要四處造謠說王妃嫉妒其他妾侍,如果直接答應,也顯得很有目地。
所以這次葉安然聰明瞭沒有把話說的太滿,只說可以試一試,成了是運氣,不成,她已經仁至義盡,宋思煙也說不出什麼來。
“那奴婢就回去等王妃娘娘的好消息了。”宋思煙千恩萬謝的磕頭感謝,隨後起身離去……
宋思煙走後,葉安然感嘆的自嘲一笑,她笑的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變得這般有心機了,連回答問題都要顧忌那麼多的事端。
“王妃主子,您真的要幫她麼?可別忘了,她以前是如何爲難我們的?”小容對宋思煙那是恨之入骨,曾經幾次和宋思煙交鋒,也都吃了虧,有幾次還連累了王妃主子。
葉安然到是沒那麼介意,在她看來,宋思煙只是蠢了點而已,比靜園那位可是好的多,那位纔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精。
“沒事,我也只是答應她試一試,王爺那邊到底答應不答應還是未知。”葉安然淡淡的答道。
“依奴婢看就不該幫她,她這種人,即便幫了她,也不會領情,以後得勢了只會還來欺負我們,她這樣被冷落就對了。”小容氣憤的說道。
“小容,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她雖然有錯,但是我們不能像世人那樣落井下石,在人有困難的時候能幫一把則幫一把就是。”葉安然此時還是心存善念,對於這個幾次陷害自己的宋思煙,她還是沒忍心拒絕。
和小容又敘話了一會,見天色已經黑下來,葉安然起身,身着一件淡藍色長裙,身披白色裘皮徐徐走下春曉閣,朝着書房走去。
門口,聶天一如既往的守在那,到是意外的沒看見修雷的身影。
“屬下見過王妃娘娘。”見到葉安然,聶天行禮。
“聶護衛請起,不必多禮,王爺在裡面麼?”葉安然溫和的問道。
聶天點了點頭:“恩,爺在裡面處理公務。”
“哦,是麼?那他應該還在忙,那我晚些在過來就是。”說着,葉安然欲轉身離開。
“王妃娘娘,等一等。”聶天不知怎麼,忽地叫住她。
“聶護衛,還有事麼?”葉安然溫暖一笑,對於聶天,她是心存感激之情的,畢竟之前幾次身處險境都是聶天出言相助。
錦上添花的人太多,但是雪中送炭往往總是那麼叫人記憶深刻……
看見王妃主子對自己笑,聶天一瞬間也愣了一下,隨後回過神,立刻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再看葉安然,只是低聲說道:“屬下進去通報一下,爺應該會見王妃娘娘的。”
聶天想的很單純,他只是覺得這麼冷的天氣,不想在讓這個柔弱的女子來回跑,自己去稟報一下就是。
“好,有勞聶護衛。”葉安然依舊淡淡的笑着。
不一會聶天走出來拱手道:“王妃娘娘,可以了,爺請您進去。”
“好,多謝。”葉安然感激的看了聶天一眼,隨後推開書房的門走進去。
西宮爵正坐在那裡似乎看着一些信件,最近和流雲邊關岌岌可危,尤其是獨孤伽羅被扣在天幕做人質,聽說獨孤伽羅之前在邊關帶過兵,所以流雲邊關的將士頻頻鬧事挑釁,西宮爵很重視這件事,所以每天都要仔細的看邊關來的加急信,時刻關注與流雲動向。
也難怪,如今蒼穹大陸十二個國家中,一大部分都是海洋的另一端,因船業不發達,所以根本與海洋那段的國家不來往,這塊土地只有四個國家,其中石崗國已經被西宮爵滅的差不多,雖然沒有完全歸順,但是已經是那麼不堪一擊,石崗國主也答應效勞天幕,年年進貢,而雪臣國本就地方不大,兵力不足,根本不用開戰,雪臣國王就主動提出俯首稱臣。
只有流雲地大物博,只比天幕小一點點,所以多年來一直不太願意屈服,雖然沒有正式撕破臉皮,但是大家都知道,只缺一個理由,兩國就一觸即發。
也許要不是顧忌天幕國的龍紋赦令,流雲國早就開始進攻……
聽說幾百年前,流雲國的祖先獨孤家族的首領也是一代梟雄,野心勃勃,威風絲毫不輸給西宮家的先人。
“臣妾給王爺請安。”葉安然俯身一禮。
“請來吧,找本王有事?”西宮爵始終沒有擡頭,而是專心看着一封封加急信。
“恩。”
“說。”西宮爵如此簡潔的一個字,到是讓葉安然有些擔憂,生怕自己會被他責怪。
葉安然沉默……思索着要不要實話實說,說了又會不會激怒他。
見葉安然半晌沒有回答,西宮爵擡起頭:“怎麼、不想說?”
