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龍袍,龍冠在頭,霸氣外露。小女孩穿着粉色連衣裙,頭戴着美麗的蝴蝶結歡快的跑進了房中,甜甜的叫道:“父皇,陪我去玩嘛。”上位者,卻不耐煩的看了看下面的小女孩,頓時怒道:“子桑,不是說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快把她帶出去。”
水汽氤氳,一簾輕紗,樹頭繫着兩個大結,鞦韆在樹下一下一下的搖晃着,小女孩低着頭,看不出什麼表情,肩頭低低的抽動。美麗的蝴蝶結順着柔順的秀髮滑落,落入了入秋的微風中,枝頭,枯葉輕輕的散落。
人散,鞦韆已久輕輕的搖動,微風中,輕紗飛舞,落下了多少傷心的淚。
……
萬里地底,九幽地獄,絕世魔窟。黑暗中,兩道身影緊緊的依偎着,無法再次享用的溫暖。一縷笑意淡淡的卻在莫名的環境中淺淺的盪開。
……
收回了精神力,晨雨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憂傷,不語,對天嘆氣。小狐輕輕的依偎在紫涵的身畔,一條火紅的大尾在空中晃動,一臉的舒適閒逸之色,晨雨有點好奇,精神之力再次介入。頓時背後冷汗流出,如同墜入冰窖一般。
血色連天,屍骨成山,一人對天,猩紅的雙眼,毫無生機的看着不遠處的莫名生物,有獅頭人身,有會動的屍骨,也有異世的憎惡。千萬只生物匍匐腳下,千萬生物爲兵,自己獨坐孤傲的王。
倒下了屍體,晨雨見過的沒有見過的,巨大的渺小的,邪惡的,善良的,各種各樣的生物,屍體,萬屍之上,血河之畔,唯有一人對天長吼。
晨雨很快退出了小狐的環境之中,小狐到底會有怎麼樣的過去。“吱吱”小狐睜開的懵懂的雙眼,血色一閃之後又迴歸的平靜,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自己的主人就在前方,頓時眉開眼笑的湊到了晨雨的身旁,輕輕的拱動着晨雨的肚子。
緊緊的抱着小狐,撫摸着,柔順感從頭到尾。嘆了句,罷了句,“你在我的身旁,是禍不是福啊。”“吱吱”小狐有靈性的擡起了頭看着晨雨,眼中卻全是笑意,“咕”張嘴,突出一物,白濛濛的光華在空中一圈圈的盪開,絲絲的柔和,不遠處了幾個身體輕微的動了動,很是輕微,逃過了晨雨的眼睛。
“玄武玉佩。”晨雨驚呼道,立馬從腰間掏出了那塊白骨給他的另一半玄武玉佩,呼,晨雨手中的玄武玉佩緩緩的飄起,一圈圈的白光同樣的蕩起,像是離別了幾十年的老友相見了一般,兩塊玉佩互相吸引,接近。
咔,聲音微乎其微,空間顫動,一絲氣息升騰,白光瞬間席捲全場,晨雨下意識的閉上的眼睛,白光散去,玉佩渾圓天成的組合到了一起,一個個符文自玉佩中盪開,“道”晨雨皺眉,沒有理解性的一個字,如同那個‘仙’字一般。
呼,晨雨腰間,青光一閃一滅,“菩提子”晨雨拿出了在腰間的菩提子,“何爲道。”一絲蒼老的聲音在晨雨的耳中迴盪。
“道。”一字續續的述說。仙爲何,大道之下,螻蟻都爲仙。道爲何,一字難解。旭日東昇起落便爲道,潮水水漲水落便爲道,……天地之道,無非就是講究心與悟,卻是心在先,可見心比悟的重要。道爲何,便是對自然的心與悟。
菩提子傳送着玄武玉佩中記載的一切,“道”晨雨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言語。“叮”玉器落地的聲音,紫涵的胸口,肌膚雪白如玉,一根紅線,栓住的不僅僅是物件或許還是一顆心吧。
氣霧翻騰,舉頭三尺不見天日,灰色的灰塵自空中如雪一般的灑落,迷茫的一片的空間。幾丈神樹,百隻白烏,猩紅的眼神中折射着不可隱藏的貪婪。
“紫涵。”晨雨輕呼,隨即有搖了搖頭。轉身隨着玉佩的指引緩慢的踏上的路途,輕輕的吹起了陣陣的微風,額前的碎髮也隨着清風靜靜的撩動,嘴角的一絲微微的弧度上揚,灰塵迷霧終究矇蔽的雙眼。
冥冥之中卻好似有一雙眼無言的看着一切。“叮……叮。”一聲聲無比柔和的金屬顫音。
幾萬年前,前人不甘,佈下此處絕世迷陣。如今萬載已過,物是人非,此處還是那個的地方,但所看物的人卻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物,可經歷萬世,人卻無可永生。
晨雨一人行走在茫茫的灰燼之中,好似又回到人類開天闢地的那一片混沌之中,一步一個腳印。轉頭,後路已經消失在眼前,此刻,唯有前進。
破碎的衣裳還在身上,隨着清風靜靜的飄蕩。不知過了幾個時辰,或許是一個時辰,又或許是幾個,晨雨已經不再得知。只知,不停的向前走去,前路,卻是一片的迷茫。
“吼……”一身巨吼從不遠處傳來,空間竟然隨着波動輕輕的撩動,好似有一句句的咒語來自天玄天外。晨雨皺眉,自言自語道:“封印即將破碎,地下靈柩卻不知路在何方,白骨,恐怕,我無法完成你的心願了。”
