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個意思,昨天我去祭拜姐姐,所以穿了這白衣,今日早上起來也沒來得及多想,總不能,王爺大婚,我也穿個紅衣吧,畢竟我不是新娘。”葉安然苦笑道。
紫瞳聽了默默無語……
不一會紅葉在外面傳送密語告訴她,王爺已經去了靜園,叫紫瞳離開。
紫瞳起了身,依舊淡淡的說道:“夫人打擾了,屬下告退。”
“好。”從紫瞳進來的一瞬間,葉安然就覺得這個女人乖乖的,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但是絕對不可能是西宮爵的屬下那麼簡單。
她嫁進瑞安王府一年多,西宮爵的心腹只有聶天和修雷,根本就沒有這個女子。
也安然猜想,可能是柳輕輕的人來這裡監視她,所以也沒說什麼……
“小容,給我來一壺清酒。”葉安然惆悵道。
“二小姐,你身體不好,不能喝酒。”小容有些心疼,自從二小姐知道了那個真相,她似乎就貪杯了起來,時不時的就喝一點酒,哪怕是自己一個人,也要醉酒爲止。
“不要管我,拿來就是了。”葉安然態度有些強硬。
小容不敢多言,立刻取來清酒,葉安然擡眼問道:“怎麼不見小光的身影?”
“二小姐,小光她……她去了柳園那邊,被柳輕輕那個女人給要去了。”小容低聲的回答道。
“呵呵,這個女人不僅跟我搶夫君,連丫鬟也要搶,也好,要的話給你便是,看你能囂張到幾時?”葉安然自言自語的說完,倒了一杯酒,一仰而盡。
自己深愛男人的洞房花燭,她一個人孤寂的坐在這裡,她清楚的很,今夜他不會來了。
他只能躺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
不知道喝了多久,葉安然一頭暈倒在桌子上,傳來咚的一聲,小容立刻跑進來:“二小姐,您怎麼了?”
葉安然沒有反應,小容急了,伸出手摸了一下葉安然的額頭,發現滾燙的很。
“糟糕,二小姐發燒了,必須找王爺去。”小容也是一個沒主意的人,一旦遇見這種大事,第一反應就是隻有找王爺。
柳園
新房內,裝飾的很是豪華別緻,可是西宮爵卻覺得這紅色太刺眼。
“爵哥哥,你進來了麼?”聽見腳步聲,柳輕輕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恩。”西宮爵不耐煩的恩了一聲。
“那過來掀起我的蓋頭啊,我都要悶死了。”柳輕輕迫不及待的說道。
西宮爵走過去,正眼都沒看柳輕輕,而是一把抓起紅蓋頭丟在了一邊。
“糟糕,你怎麼都沒用吉祥仗挑起來,不可以這樣直接掀起來的,不吉林。”柳輕輕有些不悅的說道,她記得很多人都告訴她有這個風俗,可是西宮爵就是完全不遵照風俗。
“你煩不煩,都掀起了,你還想怎樣?”因爲被紅葉和母妃監視,所以西宮爵一直悶悶不樂。
“爵哥哥,你別生氣好不好?來,我們喝這個合歡酒吧。”柳輕輕極爲主動的端起兩杯酒,一杯遞給了西宮爵。
西宮爵二話不說,接過來,立刻一仰而盡……
“誒,不是那樣的,爵哥哥,這酒是需要交杯的,不是……?”柳輕輕的話還沒有說完,可是看見西宮爵那想殺人的目光,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嘴。
“輕輕,你先睡吧。”西宮爵丟下一句話。
“爵哥哥,今夜不是……我們的新婚之夜麼?你要去哪裡?”柳輕輕慌亂的問道。
“去書房。”西宮爵筋疲力盡的答道。
“爲什麼要去書房?我就那麼讓你討厭麼?可是如果你真的討厭我,爲什麼答應娶我?”柳輕輕含淚問道。
“你以爲我願意娶你麼?要不是我母妃她……?”西宮爵的話沒有說完,外面就想起了爭吵聲。
好像是小容的聲音……
“你們讓我進去,我有事情要跟王爺講。”小容在靜園門口被侍衛攔住了。
“不行,王爺新婚,任何人不得打擾,小容姑娘請回吧。”侍衛認識小容,多少沒有爲難她。
“不行啊,這位大哥,我必須要見王爺,我家二小姐出事了。”小容焦急的乞求道。
這時,還沒等侍衛答話,門突然開了:“小容,安然怎麼了?”
看見西宮爵,小容驚喜至極:“王爺,您快去看看吧,我家二小姐發燒了,已經暈過去了。”
“什麼?安然發燒了?”西宮爵二話不說,立刻起身就往出走,可是誰知道,卻一把被柳輕輕抱住大腿,而且抱得死死的。
“爵哥哥,你不能走。”柳輕輕含淚說道。
“輕輕,放開手,我必須去看看,安然需要我。”西宮爵皺眉說道。
“可是我也需要你啊,爵哥哥,今夜是我們新婚之夜,你這樣走了,把我一個人留下,我會淪爲笑柄的,你不要離開這個房間,求求你了。”柳輕輕其實也是爲名聲着想。
畢竟王府內人多嘴雜,要是被人知道,王爺大婚沒有和王妃同房,那不得笑話死。
“鬆手,我叫你鬆手聽見沒?”西宮爵怒了。
“你打死我吧,不然我就不鬆開手。”柳輕輕心一橫,豁出去了,閉着眼睛說道。
“你……?”西宮爵揚起手臂剛要落下。
卻看見不遠處,紅葉站在那裡看着他,頓時心裡更窩火,一腳踢開柳輕輕,徑直的走了過去,一把扯住紅葉的頭髮粗魯的問道:“你到底要監視道我什麼時候?”
