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你多有勇氣呢,原來才一個問題就原形畢露了,那算了,既然交易談不成,那你走吧。”西宮爵說着又繼續躺下俯身在香依的腿上。
一看西宮爵這麼說,葉安然有些着急了:“那我要是這麼做了,你一定會幫我把事情辦好麼?你真的有那麼大的權利麼?”
聽聞,西宮爵眼眸一閃:“葉安然,你聽好,在天幕國,皇上能辦到的所有事,我西宮爵一樣可以辦到,皇上不能辦到的事情,我西宮爵還是一樣可以辦到,你……懂了麼?”
聽西宮爵這麼一說,葉安然立刻倒吸一口涼氣,看來傳聞果然說的沒錯,瑞安王權傾朝野,連皇上都要畏懼三分。
“那好,我答應你,如果你幫了我,我就給你我的身體。”葉安然說完這句話臉色立刻微紅。
“哈哈,可笑,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是的,你以爲你答應了,本王就會如你所願麼?告訴你,葉安然,你的身體,你的美貌,對於我來說沒有一點價值,我不稀罕。”西宮爵嘲諷的笑着。
葉安然立刻臉色大變:“王爺,你這算什麼?出爾反爾麼?”
“錯,我從頭到尾也沒答應你,我只是說如果我想要你的身體,你給不給?是你自己誤解了吧,葉安然,你真以爲你是什麼仙女麼?你可以魅惑所有男人麼,錯了,你縱使比現在再美上一百倍一千倍,我也不會喜歡你這種貨色,膚淺,沒有靈魂的布偶而已,滾吧,我不會幫你,跟你,無需談條件,看什麼看,還不滾?”西宮爵說完,伸手攬住香依的脖子,兩個人立刻親吻在一起。
葉安然氣的手直髮抖,但是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她轉身就走了,今日之恥,她葉安然記下了,日後,一定不會在跟這個男人開口,他不僅不幫自己,還要羞辱一番,真是一個怪胎。
葉安然常常在想,自己怎麼就惹到這個瘟神了,怎麼西宮爵看自己好像一直都不順眼?
葉安然走後,西宮爵鬆開手,離開香依的脣瓣,香依笑着問道:“爺,您剛纔對王妃娘娘好凶,看的奴婢都怕怕的。”
“本王一直最討厭美貌的女人,你該知道的,不是麼?”西宮爵冷冷的回道。
香依雖然也不喜歡葉安然,但是不得不同情她的遭遇,擁有絕世的美貌,卻得不到王爺的寵愛,看來,世事真是難料。
走出瑞安王府,葉安然隨意找了一個酒家,上了二樓貴賓席,靠着窗戶坐了下來:“店家,來一罈女兒紅。”
“姑娘……您確定要一罈?我們家的酒可是很辣的。”店家看見如此美貌的女子不禁開始憐香惜玉起來。
“沒錯,是來一罈女兒紅。”葉安然剛纔被西宮爵羞辱了一番,怎麼想都丟人加窩火,只好揹着小容跑出來透透氣。
她從來不喝酒,但是以前聽姐姐說過一醉解千愁,所以冒然來嘗試一下。
“好,那小的這就給你上。”說完店家轉身離開,不一會捧了一個大罈子過來。
葉安然倒了一碗,還沒等喝,就聽見一個聲音笑笑:“一個人喝這麼多豈不是浪費,可以帶上我麼?”
