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件事我去跟皇兄說。”西宮錦隨後狼狽的起身,整理好衣服離開廂房。
小容也停止了哭泣:“二小姐,看來……事情如你想象的一樣順利。”
“恩,不錯,小容,只是……委屈你了。”看見小容爲了幫自己完成這個局,不惜用身體做代價,葉安然還是很過意不去的。
“不會,只要能幫到二小姐,奴婢就甘心情願。”小容慧心一笑。
傍晚時分
皇上走進嫣然宮:“安然,你在哪裡?”
“皇上,臣妾在這呢。”葉安然從內殿款款的走出來。
“安然,今日的事情,老五都和朕說了,他已經跟朕提出要娶小容過門,這件事,你怎麼看?”皇上隨身坐下,溫和的問道。
“這件事既然錦他想負這個責任,那也不失爲一個好的妥善方法,只是……?”說道這裡,葉安然欲言又止。
“只是如何?”皇上疑惑的看着葉安然。
“只是……小容是臣妾身邊多年的丫頭,臣妾早已經不把她當一個丫頭來看,在臣妾心裡,小容就是臣妾的好姐妹,是臣妾的家人,所以臣妾希望不要委屈了小容纔是,還請皇上爲她做主。”葉安然楚楚可憐的說道。
皇上淡淡一笑,伸出手放在葉安然的手背上拍了拍:“安然,你放心,這一點朕早就幫她想好了,既然小容與你感情深厚,不如你就收她做義妹,賜姓葉,朕也下旨決定給她一個郡主的封號,這樣也不會委屈了小容,必然叫她風光出嫁,做老五的側妃,可好?”皇上看來早就考慮周到了,只是與葉安然在商議一下。
聽罷,葉安然頻頻點頭:“好,那就這麼定了,臣妾替小容謝主隆恩。”
“好啦,起來吧,你嫁丫頭,朕自然也要爲你打點好一切,只是……今日這老五怎麼醉成了這樣,竟然幹出這種丟臉的事情,真是爲難小容了。”皇上語重深長的說道。
聽皇上這麼說,葉安然立刻解釋道:“其實……也不能全怪錦,他喝醉了全然不知,他正值壯年,又喝了酒,難免回動凡人之心,所以才做出如此荒謬之事,也巧了,小容正好病了在廂房內休息,如果是平時也許就沒這樣的事情了。”
“那他好端端的去小容的房裡做什麼,真是搞不懂。”皇上有些疑惑。
“啊,他啊,之前聽說小容病了,吵着要去看看小容,臣妾本來是與他一起去的,但是臨時有事就推遲了,卻沒有想到他就鑄成了大錯,不過也難怪,之前錦就挺喜歡小容這丫頭的,總是開口閉口的叫小容蓉兒妹妹,說來也許真的是他們之間的緣分呢。”也許是怕皇上看出什麼端倪,所以葉安然極力的解釋着西宮錦與小容之間的關係。
“哦,原來是這般,也好,既然事情也定下來了,那過幾日朕就頒佈聖旨,讓他們完婚吧。”皇上對此抱着稀裡糊塗的態度,雖然也有些疑問,但是最後還是如了葉安然的心願,將小容以側妃的身份嫁到了恆王府。
說來小容也蠻風光的,她一個奴婢出身,居然是恆王第一房妻妾,可見有着無上榮光。
葉安然收小容做了義妹,賜姓爲葉,取名爲葉蓉,皇上也冊封小容爲蓉郡主,這樣的身份匹配西宮錦也不算冤屈了。
可是有人卻不高興了……
賜婚的聖旨傳到恆王府的時候,齊太妃大發雷霆:“西宮錦,你給本宮滾過來。”
“母妃,什麼事?”在外玩了一天的西宮錦剛回家門就聽見母妃的咆哮聲,於是心不甘情不願得走過來。
“皇上爲什麼突然下這樣的聖旨,這個葉蓉是誰?”顯然齊太妃還不太瞭解小容的真實身份。
“啊,這個……聖旨上面不是寫的清楚麼,是昭儀娘娘的義妹,皇上冊封的蓉郡主。”西宮錦打着馬虎眼,嗯嗯啊啊的說道。
“胡說,本宮在天幕這麼久了,就沒聽說有什麼蓉郡主,更沒有聽說昭儀娘娘有什麼義妹,她葉安然全家已經被太后抄斬了,哪裡還有什麼妹妹,你小子少糊弄本宮,說,這個葉蓉到底是誰?”齊太妃臉色很差,對於兒子的婚事,她心裡已經好幾個待選的千金,如今皇上突然賜婚還真讓她有點措手不及,雖然只是一個側妃,但是齊太妃卻是很看重。
“母妃,既然您都問了,兒臣就實話告訴您吧,這個葉蓉,她……她其實就是昭儀娘娘身邊的丫鬟小容。”見母妃真的動怒了,西宮錦也不想在繼續欺瞞下去,打算如實交代。
可是不實話實說倒好,一實話實說之後,母妃似乎更激動了……
齊太妃頓時臉色大變:“什麼?一個丫鬟。”隨後,頓時她似乎要暈倒,一個踉蹌,呆坐在太妃椅上。
西宮錦立刻伸手攙扶住母妃:“母妃,您……沒事吧?”西宮錦見母妃這麼大的反應也是嚇得不輕。
“你這個臭小子,竟然……竟然要娶一個賤婢,你……真是氣死本宮了。”齊太妃捂着心口,臉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似乎情緒很是激動。