九天之下,白蒙一片,滿是灰塵。晶玉落世,指點迷津。“啵……”像是一滴水滴落入的汪洋之中。迷霧散去,一條古樸的道路,莫名的古樹生在道路的兩旁,橘黃色的枯葉落滿的地面,卻已經有幾層之厚,殘葉敗枝。
道路只有短短的一段,沒走幾步,前方迷霧將會散去,再次露出一段短短的道路,而後面的道路卻又再次滿葬在了彌留在紅塵千百萬世之久的迷霧之中。“啪……”幽藍色的火花在灰色的迷霧中靜靜的跳躍着。
晨雨數着,每隔幾米,在不遠處的迷霧中便會亮起一盞幽藍色的小燈,非常微弱。緩慢的朝着前方走去。‘酒吧,教堂,廣場,噴泉。’一處處的景象在晨雨的看前,迷霧中顯露而出,沒有任何的破敗,甚至,噴泉中還噴發着一縷細細的水流,嫋嫋水汽間,晨雨的跳動的紅心緊緊的一顫,瞳孔無限的縮小,冷汗唰的一下從後面而出。
“蹬蹬蹬”連退三步。小狐早已經躲入了晨雨破碎的衣裳之中。“嘻嘻……”一聲異常清脆的笑聲在晨雨的耳邊炸了開來,嘴脣頓時慘白無色,一個琅蹌,癱坐在了廣場的石板上。“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晨雨在心底對着自己說。但那個笑聲卻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揮之不去。
“嘻嘻……你是誰?怎麼來到這裡的?好久都沒有人更我玩了?大哥哥……你陪我玩玩吧?”渾圓的聲音如同珠落玉盤一樣的清脆,但在晨雨的耳邊卻像是來自地獄的招魂音一般。“不要過來……”晨雨大吼出聲,一根根的血絲卻已爬上了蒼白的眼珠。
笑聲戛然而止,突然,陰風皺起,吹散了滿是灰塵的廣場,一道綠色的身影唰的一聲在黑暗中一閃而過。“哥哥你都不跟我玩!嗚嗚嗚……”空氣冷的令人髮指。“咔咔”噴泉已經擁有的結冰的跡象。
“啊,滾啊。”一聲咆哮止住了黑暗中的哭聲。晨雨蜷縮在噴泉的衣角,澀澀的發抖,口中不停的說着,“走開……不要靠近我……走開啊,求你了,不要……靠近我。”
小狐在晨雨的懷中顫抖,它完全可以感受的道晨雨心中的恐懼感,“吱吱……嘶……咔咔”一道小小的裂縫從小狐的腦袋上裂開,準確的說是兩道半弧組成的一道近似直線的線,唰,一道金色的近乎實質的光線從裂縫中射出,一閃而過,沒入了黑暗之中。
光芒普照而下,晨雨如同沐浴在天堂一般,竟然昏昏的睡了過去。“唰……”一道紅光從晨雨的懷中射出,一瞬間,卻有一名異常俊美的男子出現在了晨雨的身前,“哼”面上沒有一絲的笑容,如同雪域中的千年寒冰,沒有絲毫的溫度。
“出來……”非常的有磁性的聲音從男子的口中發出,卻沒有絲毫的感情。黑暗中一道幽藍色的影子輕輕的顫動。男子從噴泉上拾起一塊薄薄的冰片,道“我沒有重複話語的習慣。”
黑暗中的身影非常明顯的一顫,半晌,一朵幽藍色的小花從黑暗中靜靜的飄蕩而出,卻有似來自九幽地府。唰,紫光一閃,一名動人的少婦出現在了男子的面前。但此時的少婦妖嬈嫵媚的臉上卻沒有了一絲的血色。
“噗通”一聲,輕紗輕舞,一縷幽香靜靜的盪漾,男子面色一寒,手中冰晶驟然破碎,“死性不改。”“碰”少婦像是受到了什麼猛烈撞擊似的,大咳出血,身體像是一隻折翅的天使,血花在空中靜靜的灑落。
男子一腳踏出,“咔……”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縫在地面上盪開,唰,少婦只捕捉到男子青衫的衣角,男子卻已經出現在了少婦的面前,但少婦卻也不是常人,強忍住咳血的念頭,櫻桃小嘴親啓,綠光頓時大放,竟是一棵拳頭大小的妖獸內丹。
“呼”綠光在空間中大放異彩,就連灰塵迷霧都退避的三分。而男子的臉上卻越來越冷,“記住我的話,做我的敵人,你還不配。”“咔”單手成拳,輕描淡寫的一轟而出。空間翁動,大片的霧氣隨着男子的拳風下消失在空氣中。少婦此刻才感到剛剛的行爲是多麼的愚蠢。“碰”精神力的防線破碎,一道無比強大的神念在腦海中肆虐。
嬌體隕落,香消玉殞。少婦死都無法閉上自己的眼睛。“咳……”夾雜着內臟的血水噴涌而出,那一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一雙上位者的眼睛。少婦臨終前笑了出來,嘴角掛上了一縷笑意,小人物的悲哀嗎?少婦已經沒有生命去思考。
白雲蒼狗,滄海桑田,悠悠歲月之後,一代絕世王朝被掩埋在了廢墟之中,霧起,煙落,遮住了本該是人間天堂的天墓,天墓天墓,以天爲墓,多少霸氣豪放的話語,卻在僅僅的幾天之內化作了一抔黃土。
多少的不朽王朝毀滅,多少的帝國步入了歷史的書冊,被封印在冰冷的落燼之地的天墓王朝卻平靜的走過了五萬載。其中雖滿被霧氣灰塵所佔據,自然可以毀滅定當可以重生,五萬年對於歷史長河來說,僅僅是眨眼之間,但卻在天墓王朝中誕生了另一番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