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昏暗的密室中。
司徒麟身後跟着蝶衣,李天泫也是走在最前面,幾人默不作聲,周能聽到的也只有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和腳步聲。
緊接着傳來一陣鑰匙碰撞的聲音。
鐵鏈緩緩落下,隨後大門“咯吱”一聲被打開,裡面坐落着一個長髮男子,男子看着李天泫的到來也是拖着滿身的傷痕跪在地上,沒錯他就是曦月。
隨着坊尊的到來,長老們也是信守承諾放曦月出來
曦月是曦長老的孫子,但對於這個孫子,曦長老沒有太多留戀之情,或許是因爲恨鐵不成鋼,或許是他真的做了讓長老心碎的事情。
蝶衣看到之後想上去扶住他,剛上前一步就被司徒麟攔了下來,蝶衣盯着司徒麟,司徒麟搖搖頭,蝶衣也是退了回去。
李天泫盯着眼前的男子,眼裡盡是冷漠隨後開口緩緩說到:“曦月,你犯叛門之罪,理應將你廢除靈脩趕下宗門,但念你是初犯,又是曦長老之孫,再加上蝶衣的求情,今日便饒你一命,如有在犯直接處死”
曦月輕蔑笑了笑默不作聲。
說完李天泫轉身離去,蝶衣則是急忙上去爲李天泫披上衣服將其扶起。
曦月踉踉蹌蹌的走出牢房。
司徒麟看着也是萬般無奈的搖搖頭。
李天泫現在的當誤之急不是處理曦月的事情,而是坊尊的到來。
坊尊的回來對宗門有着不小的意義,此時李天泫也是讓司徒麟通知雖有弟子前往廣場。
蝶衣將曦月扶回房間。
蝶衣:“你在房間好生修養,師兄回來了,父親着急所有弟子集合”
曦月躺在牀上冷哼一聲:“不就區區一個執劍人,用得着這麼大的陣仗嗎”
蝶衣:“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安生修養,此次你能安然無恙也是對虧師兄”
曦月:“我用他幫忙?多此一舉!”
蝶衣也是低着頭默不作聲,想前段時間蝶衣爲了找到坊尊,求坊尊回宗也是受了莫大的艱難,她此刻也懷疑眼前的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救。
蝶衣:“我已經吩咐弟子給你去取丹藥了,等大會結束我便回來照顧你”
說完轉身離去,曦月默不作聲,但此時臉上也全是憤恨。
此時所有弟子連同八大長老也是齊刷刷在廣場等待着這位尊者的到來。
突然之間,只見一位穿玄色金紋衣袍的男子御劍飛行。
隨後空中一躍而起平穩落地,寶劍也是插入廣場中央的法陣之中。
衆弟子也是一同喊到:“恭迎執劍人歸來!”
坊尊運轉體內靈力,雙色靈力緩緩流入廣場的四根石柱上,纏繞石柱的四條石龍也是緩緩動了起來。
四條飛龍直衝雲霄。
霎時間天空呈現出紫氣東來的景象,衆弟子看到也這一幕也是發出感嘆。
李天泫雙眼之中透漏出欣喜。
此刻景象足足呈現了一個時辰,濃郁的靈力充斥着整個天劍宗。
各個門派的掌門人也是察覺異變紛紛走出門外看此情此景。
影璃宗。
白姬與一個白衣老者看到此景也是由衷發出感嘆。
白姬緩緩說到:“回來了嗎,你消失了正正一十五年”
老者開口說:“該來的總會來,他是你命中的一劫”
白姬聽聞也是轉身走向屋內,口中喃喃自語說道:“你是恩賜,亦是劫”
此時同樣在宗門的猿志安觀望到此景也是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看來是時候在走一趟天劍宗了”
猿封霖:“父親,是……他回來了嗎”
猿志安點點頭,默不作聲。
各個門派望着紫氣東來的景象也都知道了坊尊已經迴歸天劍宗。
各個也是加急備好禮品準備前往天劍宗拜訪。
唯獨幽鳳門特立獨行。
此時幽鳳也是剛脫離生命危險,處於一個半身殘廢的狀態,幽黎看着天空的景象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幽鳳坐着輪椅緩緩行駛到幽黎身旁:“咳咳,大仇恐怕是無法再報了”
幽黎:“母親爲何這麼說,只因他回來了嗎”
幽鳳也是默不作聲轉身離去。
幽黎看着天劍宗的方向心中暗暗說到“此仇我一定要報!”
隨着天空之中景象緩緩散去,李天泫走到坊尊身旁說:“南宮,所有的恩恩怨怨以經是前塵往事,我們以後就不要再提了,爲師還是希望你好生待在天劍宗,畢竟這裡纔是你的根”
坊尊隨後召回了插在法陣上的影綢開口說道:“師父,徒兒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您的錯,徒兒就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情”
李天泫:“什麼事情”
坊尊:“當年徒兒大婚之日,下令圍剿我和鯉烏的是那個長老,徒兒更想知道是哪位長老串通的魔都之人,徒兒還想知道,是誰讓淨者轉告我,如不回宗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我和鯉烏趕盡殺絕”
李天泫低着頭默不作聲,身後的大長老與八長老也是攥緊了衣角。
坊尊開口說:“世人都說我南宮坊尊明明是您一手培養,但是他們又怎會知我的修爲是多少次命懸一線換來的,有些事情我不想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再問,同時我也不想再看見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您曾經教過我一個道理,禍從口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大長老,八長老”
坊尊笑眯眯的看着二人。
二人頓時也是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低落下來,大長老突然先發制人開口呵斥道:“南宮坊尊!你不要太放肆!”
坊尊攤開雙手悠悠說道:“有嗎?我哪裡放肆了”隨後坊尊緩緩走向二人。
大長老和八長老也是蓄勢待發,隨時準備迎戰。
此時二人亦如驚弓之鳥一般。
坊尊走到二人身旁緩緩開口小聲說:“二位長老記住了,十五年前我能憑一己之力讓天劍宗死傷盡數,十五年後我照樣可以”
衆長老聽聞瞬間擺好架勢,各個也都是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