“主子叫我們盯到什麼身後,我就在這裡呆道什麼時候。”紅葉依然淡定的說道。
“那你進新房來,監視我們洞房算了。”西宮爵也是極其的生氣,所以才這麼一說。
卻沒有想到,紅葉更是人才,依舊淡淡的回答:“如果王爺和王妃不介意的話,那麼我不介意看一場活春宮。”
“紅葉,你別以爲我殺不了你。”西宮爵拔劍指着紅葉的脖子罵道。
“隨便,反正,我們有四個人,如果你有信心挨個都殺掉,那麼……就動手吧,我不會還手。”紅葉的每句話都帶着凝重的威脅,但是別人卻聽不出來端倪,只有西宮爵才明白。
看着紅葉還沒走,西宮爵心想,紫瞳也應該還在,看來母妃是打定主意要監視自己了。
如果這個時候硬是丟下柳輕輕去找葉安然,那麼安然也許就危險,他不能冒這個險。
於是,西宮爵終於妥協:“好,我不去,你最好別動她。”
“放心,王爺不動,我們不動。”紅葉表情很是輕鬆。
西宮爵一狠心轉身回了柳園的房間,連看都沒看小容一眼……
“王爺,那我們家二小姐怎麼辦啊?”看西宮爵竟然回新房了,小容着急了。
“小丫頭,識相的滾開,離這裡遠一點,不然我取你狗命。”紅葉一字一句的說道。
小容狠狠的瞪了紅葉一眼,憤怒的離開柳園,她算是明白了,王爺是指望不上了。
只能另尋出路了,這時,她忽然想到了聶天,於是去了王府的後院,找到聶天和修雷的廂房拼命的敲門。
“誰?”裡面傳來聶天獨有的聲音。
“聶護衛,是我,小容。”小容迫不及待的喊道。
這時,還沒等聶天開門,修雷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小容,這麼晚了,來找我的麼?”
“死開點,我找聶護衛。”小容最討厭修雷這幅總是不正經的樣子。
“怎麼了?小容。”聶天神速的穿好衣服,矗立在門口。
“聶護衛,我家二小姐發燒了,但是王爺在新房不肯出來,你看我該怎麼辦?”小容吧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我去找郎中。”說完這五個字,聶天就一陣風似地不見蹤影。
讓小容確實汗顏……
“小容啊,要不要進來坐坐,正好聶天不再,咱倆還能……?”修雷的話還沒說完,小容的五個手指印就重重的乎在了修雷的臉上。
“流氓。”小容憤怒的罵道,扭頭離去。
修雷冤枉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道:“我的意思你好像誤會了,我是想說,正好聶天不再,我把自己偷偷留下的桂花糕咱們倆偷吃了,這人……怎麼打我呢?”
聶天辦事果然靠譜,郎中來的很及時,因爲聶天沒有資格直接命令太醫,所以只能找來一個京城內最好的民間郎中。
郎中爲葉安然把了把脈,臉色凝重的說道:“這位夫人並沒有什麼大病,發燒是因爲……有喜了。”
“什麼?”小容和聶天有些傻眼。
“這位夫人有喜了,有些人體質不同,一旦有身孕,受體內影響,就會體溫升高。”郎中耐心的解釋道。
“這……這是真的麼?”小容結巴的問道。
“老夫行醫多年,診斷從未出過錯,你們就放心吧,我給她開一些安胎藥,好好養着就好,情緒不可以激動,這位夫人身子不太好。”因爲是半夜出診,這位郎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聶天風馳電掣的帶了進來,而且是從後門,所以絲毫不瞭解葉安然的身份,只以爲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夫人。
“哦,好,那開吧。”聶天拿了藥方跟着郎中回去取藥。
葉安然不一會醒了過來,看見小容在身邊,只是淡淡的開口道:“小容,你怎麼還不去睡?”
“二小姐,奴婢都擔心死了,以爲你發燒了。”小容面露擔憂之色。
“呵呵,沒事的。”說着,葉安然把頭放在額頭上,似乎不覺得自己怎麼了。
“二小姐,您……有身孕了。”小容低聲的說道。
“什麼?”葉安然手臂僵持在半空,頓時驚呆。
“二小姐,奴婢以爲您發燒了,所以找聶護衛幫您找來郎中,那郎中說您有身孕了,還給您開了一些安胎藥,您……自己沒發現麼?”小容一字一句的說道。
葉安然有些傻眼,緩緩說道:“我……不知道,月信確實來得晚了,已經兩個多月沒來了,我以爲……是我心情不好,所以耽誤了,原來是有了身孕。”
葉安然說着下意識的去摸着自己的小腹……
“二小姐,我們要怎麼辦?要將此事告訴王爺麼?”小容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