“母妃,你先別激動,這又不是正妃,你着急什麼啊?”西宮錦則滿不在乎的說道。
“側妃也不行,本宮要你娶來的妻妾都必須是名門貴族,如今你卻弄一個丫鬟來搪塞本宮,還說是什麼郡主,西宮錦,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齊太妃沒好氣的指責自己的兒子。
“母妃,你也別生氣了,這事不都定下來了麼,都已經成定局的事情了,您還跟着操心什麼啊。”
“是不是皇上強迫給你賜婚的,你跟母妃說實話。”齊太妃臉色凝重的質問道。
西宮錦一愣,隨後搖了搖頭:“不不不,皇兄怎麼可能幹出那樣的事情,這麼多年都沒強迫我什麼,更不會逼着我成婚的,母妃,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一定是然昭儀那個妖妃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是不是?她是不是向安插一個眼線在你身邊,藉機來監視我們母子,一定是皇上叫她這麼做的,一定是,不行,本宮不能讓他們得逞,兒子,你放心,母妃這就進宮,找皇上理論,退了這門不倫不類的婚事。”說罷,齊太妃起身欲走。
“母妃,您別去,這件事……不是您想的那樣。”一把拉住母妃後,西宮錦有些無奈的說道。
“難道還有什麼母妃不知道的隱情不可?”見兒子欲言又止的樣子,齊太妃問道。
“母妃,我就全部跟您交代了吧,這件事與皇兄和昭儀娘娘無關,是兒子自己闖下的禍,必須要自己承擔。”
“你做了什麼?”齊太妃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
“母妃,兒臣……臣妾前些日子醉酒後不小心……把小容那丫頭給睡了。”西宮錦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一個賤婢而已,難道睡了就要娶她麼?那些青樓的女子你也沒少玩弄,難道各個都要娶回家?”意外的,齊太妃到不覺得這是什麼事。
“母妃,您怎麼可以這麼說,小容和青樓的女子怎麼能一樣,她可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而且她是昭儀娘娘的貼身宮女,我做了這樣的糊塗事,總的給人一個交代不是。”西宮錦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我總算看明白了,原來還是那個妖妃的原因,西宮錦,你這個傻子,你被人算計了,我敢保證,這是他們串通好的,是一場陰謀而已,只有你這個心思單純的傻子才上當,這個小容不能娶,絕對不行。”齊太妃在後宮多年,自然什麼心機都見過,聽西宮錦這麼一說,就知道兒子是中了圈套,所以更是死活不同意小容進門。
“不是的母妃,您真的想太多了,我嫂子可是什麼都沒說,而且您誤會她了,她不是什麼妖妃,那些百姓跟着起鬨,您這個太妃怎麼也可以跟風呢,本來我嫂子說宮女與親王私通,那宮女是要處死的,我和小容認識很久了,自然捨不得她死,所以就主動跟我嫂子說,娶了小容,整個過程中,人家可是什麼都沒說,您可別冤枉人家。”西宮錦着急爲葉安然洗刷冤屈。
可是齊太妃似乎更認定了這件事是葉安然蓄意爲之的……
“她這麼說纔是她最高明的地方,錦兒,聽母妃的,這是個局,你不能娶那個丫鬟,不然後患無窮。”齊太妃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怎麼辦,皇上已經下了聖旨,難道要我們違抗皇命麼?”西宮錦見實在說服不了母妃,乾脆直接把皇上搬了出來。
“這件事,我來解決。”齊太妃自已一字一句的說道。
“您能怎麼解決,難道去求皇上收回聖旨,不成?”西宮錦白了母妃一眼,覺得母妃實在太冥頑不靈。
“不,我去找妖妃談判。”說罷,齊太妃起身出了恆王府。
“喂喂,母妃您別衝動啊,衝動是魔鬼。”西宮錦在身後喊着,可惜母妃卻已經走出王府上了馬車。
西宮錦完全搞不懂,他不就是娶了一個丫鬟爲側妃,至於母妃這麼激動麼?
他這個時候還想不到,母妃爲什麼要阻止,直到後來局面大變的時候,他才逐漸的理解了自己母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