葉安然本以爲是哪家的登徒浪子,可是回過頭才發現竟然是三懷王,立刻微微一笑:“是懷王啊,好巧。”
“是,本王剛和幾個朋友聚聚,卻沒有想到可以遇見瑞安王妃,真是三生有幸,我可以坐下來麼?”三懷王一身白色錦袍,溫文爾雅,那種氣質,正是葉安然最欣賞的一個類型,很有禮貌,很有內涵。
“恩,當然了。”葉安然點了點頭。
說着三懷王坐了下來,給了那些朋友一個眼神,那些朋友立刻紛紛避開閃人,整個二樓頓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瑞安王妃,怎麼今日有空出來,還要了這麼一大壇酒,是不是和我二哥吵架了?”三懷王笑着問道。
“懷王殿下,你別一口一個瑞安王妃了,聽着好生彆扭,你叫我安然就好了。”葉安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恩,安然,好聽,那你也別一口一個懷王殿下了,叫我寞吧。”懷王笑道。
“呃,這個字太親切了點吧,我還是叫你寞殿下好了。”葉安然雖然覺得三懷王人不錯,但是也有分寸,畢竟管一個男人叫他的名諱顯得太親密了,所以靈機一動想出了寞殿下這個稱呼。
“好,隨你怎麼叫,你還沒告訴我怎麼一個人跑出來喝酒了?”西宮寞關切的詢問。
“我現在遇見了一個麻煩,去求了皇上,被皇上拒絕了,去求了西宮爵,也被他拒絕了,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了,我已經答應姐姐想要幫她,可是事情弄成這樣,我不知道要怎麼和姐姐交代了?”葉安然有些心煩意亂的說道,隨後拿起瓷碗,喝了一口酒。
由於她從來沒喝過酒,所以一口下去,頓時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你是第一次喝酒吧?”
“你怎麼知道?”面對懷王的質問,葉安然驚訝。
“呵呵,看樣子就知道了,不可以一下子喝那麼多的,容易嗆道。”說着西宮寞遞來一塊方巾給她。
“謝謝。”葉安然接過方巾默默的擦拭嘴角的酒水。
那含羞帶笑的樣子真的很是惹人憐愛,西宮寞忽然覺得看着她似乎都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什麼事情叫你如此困擾,可以跟我說說麼?”西宮寞不經意的問道。
葉安然想反正這件事整個汴京都知道了,也沒有隱瞞,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三懷王說了一遍,只是隱瞞了方河州和她姐姐的那段情史,她還不笨,知道姐姐現在貴爲皇妃,不可以輕易對人說起過去,所以只是含糊的說方河州是自己和姐姐揚州的老鄉,也是文友。
“哦,這件事啊,你放心吧,不必難過,你不是就想給那個方河州討一個官職麼?”
“恩,是這樣的,沒錯。他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要是這樣被埋沒了,太可惜了。”葉安然點了點頭。
“這件事交給我吧,如果你信任我的話。”西宮寞笑了笑,拿起葉安然喝剩下的酒水一口喝光。
葉安然立刻臉色微紅的提醒道:“寞殿下,那是我的酒。”
“我知道啊,可是你的酒量不行,不能喝了,所以只能我代替你喝了。”西宮寞溫和的笑了笑。
“謝謝你,寞殿下,如果這件事你能幫我,我真的感激不盡。”葉安然真的有些意外,她求了皇上和西宮爵都被拒絕,就在她以爲絕望的時候,竟然遇見了懷王西宮寞,而這個傢伙也很好說話的應答了下來,有句話怎麼說的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離開了酒家,西宮寞派人把有些醉醺醺的葉安然送回了王府,自己着手去辦那件事。
就在方河州要離開驛館的時候,尚書大人又傳話了,說是封方河州爲揚州知府,把原來的林知府調到了晉州。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啊,揚州知府可是不小的官職啊,而且不是一個新人可以做的來的,方河州不相信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能落在自己的頭上,所以追問尚書大人:“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小小一個探花怎麼可能當揚州知府?”
“你小子好命,聽說這次是太后下的懿旨,不過據說是三懷王爲你說的情,對了,你和三懷王認識麼,太后可是很喜歡他的啊?”尚書大人羨慕的問道。
“三懷王?我不認識啊。”方河州這下子徹底懵了。
“不認識,那就奇怪了,難道是有人拜託了三懷王?”尚書大人自言自語道。
“尚書大人,我可以見見王爺麼?我想當面問清楚。”方河州焦急的說道,他不能不明不白的做這個知府,這份禮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