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惜努力的將眼淚控制住,她纔不要在他面前哭泣,她纔不要讓他看她哭,她纔不要讓他如意。
丁倩睜大眼睛,看看楊雨惜又看看夜冥,不明白兩人怎麼會認識,更不明白的是兩人的關係,夜冥在這個時候出現,應該跟楊雨惜是友非敵纔對,可是爲何兩人說出來的話卻如此怪異呢。其實不光是丁倩不解,圍觀衆人同樣的一頭霧水,也一樣搞不懂夜冥跟楊雨惜是何關係。誰也沒有注意到是,夜冥雖然一臉笑意,然而那笑容卻不過是浮於表面而已,在他眼眸深處不光沒有絲毫笑意,反而是一片冰冷,如一團冰凍萬載的堅冰。
“星少,冥少這是…”沈子通低聲問趙星極。“看下去不就知道了。”趙星極道,並沒有多說什麼,可是心頭卻低喃,冥老大怒了,有人要倒黴了!
“恐怕讓你失望了。”楊雨惜深吸一口氣,徹底將眼眶裡的眼淚收回,倔強的望着夜冥,不讓自己在他面前顯露出一絲一毫的軟弱。
“我們走吧。”楊雨惜攀附着丁倩的臂膀,從地上爬起,越過夜冥朝着門口走去。“就這麼走了嗎?”夜冥勾脣,擋住她的去路。“夜冥,你到底想怎麼樣,看我還不夠慘還不夠狼狽是嗎?”楊雨惜怒吼,一直壓制着的怒氣驟然爆發出來。
“這…”人羣外的沈子通吃驚的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這一幕,無法想像天下間居然還有人敢對夜冥吼,同樣吃驚的還有易雲,只有趙星極暗暗點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這是什麼情況,這個人到底是哪邊的?”衆人一臉疑惑,現在也搞不清楚夜冥到底是楊雨惜的朋友還是敵人,說是敵人吧怎麼看都不像,若說是朋友吧這相處方式也太詭異了點吧。
“喂,我說你長的人模人樣,可不可以做點像樣的事出來,別這麼落井下石行不?”丁倩爲楊雨惜打抱不平。“可是我就喜歡落井下石怎麼辦?”夜冥笑道。
“走開。”楊雨惜憤憤的推開夜冥,然而還沒等她走出兩步,手腕被夜冥一把抓住。“你到底想怎麼樣?”楊雨惜慘然的盯着夜冥控訴。“我想告訴你,在外面千萬別被人欺負,不然的話我這個主人會跟着沒面子。”夜冥貼着楊雨惜的面頰以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低語:“我的女僕除了我沒有人能欺負。”
“跟我來。”夜冥拉着楊雨惜重新朝着場中走去,經過一名侍者的時候,順手從其托盤上取了一杯紅酒,在衆人訝然不明所以的目光下,他將紅酒遞向楊雨惜,“要不要嚐嚐。”
“我不喝!”楊雨惜被他氣的不輕,憤憤的推開他的手,就在楊雨惜推開夜冥手的同時,夜冥狡黠一笑,手腕一抖酒杯以一個刁鑽的弧度拋落在地,旋即滴溜溜的滾動起來。
酒杯在地面上滾動,發出叮叮清脆,裡面的酒液不時的傾灑出來,而且伴隨着酒液灑出,酒杯的方向也開始在小範圍之內不規則的變換着,不過最終方向卻是朝着朱嬌嬌接近。