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夫君。
池裳在心裡默默的回了一句,不過嘴上倒是沒敢說出來。
共處兩年,她太瞭解榮軻的禁忌。方纔,也不過是一時的失神。
池裳抽回手,“多謝王爺。”
淡漠疏離,這是榮軻所希望的,屬於他們的相處模式。
胸口。莫名的堵了一口氣。
想發泄,低頭看了看池裳,尋不着發泄的理由,榮軻將那股氣,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回過神來的時候,池裳的手上捧了一牀被子,蹲在他的面前,仔仔細細的鋪好了。
然後當着榮軻的面,池裳和衣鑽進了被子裡面。
“你這是在做什麼?”
“就寢。”今夜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她很累,身心俱疲。
很好,他方纔憋回去的那股氣,突然的就找到了發泄點,“誰讓你睡地上?”
怒氣迸射,池裳睜眼。
榮軻現在的性子,比殘廢的時候更喜怒無常。
她不明白,自己又是什麼地方惹着他了。
“起來。”榮軻見着池裳閃躲的眸子,聲音沉了沉,收起了幾分怒火。
池裳聽懂了,但是身子沒動,將手裡的被子捏的更緊了,“榮軻,我現在好累,我想就寢。”不讓她睡地上,他是準備今晚不讓她睡覺了?
“本王何時說過不讓你就寢?”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看起來,有那麼可怕?那副死纏爛打的性子去哪兒了?
還允許她睡覺?
池裳眯眯眼,捏着被角的手指鬆了鬆,放心的閉了眼睛。
“本王讓你起來!”榮軻直覺,自己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脾氣,輕而易舉的又被挑了起來。
一二不過三。
池裳不是沒有脾氣的人,嚯的一下將被子掀開,聲調都高了幾分,“榮軻,你到底要幹什麼!”讓不讓她睡,給句準話。
小性子上來了。
嗯,氣順了些。
榮軻彎了彎脣角,當着池裳的面,自己和衣躺了下去,掌風拂過,滅了屋內的燭火。
猛地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池裳愣了愣。
“本王沒有讓女人睡地上的習慣。”不過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趕明兒讓扶辰嚐嚐,睡樹上的滋味。
呃?
他的意思是,讓她睡在牀上?
池裳驚恐的瞅着地上的人,雖看不真切,卻實實在在的覺得吃驚。
他什麼時候,轉了性子了?
身後的人半晌都沒有反應,“不想睡?那今晚別睡了。”
口氣惡劣的很。
池裳心安了。
模模糊糊的瞅着牀欄的位置,慢慢的靠過去。
緊繃着的神經一下子的放鬆下來,睏倦異常。
“嘭”的一聲,剛靠近牀欄,膝蓋便直接的磕了上去。
池裳吃痛,捂着腿坐了下來。
耳邊一陣窸窣,是榮軻起身的聲音。
池裳一急,順勢躺下,“我沒事,困了,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