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外。
幾輛豪車呼嘯而至,在醫院門口停下,一名司機模樣之人從駕駛座下來,快走兩步拉開後車門,恭敬的迎裡面的人下來。
一隻油光蹭亮的純手工打磨皮鞋踏在地上,一名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青年跨步而出,赫然是夜志峰孫子夜楓,出獄後在京城呆了幾天,他來到了東海市,迫不及待的想要收拾夜冥了。
以往的時候,夜冥實力超凡,哪怕是他們一脈勢力超越夜冥之時,他也不敢輕易招惹夜冥的,而現在夜冥一系被壓的爬不起來,而夜冥也成了弱智,智商只有三四歲,如此好的機會,他當然不可能放過。
“他在裡面嗎?”夜楓從車上下來,低聲詢問了一句。一名保鏢模樣之人聞言,裡面躬身說道:“在裡面,我們的人親眼看到他進去的。”
“那就讓我去見見這個闊別已久的堂兄吧。”夜楓脣角裂開,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上面有森冷的光澤閃爍而出,雖然稱呼夜冥爲堂兄,可是語氣之中,卻哪裡有絲毫親情味,有的只是森然與怨毒。
……
醫院內部,腦神經科室。
楊雨惜夜冥兩人坐在科室內的凳子上,夜冥好奇的左顧右盼,而楊雨惜的目光,則一直落在眼前的餘專家身上,留意他的表情變化,從而初步判斷夜冥的情況。
過了一陣餘專家放下手中的片子,楊雨惜慌忙起身迎了上去,問道:“醫生,情況怎麼樣?”
餘專家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瞥了一眼夜冥,楊雨惜會意,對旁邊的夜冥道:“夜冥,你在外面等着我好不好?”將夜冥送到科室外,交代他不要亂跑,楊雨惜又返回科室,焦急的問道:“醫生,夜冥的情況怎麼樣?”
“楊小姐,冥少的情況很不樂觀,之前進入他顱內的碎骨,此時已經跟周圍的血肉粘連到一起,我怕這樣下去,會對其神經造成更大的壓迫…”餘專家神色凝重的說道。
楊雨惜心頭一顫,身體微不可查的哆嗦一下,臉色也呈現出異樣的煞白,好一陣之後,這才鎮定下來,問道:“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會怎樣?”
“說不好,不過十有八九會讓他的病情惡化,我建議最好是儘快做手術!”餘專家如實道。
“手術的成功率有多少?”楊雨惜又問。“目前這方面的手術成功率極低,不足百分之十,米國那邊醫療水平發達一些,不過類似的手術成功率也不超過百分之十五。”
餘專家的話語,落在楊雨惜的耳中,不啻於一道驚雷,讓她臉色血色褪盡,嘴脣也隨之哆嗦起來,夜冥的病情開始惡化,如果不做手術的話,可能會連現在這種情況無法維持,而做手術的成功率卻不足半分之十五,死亡率超過百分之八十…
楊雨惜失魂落魄的離開科室,茫然走在路上,昂首望着天空,眼底有怒芒閃爍,一個聲音在心底咆哮:上天你爲什麼這麼殘忍,剝奪了夜冥二十多年的記憶與智商還不夠,現在連他的生命也要剝奪而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