“不是。”葉安然咬着嘴脣,想遮掩自己的慌亂。
“那是不敢說?”西宮爵伸手放下信件,眯起眼睛較有興趣的打量着她。
“恩。”這一次,葉安然到是誠實,點了點頭。
哪知道,西宮爵卻笑了:“這世間,還有什麼你葉安然不敢做做的事情麼?”
“有,臣妾又不是神仙,自然也有害怕的東西。”葉安然淡定的答道。
“哦?是麼?你這麼一說,我到更想聽聽你到底說的是什麼事?”西宮爵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盯着眼前絕色的女子一字一句說道。
“那如果我說了,請王爺不要怪罪我,不要發火可好?”
“你這是威脅,還是懇求?”西宮爵揚起嘴角問道。
“臣妾這是商量……”葉安然絲毫不畏懼他可怕的眼神,靜靜的說道。
“哈哈,好,好個商量,說吧,我答應你不發火便是。”第一次覺得葉安然也有說軟話的時候,竟然心裡美滋滋的感覺。
“臣妾想請爺……多留意留意思煙姑娘。”關於思煙那邊,葉安然說的有些隱晦。
她畢竟不能開口直接說要他去思煙那裡睡吧,臨幸思煙吧,那也太唐突了。
“怎麼個留意法,恩?”說着西宮爵起身走過來,走到葉安然的身後意味深長的說。
葉安然心裡有些毛毛的,甚至能感覺到脖子後涼颼颼的。
“就是……王爺要雨露均佔,那個思煙姑娘好歹也服侍爺多年,只希望爺能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葉安然覺得這麼說,西宮爵一定可以聽懂了。
“哦,雨露均佔,呵呵,那你這樣說,本王是要公平一點吧,那……就先從你的春曉閣開始吧,如何?”說着,西宮爵從身後一下子抱住葉安然的腰際。
嚇得她身子一抖,隨後立刻花容失色:“王爺,您不要這樣。”
“很香,你的身上總有股說不出來的香氣。”西宮爵如此露骨的讚美讓葉安然很是驚慌失措,她甚至開始後悔自己不該來這裡爲宋思煙說情的。
“王爺,別這樣,放開我。”葉安然極其的掙脫着。
“怎麼?你怕我,不是你說要雨露均佔麼?現在後悔了?”西宮爵緊緊的貼着葉安然羞紅的臉頰,句句話腐骨噬心。
“如果你真的要這樣,那我沒話說,不會臣妾很失望。”說着葉安然不在掙扎,雙眼中瞬間失去了光彩,她失望了,是的,她不喜歡被強迫。
在這個男人身上,她有不好的回憶,甚至是恐懼,可是她知道現在自己是他的王妃,就算他做什麼,也都是應該的,她只能默默承受。
看着她如此落寞的神情,他心下一疼,隨即不留痕跡的送了手:“不逗你了,沒勁,大家閨秀跟煙花地的女人就是沒的比,死板極了,你求着本王,本王也不稀罕。”
見西宮爵變臉如此之快,葉安然有些驚訝,她驚訝的是西宮爵盡然沒有進一步侵犯她。
“王爺,臣妾……?”此時,她有些小感動,雖然那個男人的話句句狠毒,但是她知道,他不過是在爲自己挽回一點面子罷了。
“別廢話,你今天來,是求我去思煙那裡的吧?是她要你這麼做的麼?”西宮爵轉移話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